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皇帝的阴影之剑撕裂空气,所过之处留下灼烧灵魂的痕迹。凯尔文·黑翼翻滚躲避,盔甲边缘擦过剑锋时发出刺耳的嘶鸣,仿佛金属在哀嚎。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物理威胁,还有一种更深的侵蚀——那剑刃似乎能直接切割意志,消解战意。
“看到了吗,凯尔文?”奥托的声音在变形的神殿空间中回荡,“这是真正的力量。不是荣誉的空谈,不是誓言的束缚,而是纯粹、无拘无束的权能。”
皇帝向前踏步,盔甲上的暗红纹路如血管般搏动,与整个房间的节奏同步。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没有多余的花哨,每一剑都瞄准凯尔文的要害:颈动脉、心脏、关节。这不再是皇帝与骑士的对决,而是猎人与猎物的生死相搏。
凯尔文挡开一记直刺,反手回击,但剑刃在触及奥托盔甲前就被无形的屏障弹开。那屏障闪烁着暗紫色的微光,表面有眼睛般的图案时隐时现。
“暗噬者的加护。”奥托平静地解释,仿佛在教授学生,“它的一部分在我体内,保护我,增强我。而你,孤身一人,依靠什么?”
凯尔文没有回答。他不能分心,不能去想祭坛那边的情况,不能担心莱娜和其他人是否维持住了能量连接。他的全部注意力必须集中在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盔甲、手持阴影之剑的怪物——不,不是怪物,是曾经的人类,曾经值得尊敬的帝国将领,现在却被古老存在的力量腐蚀的存在。
又一剑袭来。凯尔文勉强避开,但剑风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灼热的伤痕。血液顺着下颌滴落,奇怪的是,血滴在触及地面时没有渗入,而是悬浮起来,被某种力量引导着流向房间中央的祭坛。
奥托注意到这一点,笑了:“它在品尝你,凯尔文。你的血脉,你的意志,你的恐惧。多么美味的样本。”
凯尔文擦去脸上的血,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奥托的力量、速度、防御都远超常人,但并非无懈可击。每一次挥剑后都有短暂的重心调整,每一次防御展开后屏障会闪烁瞬间——那是破绽,微小但存在。
更重要的是,暗噬者的一部分在奥托体内,这意味着奥托也在承受某种负担。他的表情虽然平静,但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握剑的手偶尔会轻微颤抖。维持这种力量需要代价,也许代价就是奥托自己的生命力。
“你在消耗自己,陛下。”凯尔文说,调整呼吸,“这种力量不是免费的,对吗?”
奥托的眼神微微变化,证实了凯尔文的猜测:“所有的伟大成就都需要牺牲。如果我的生命能换取帝国的永恒强盛,那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但这不是帝国的强盛,这是帝国的奴役。”凯尔文反击,同时寻找进攻机会,“你在把一个古老饥饿的存在引入我们的世界,给它提供食物和通道。最终它会吞噬一切,包括你。”
“我控制它。”奥托的声音中首次出现一丝不确定,“我们达成了协议...”
“协议?”凯尔文讥讽地笑了,“与饥饿协议不要进食?与火焰协议不要燃烧?你太傲慢了,陛下,以为自己是例外,是特殊的那一个。”
这句话触动了什么。奥托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阴影之剑的攻势变得更加狂暴,不再精密计算,而是纯粹的暴力倾泻。凯尔文被迫连连后退,盔甲上又添新伤,但心中却燃起希望——奥托的情绪被影响了,这意味着他的控制并不完美。
在又一次躲闪中,凯尔文眼角余光瞥见祭坛那边的情况。卵形结构已经开启到五分之四,金色纹路如燃烧的锁链缠绕表面。匕首在空中疯狂旋转,快到几乎看不见实体,只剩下一个银色的光球。西格蒙德亲王身上的肉须已经断裂大半,只有胸口和颈部的几根还在顽强连接。
莱娜和其他人围成一个圈,手搭在彼此肩上,形成一个完整的能量回路。他们的脸色苍白,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但没有一个人放弃。伊莎贝拉女伯爵紧盯着西格蒙德,嘴唇无声地动着,像是在祈祷或诉说。大团长闭着眼睛,额头青筋暴起,但仍稳稳站立。伪维拉的身体几乎完全透明,只剩一个轮廓,但他的意志仍在,仍在引导能量流动。
就在这时,卵发出刺耳的尖啸。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在灵魂中响起的哀嚎。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住耳朵——除了奥托,他反而露出狂喜的表情。
“时间到了!”皇帝大喊,“暗噬者,接受你的容器!”
