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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祂说山雀鸣时我归来(第1页)

奶奶临终前递给我一只木雕山雀:“记住,山雀叫时,莫回头。”

回村路上,我总听见身后有翅膀扑棱声。

葬礼上,堂哥冷笑:“她养那玩意儿吃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数?”

守灵夜,山雀在供桌上自己调头,指向祖坟方向。

我跟去,发现每座坟前都埋着同样的木雕山雀。

最老那座坟的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

身后传来堂哥的声音:“这次,轮到你了。”

---

奶奶是在立秋那天夜里走的。

电话来得突然,我正被城市里粘稠闷热的夜裹得透不过气,盯着窗外那片被霓虹灯染成病态橙红色的天空发呆。父亲的声音从听筒里钻出来,干涩,平稳得没有一丝波纹,像在宣读一则无关紧要的通知。“阿雯,奶奶走了。明天,回来一趟。”

没有更多的话。咔哒一声,忙音便代替了父亲的存在。我捏着手机,掌心冰凉,那点残留的金属触感却烫得惊人。窗外的车流拖着猩红的尾灯划过,拉出无数道转瞬即逝的血痕。喉咙里堵着什么,吐不出,咽不下。我和奶奶并不亲厚,甚至有些隔阂。童年那些短暂的乡村记忆里,她总是沉默地坐在老屋堂屋的门槛上,背挺得笔直,望着远处的山,目光穿透我,也穿透屋前那棵老槐树,落在我永远无法触及的某个地方。她身上有种旧木头和干燥草药混合的气味,还有……一种极淡的、难以言喻的、类似禽类羽毛根部那种微腥的味道。我不喜欢那味道,总是躲着她。

可她是奶奶。

高铁转颠簸的长途汽车,最后是一辆吭哧喘气、随时要散架的三轮“摩的”。路越走越窄,景色从规整的农田退化成交错纠缠的野林和荒土。空气里的湿度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带着泥土和陈年腐殖质的气息。老家这个村子,像被时光遗忘的标本,蜷缩在山坳最深处。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还在,只是比我记忆里更虬结,更阴沉,张牙舞爪地伸向铅灰色的天空。树下似乎总笼着一层散不去的薄雾,看不清树根处盘绕着什么。

老屋的门虚掩着,门楣上已经挂起了惨白的招魂幡,纸钱灰烬被风卷着,在门槛内外打旋。堂屋里光线昏暗,一口黑漆棺材停在正中,前面摆着张方桌权当供桌,香烛的气息混着更浓郁的木头、草药和……那股熟悉的、微腥的羽毛味,沉沉地压下来。

父亲迎出来,脸上是操劳过度的木然,眼珠浑浊。“来了。”他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去,“去给奶奶磕个头。”

棺材还没上盖。我挪步过去,每走一步,脚下的旧木板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奶奶躺在里面,穿着簇新的藏青色寿衣,脸上盖着黄表纸。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干瘪,几乎要陷进那堆寿被里。这就是那个沉默寡言,眼神总是望着远山的老人。我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想什么,只觉得这昏暗的堂屋,这棺材,这气味,都让人窒息。

正要跪下,旁边阴影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枯瘦如鹰爪,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惊得差点叫出来,心脏狠狠撞在肋骨上。是奶奶!她竟然还没咽气?还是……

那只手冷得像冰,却又带着一股垂死之人不该有的蛮力,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盖在她脸上的黄表纸滑落一旁,露出她布满沟壑的脸。她的眼睛睁开了,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我,瞳孔深处却像有两簇幽幽的火在烧。

她的嘴唇哆嗦着,嚅动了好几下,才发出极轻微、极嘶哑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用砂纸磨过:“阿雯……回来……就好……”

我的血液都快冻住了,想抽手,却动弹不得。

她另一只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从寿被底下摸出一样东西,硬塞进我汗湿的手心。那东西入手沉实,冰凉,带着她身上的余温——不,是死气。

