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闵靖没有骑马。就如这是一条两人可以携手走完的最后的路途,他走的很慢。风飒飒吹着两人的衣衫,衣袂飘扬着交叠在一处,他眯起眼仿佛看得入了迷。脚下不留心,忽地踏进捕猎的陷阱里。“咔嚓”的轻微一声响,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快了几步的越秋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问他:“怎么了?”闵靖低头看着刺入皮肉的捕兽夹,低了头去掰它,一边云淡风轻地答,“没什么,你等一下。”他身子一矮,越秋就知道出了事,也不理会他说了什么,直接回转去找他。果然见他的脚被紧紧扣住的捕兽夹弄得血迹斑斑。她抿了抿唇,也没想着她的力气有没有帮助,径自伸手去和他一起掰,铁锈沾了满手。闵靖没好气,“你力气还没只小鸟大,别来添乱。”“……试试再说。”她回应了一句便埋头专心地往手里使劲儿,闵靖莫名起了怒意,“你就是故意想让我心疼是不是?还是怕我脚废了赖你一辈子?”“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她头也不抬地回,声线清冷,“你方才捕猎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便是当时没有注意到,以你闵将军的敏锐不可能不留心脚下,更何况行路不急……”“你是故意想让我愧疚,照顾你一辈子?”“……越秋。”闵靖掰开捕兽夹的手青筋暴起,手掌边缘不小心刺入尖牙,血没入铁锈里浸染成乌黑的一片。他嗓音微哑,“我再也不值得你信赖了,是吗?”语声沉恸,又仿佛从深处的林间传来,渺渺茫茫,不知前路。越秋低头淡笑了笑。“是啊。”☆、情蛊两人一直到回到府邸,越秋都没再与闵靖说些什么,只与湛乐回了客栈。才说着话,下人便将一只小肥猫儿送了过来,湛乐眼睛一亮,乐呵呵去扯它尾巴,“哎呦,胖裘裘终于变瘦了。”裘裘奋力逃脱,无奈每次都跑不过几步就被拖回去,只好趴地装死。越秋忍不住笑。他余光看见,便柔和了许多。但少不了还要提起刚刚被打断的话,“你是说,你已经说服闵靖为你解蛊,但他也不知道方法?”眉头一皱,“那岂不是要求到那个女人身上。”“他是说会替我问,但是……”越秋低头搔着猫儿下巴,“我猜,她不会告诉闵靖。”“猜得不错。”湛乐回想起对那个女人的观察,冷冷一笑,“这种女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可能走回头路。这个蛊是你和他心里的一根刺,她怎么会好心帮你解除,拔了这根刺呢。”夕阳照进窗棂,将她的影子映在地面,她仿若有些落寞,轻摇了摇头,“就算拔了刺,伤痕终究还在……”湛乐一顿,心里既有怜惜,又有难明的雀跃。“……其实我现在倒是担心,依娜会不会有后手。”她沉吟了一下提道。“怎么说?”“蛊毒终究只有她们族的人才知道,闵靖当时若没有查询过就用到了我身上……我担心,或许依娜偷偷留了一手,这个蛊还有别的秘密,就连他都不知道……”她那次莫名其妙的晕眩,纵然她给出数个理由,却不见得是答案,假如是依娜在其中动了手脚,那闵靖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解蛊方法,怕是不可能了。湛乐的面色凝重起来。“算了。”她微有些苍白的脸庞绽开一笑,“便是死得早了,也不见得是坏事。”他抬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脸,竟没有斥责她,只是轻声地笑,“哦,不见得是坏事?那是哪个,天天一早起来数白发的?”女子长发如墨,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梳着,间或寻出几丝白发,心里默数着可有比昨日多。那场景,他每每见到便觉得心酸。死不见得是坏事,可这样等死,怎么会不痛苦?越秋低着眉,颊边有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可她却是在笑。提起白发,分明是戳她痛处,可他目光太怜惜,连调侃的语气都那么温柔,她便忍不住了。心里的苦痛像决了堤,因这一句,全都发泄了出来。他大手抚摸着她的发顶,轻轻地安抚她的情绪。“会没事的……”他既能寻到那压制蛊虫的镯子,就能找到真正解除蛊毒的办法,一定能救她。纵然……不是因为喜欢,就只是为了利用她的那份愧疚,也一定找找到。·时日渐逝,越秋的身体亦渐渐虚弱了。这一天她照旧在房间里阅读医书,却见湛乐表情复杂地走进来。她翻过一页黄纸,抿了抿唇轻声道:“找不到就罢了,你不要急……”她只当是他又无所收获。他眉头皱的更紧,坐下来长思了许久,才忽而去握她的手。“秋儿,我与你说一件事……”“嗯?”她偏头。他依旧在心里措辞许久,见她耐心地等着,终还是脱口而出:“闵靖……好像出了点问题。”他察觉她手极细微地颤了一下,眼睑微垂,接着说:“我今天去了一趟将军府,起先被人拦着不能进,且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将军下令。我想,即使他对我有微词,但也该知道如今你由我照顾,你的身体状况又是……断不会不见,因此执意进府。”她蓦地反握住他,“你执意进?怎么进的?可有受伤?”一连三问,透着说不出的紧张。他抬眼与她对望片刻,咳出一声笑来,“没事的,你不要急。”若是有事,还怎么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赧然,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抽不动,想反驳又不知说什么,只得轻轻应了一声。他又想笑,转而记起闵靖的状况,便先按捺下了,接着和她道来,“我运气好,就在要闹起来的时候,他恰好出来了。但他十分奇怪,看我的眼神很陌生——若是假装不认识也无可厚非,但我记得那目光,像是真的不认识,不过是看到了一个来闹场的陌生人。”“我觉得奇怪,之后就一路跟着他。看到他竟然是去接那个女人,那女人从首饰铺里出来,他还去扶了一把,表情也很奇怪……”他顿了下,“像是除了那个女人,周遭就没有别人了。”更别提眼睛里溢满的宠爱,因看见过前几天的场面,这对比的情形诡异的让他说不出话来。越秋沉默片刻,抬眸问:“你觉得是为何?”“除了蛊,想必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湛乐有几分郑重的下了定论,为着要帮越秋寻解药,他如今对蛊毒的理解与日俱增,发现闵靖的情况时,脑子里就有许多类似案例的蛊毒涌上来,经他悉心观察,大抵无误。出乎他的意料,越秋竟是莫名地轻笑起来。“秋儿?”他疑惑。她抿着唇低头,还是在笑,道是:“她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越秋曾和依娜“交过手”,自然明白她的性子,也知道她纵然擅使蛊毒,也不想用这个来控制自己爱的人,她心高气傲,想要对付真正地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说来,原主倒是该骄傲,这样长的时间,闵靖始终也没对依娜动一分一毫的心思。许是这次他回去要解蛊的方法,终于还是叫她明白了不可能使他忘情,无奈之下选择了低下头颅,对自己妥协,用了那种情蛊。真是可叹又可笑。“可要救他?”湛乐问,仿佛随着她心情好,语气都变得轻松了。“救。”她吐出一字,重新倚靠在床栏柱上,轻轻地阖上眼,“我知你有法子救他,但——不要太急,且等一段时间。”他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主人。”一双奴儿低头恭迎。依娜瞅她们一眼,“是‘女主人’,你们以前奉我为主,但如今我的夫君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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