他完全放弃了对凯尔文的攻击,转身冲向祭坛,阴影之剑高举,准备斩断最后的阻碍。
##二
凯尔文没有犹豫。在奥托转身的瞬间,他爆发出全部的速度和力量,不是追击,而是斜向冲刺,抢先一步挡在祭坛前。他的剑与奥托的阴影之剑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眼的能量火花。
两股力量僵持不下。凯尔文能感觉到阴影之剑正在侵蚀自己的武器,剑身上出现细小的裂纹,蔓延开来。但他不能退,退一步就意味着所有人的牺牲白费,意味着暗噬者完全降临。
“让开!”奥托咆哮,眼中暗红色的光芒大盛,“你挡不住历史车轮!你挡不住进化必然!”
“历史车轮不会碾过无辜者!”凯尔文咬牙回应,双脚在地面犁出深深的沟痕,“进化不意味着吞噬人性!”
力量对比悬殊。奥托有暗噬者的加持,而凯尔文只有凡人的躯体和濒临破碎的武器。剑上的裂纹越来越多,终于,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凯尔文的佩剑碎成数十片。
但凯尔文早有准备。在剑碎的瞬间,他放弃抵抗,顺势前冲,用破碎的剑柄猛击奥托盔甲的关节处——那里是连接最薄弱的地方。同时,他左手从腰间抽出另一把武器:不是剑,而是一把普通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短刀。
奥托被这出乎意料的攻击打得后退一步,阴影之剑的斩击偏离了方向,落在祭坛边缘,溅起碎石和能量火花。他低头看着自己盔甲上的凹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以为这样的小伎俩有用?”皇帝问,声音重新恢复平静。
“拖延时间就是胜利。”凯尔文喘息着说,握住短刀的手在颤抖,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过度用力。
卵的开启已经到了最后阶段。金色纹路完全点亮,整个结构开始从中间裂开,像是绽放的花朵。从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光芒,而是纯粹的黑暗——比阴影更深邃,比虚空更饥渴的黑暗。那黑暗缓缓流出,在空中凝聚成形,隐约可见无数眼睛、嘴巴和触手的轮廓。
暗噬者的本体,或者说,它在现实世界的投影。
西格蒙德亲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最后几根肉须疯狂搏动,将暗红色的液体泵入他的身体。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眼睛完全被暗金色旋涡占据,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
“西格蒙德!”伊莎贝拉哭喊着想冲过去,但被莱娜死死抱住。
“女伯爵,等等!”莱娜喊道,她的目光转向凯尔文,“队长!时机!”
凯尔文明白她的意思。维拉(伪维拉)说过,在卵完全打开、暗噬者开始转移意识的瞬间,是他们行动的唯一机会。但现在奥托挡在中间,而且暗噬者的投影已经出现...
他做出了决定。
“奥托!”凯尔文大喊,“看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晨曦之心”,发光的白色晶体在昏暗的神殿中如灯塔般耀眼。奥托的目光立刻被吸引,眼中闪过贪婪和警惕。
“你想用那个摧毁连接点?”皇帝冷笑,“太迟了。仪式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即使你摧毁卵,暗噬者也能通过西格蒙德完全降临。”
“也许。”凯尔文说,“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维拉告诉我,这是古代祭司们用初代皇室血脉打造的最后武器。它能做的不仅仅是摧毁连接点——它能净化被污染的血脉。”
他看向西格蒙德:“包括你的侄子。”
奥托的表情终于动摇了。如果晨曦之心真有净化效果,那么他的整个计划——让暗噬者通过皇室血脉扎根现实世界——将彻底失败。
“给我。”皇帝伸出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凯尔文握紧晶体:“来拿啊。”
这是一种赌博。赌奥托会亲自来夺取,而不是用阴影之剑远程攻击;赌在奥托分心的瞬间,其他人能完成计划;赌自己能在奥托手中撑得足够久。
奥托上当了。他冲向凯尔文,阴影之剑划出死亡的弧线。但这一次,凯尔文没有硬挡,而是将晨曦之心抛向空中。
皇帝的注意力本能地被飞起的晶体吸引,剑势出现瞬间的停滞。就在这不到一秒的空档,凯尔文动了。他扔掉短刀,双手抓住奥托握剑的手腕,用全身重量和惯性将皇帝向前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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