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外雨势骤急,老板攥着我的胳膊往柜台后拽,声音压得发颤:“客官你听我的!快躲躲,这阵子要防范烬域奸细,你要是被巡防队撞见盘问,那可就麻烦了!”
我刚要挣开,棚外已经传来铁甲踏水的声响。巡防队长王勇一掀开茶棚帘子,雨水顺着他的黑甲往下流淌,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老板的身上:“老马,这几位是什么人?”
茶棚老板赶忙堆笑,指了指旁边的老主顾说道:“王队长,这几位都是咱们天雨城内的熟客,您都见过的。而这位客官……”他话锋一转,指着我说道:“是回春阁李老板的朋友,今天正逢下雨,在我这歇脚喝茶呢。”
王勇看了一眼那些老主顾,冷哼一声。随后径直朝我走来,他带着审视的语气问道:“李元放的朋友?你从哪来?”
我端坐在原地,品了口茶说道:“本少乃是繁域之人,从溪北陨星海来。前阵子跟着商队采买陨铁,受李老板之托,带些陨铁给他炼制丹炉,便顺道过来了。”
“繁域?溪北?”王勇眉峰一挑,手按在了腰间刀柄上,“荒谬!如今繁域归属溪南,溪北归属烬域,你不在溪南呆着,还敢跑去溪北采陨铁?老子看你像是烬域派来的探子,故意装成商人模样混进来我天雨城!”
这话一出,茶棚里的空气瞬间僵住。旁边的老主顾们都低下头,没人敢接话,只有雨打棚顶的声响,衬得王勇的质问更显压迫。
马老板急得额头冒汗,刚要开口圆场,王勇已经朝身后的队员递了个眼色:“来人,将此人拿下,再搜搜身上有没有奸细的物件!”
我指尖扣着茶碗边缘,瓷杯与指节相触发出轻响,笑意却冷了三分:“王队长这话,是要颠倒黑白?“繁域归属溪域乃是两月以前之事,而半年多前,本少就在溪北采集陨铁,因此才侥幸躲避疫情。你说本少是烬域探子,可有证据?凭一句溪北归属烬域,就敢定本少的罪名?这天雨城的规矩,是你王队长说了算,还是他谢士元说了算。”
王勇被噎得脸色发青,手按在刀柄上青筋暴起:“老子是巡防队长,查奸细天经地义!你敢抗命,就是心虚!”
“心虚?”
我猛地将茶碗顿在桌上,“本少若心虚,何必要提李老板?你王勇好大的本事,连问都省了,上来就乱扣本少的罪名。”
“少跟他废话!”王勇怒吼一声,对身后队员挥手,“给我拿下!反抗格杀勿论!”
我身形未动,只是眼神一凝,强大的威压让在场众人动弹不得。我冷冷说道:“王勇,现在叫谢士元滚到本少的面前跪下。”
王勇用余光扫过四周,却见茶棚里的老主顾、马老板,连他带来的巡防队员,全被一股无形的威压按在地上,膝盖砸得青石板闷响,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王勇喉咙发紧,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到底是谁!竟……竟敢如此蔑视灵皇大人!”
我缓缓站起身,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一般:“本少来自繁域玲珑阁,文荣这个名字,不过是随手用的化名。”说到这儿,我看着他骤然瞪大的眼,一字一句道,“本少,叶晚舟。”
“叶……叶晚舟?!”王勇倒抽一口凉气,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叶晚舟”这三个字早已传遍了整个格兰天域。他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您……您怎么会……”
我撤去威压,众人顿时瘫软在地,各个神色紧张,且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斜睨着王勇说道:“本少只给你半炷香的时间。要么,让谢士元跪在本少的面前请罪;要么,本少这天雨城,片甲不留。”
王勇的膝盖“咚”地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的雨水混着冷汗往下淌,他连磕三个响头,声音发颤:“大……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这就传音给灵皇大人!”
说罢,他慌忙摸出腰间的传音玉符,指尖都在抖,连输了三次灵力才将消息传出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灵皇大人,天雨城有急事,您快亲自过来一趟!是叶……叶晚舟来了!”