是一只木雕的山雀。

雕工粗糙,甚至有些狰狞,鸟喙尖利,眼睛只是两个随意戳出的凹坑,却莫名给人一种它在凝视你的错觉。木质发黑,像是被烟火长久熏燎过,又像是浸透了什么陈年的污渍,散发出一股更加浓郁的、令人作呕的羽毛微腥和朽木混合的气味。

“记住……”奶奶的眼睛瞪得极大,几乎要凸出眼眶,那里面燃烧的火光更炽烈了,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一种近乎怨毒的警告,“山雀……叫时……莫回头……”

她吐出最后几个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倒气声,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一松,眼睛里的光瞬间熄灭了,重新变回两颗蒙尘的玻璃珠子。手臂软软垂落,砸在棺材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她死了。这回是真的死了。

我僵在原地,手心里那只木雕山雀硌得生疼,那冰冷的触感顺着手臂爬上来,缠绕住心脏。堂屋里死寂一片,只有长明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父亲和其他几个守灵的亲戚围了过来,脸上没什么悲戚,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漠然,开始张罗着给奶奶净面、整理遗容,准备封棺。

没人看我,更没人问我奶奶最后说了什么,塞给了我什么。仿佛刚才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我悄悄将木雕山雀攥紧,藏进外套口袋。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粗糙的纹路,奶奶最后那嘶哑的警告,像冰冷的藤蔓,一圈圈缠上我的耳膜,勒进脑子里。

山雀叫时,莫回头。

山雀?这死气沉沉的村子里,哪还有什么活的山雀?就算有,鸟叫而已,回头又能怎样?

可奶奶那眼神……那不是神志不清的呓语。那是看到了极恐怖的东西,拼尽最后力气发出的、刻骨铭心的警告。

一种强烈的不安,混合着口袋里那木雕不断散发的阴冷腥气,在我胸腔里弥漫开来。

葬礼在一种沉闷压抑、近乎麻木的氛围中进行。唢呐吹得忽高忽低,调子黏腻又刺耳,不像送葬,倒像某种拙劣的招魂。披麻戴孝的亲戚们表情空洞,动作机械地跪拜,哭泣干巴巴的没有眼泪。只有纸钱烧出的灰烬格外多,黑蝴蝶似的在低空盘旋,久久不肯落下。

我被安排和几个平辈的堂亲跪在一处。跪在我斜后方的是堂哥陈建国。他比我大七八岁,小时候是个孩子王,领着一群半大小子在山里田埂疯跑,也带头孤立过我这个从城里回来、格格不入的“娇气包”。如今他脸上早已没了当年的顽劣,只剩下被生活磨砺出的粗粝和一种更深沉的、让我看不透的阴郁。他身材高大,跪在那里像半截黑塔,眼神很少看奶奶的棺材,反倒时不时地,状似无意地扫过我,尤其是扫过我装着木雕山雀的口袋。那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还有一丝……讥诮?或者说,是等着看什么好戏的冷眼。

午饭是简单的流水席,就在老屋前的空地上。饭菜粗糙油腻,人们埋头吃着,交谈声低得像蚊蚋。我没什么胃口,胸口一直堵着。口袋里的木雕山雀像块冰,隔着衣料不断散发寒意。

正恍惚间,堂哥陈建国端着碗,趿拉着步子坐到了我对面的长凳上。他扒拉了一大口饭菜,嚼得很用力,喉结上下滚动,然后抬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的眼白有些浑浊,布满血丝。

“城里回来的大学生,”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乡音和一股说不出的怪味,“见多识广了哈。”

我没吭声,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他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嗓子,那声音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耳朵:“老太太疼你,临走了还给你留个‘念想’?”

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他知道了?他看见奶奶塞给我东西了?

陈建国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只有冰冷的、赤裸裸的恶意。“那玩意儿,”他朝我口袋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她当宝贝养了一辈子……吃了多少人,你心里真没点数?”

吃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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