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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成功突围伤满身（第2页）

“对不起。”我说。

赵勇抬头：“你说啥？”

“我不该带你们来。”我说，“我可以一个人走。”

赵勇笑了，笑得牵动伤口，咳出一口血。“那你一个人能打几枪？能背人吗？能活到现在？”

我没答。

他说得对。我不是神，没那么多力气。如果没有赵勇替我挡刀，我现在早就死了。如果没有李悦破解门禁，我们根本进不了泵站。我们是一起的，少一个都不行。

李悦看着我：“你用了三次回溯能力，对吧？”

我点头。

最后一次是在通风管道，我看到了追兵的路线——三面包抄，狙击手占高点，后备队调装甲车。但也让我头疼得像要炸开。那种感觉，像有人拿凿子撬我的脑袋，一层层剥记忆。现在太阳穴还在跳，心跳一下就像锤子砸头。

“值吗？”她问。

“不知道。”我说，“但不做，我会后悔。”

赵勇靠着墙闭眼：“我们不是为你卖命。我们都想查真相。”

李悦没说话。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还在抖。但她眼神没变，还是那么冷静。

远处传来警笛声。

很轻，可能是巡逻车。也可能是他们假扮警察靠近。

我们谁都没动。

赵勇忽然说：“你说咱们像不像落水狗？”

李悦看他一眼，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但眼神松了些。

我也知道我们现在什么样。浑身是血，衣服破烂，武器只剩一把左轮和几颗子弹。我们不是电影里的英雄，没支援，没退路，连口水都没有。

但我们还活着。

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从怀里掏出那张芯片卡。边上有个弹孔，中间的数据区还好好的。我把它放在地上，三个人都看着它。

“东西还在。”我说。

赵勇睁眼：“路没断。”

李悦伸手碰了碰芯片，又缩回去。她把盒子往怀里搂了搂。

外面风大了些，吹得窗户晃。我抬头看天，云散了一点，能看到几颗星。有一颗特别亮，在东北方向。

小时候我爸说过，迷路时找那颗星，它能指方向。

我现在不迷路。

我知道我要去哪。

我慢慢站起来，腿软了一下，但撑住了。赵勇看我。

“你还走得动？”他问。

“能。”我说。

李悦也站起来，虽然腿不太稳，但她没让人扶。她把金属盒交给我，腾出手检查通讯器。屏幕闪了一下，显示“位置已泄露”，然后黑了。

她关掉机器，塞进包里。

“不能在这待太久。”她说。

我点头。警笛声更近了，至少两辆车，从不同方向来。轮胎碾碎石的声音清楚可闻。

赵勇扶着墙站起来，一手压着肚子。他看我：“往哪走？”

我看远处的城市灯火。那里有监控，有系统，有郑铭的人。但我们必须回去。

不是逃，是反击。

“原路。”我说。

他扯了下嘴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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