玉符刚收回袖中,茶棚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着轿夫收轿杆的轻响,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雨幕:“谁这么大的口气敢说‘屠城’二字?是嫌命长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顶玄色轿子停在雨里,轿帘被侍从缓缓掀开,一个白发老者缓步走出。他身着暗纹云鹤袍,腰间系着墨玉带,长长的银须垂到胸前,虽满脸皱纹,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灵力,压得在场众人呼吸都滞了半拍。
此人正是如今的谢家二长老谢苍。
他踩着侍从递来的木屐,一步一步走进茶棚,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巡防队员,最后落在我身上,眉头皱起:“你就是叶晚舟?仗着有点名气,就敢在我谢家的地盘撒野?可笑。”
王勇见状,连忙爬起来凑到谢苍身边,压低声音急道:“二长老!他真的是焱帝叶晚舟,也是玲珑阁的那个少阁主!刚才还……”
“闭嘴!”
谢苍冷喝一声打断王勇的话,眼神依旧锁着我,“玲珑阁再厉害,如今也已覆灭,而烬域之人更无权来我溪域撒野!我谢家家主谢士元,乃是殇帝亲封的灵皇大人,你竟敢让他下跪?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指尖转着茶杯,语气平淡地说道:“方才茶棚里的人说,谢家长老要么去了边境,要么没了音讯,怎么你还在天雨城?是谢士元舍不得杀你,还是你有别的用处?”
谢苍脸色骤变,气得往前踏了一步,灵力瞬间暴涨:“黄口小儿!还敢管谢家的事?今天就让你知道,天雨城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谢苍周身的灵力猛地炸开,茶棚的竹帘被气浪掀得粉碎,雨水在他身前凝成水雾。随着他一声低喝,背后灰芒暴涨,一尊丈高的灰熊法相轰然现世。只见熊爪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鬃毛根根竖起,每一次呼吸都震得人耳膜发疼,连地面都在法相的威压下裂开细缝。
“小子,尝尝我的厉害!”谢苍双目赤红,抬手对着我虚按,灰熊法相随即扬起巨爪,带着碾碎岩石的力道朝我拍来。茶棚里的人吓得尖叫出声,王勇更是缩在角落,以为我定会被这一击重创,而我却只是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继续喝了一口,连一丝灵力都未催动。
就在巨爪离我不足三尺时,一道赤红火球突然从天而降,像烧红的烙铁一般穿透雨幕,“轰”的一声砸在法相的胸口之上。只见灰熊法相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灰芒瞬间黯淡,下一秒竟直接崩成了漫天碎光。
谢苍脸色骤变,刚想要后退,一道黄沙骤然从地面涌起,在他的身后凝聚成一杆丈长的流沙长矛——矛尖泛着晶亮的沙砾,裹挟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直刺向他的后心。
“谁?!”谢苍惊怒回头,却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噗嗤”一声,流沙长矛直接穿透他的胸膛,带起的血珠溅在雨水中,瞬间被冲散。
谢苍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矛杆,身体晃了晃,灵力如泄洪般消散。他猛地抬头,望向茶棚外,只见两个身影并肩而立:左边少年身着赤纹短衫,手里还燃着一簇跳动的灵火,正是伍谦;而右边青年握着流沙凝成的长矛,腰间挂着熟悉的药囊,正是李元放。
“师父!”小伍抬手挥散灵火,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小李则收了流沙长矛,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目光冷冽地盯着倒在地上的谢苍:“敢对我师父动手,谢苍你还不够格。”
谢苍捂着胸口的伤口,血沫从嘴角溢出,眼神里满是惊骇与不甘。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法相,竟连两个后辈的一击都扛不住——方才那副“王者”姿态,此刻只剩狼狈的颓败。
我缓步走到谢苍面前,看着他气绝的模样,对小李和小伍点头:“嗯,来得正好。”
小伍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师父,这老头刚才还挺凶,没想到这么不禁打。”
小李则蹲下身,检查了谢苍的伤口,补充道:“他这法相看着唬人,实则根基不稳,应该是靠丹药强行提升的修为。”
王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嘴唇哆嗦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原以为谢苍是能压制我的强者,却没料到,对方在我徒弟手里连一回合都撑不过。此刻再看我,眼神里早已没了半分怀疑,只剩深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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