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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寄生恶鬼道(第1页)

那年大饥荒,奶奶总能把最后一碗掺了观音土的粥留给我,自己啃树皮。

临终前她死死攥着我的手,眼珠浑浊:“娃啊,往后你要是饿得受不了,就去老屋灶膛灰里挖,但记住……别全吃完。”

我不解,直到多年后我事业失败,妻离子散,在出租屋饿得头晕眼花时,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废弃的老屋。

扒开冰冷灶灰,里面真的埋着一个小陶罐,装满油亮喷香的肉末炒饭,还是温的。

我狼吞虎咽,从未吃过如此美味。

第二天,我在同样时间、同样地点,又挖出了同样一罐温热的炒饭。

连续七天后,我猛然想起奶奶的嘱咐,颤抖着倒出第八罐炒饭。

米饭下面,埋着半截新鲜的、带着牙印的儿童手指。

---

那年的饿,是刻进骨头缝里的。

记忆的开端就是一片昏黄,天是黄的,地是黄,人脸也是蜡黄的,蒙着一层灰扑扑的死气。空气里永远飘着一种古怪的味道,像铁锈,像尘土,又像什么东西在缓慢地腐烂。声音很少,连狗叫都虚弱得像是叹息。饿,成了唯一的、庞大的真理,压弯了所有人的脊梁,也抽干了眼里的光。

我家那时候,就奶奶和我。父母?记不清了,好像很早就在逃荒的路上没了,或者换了几斤霉薯干,谁知道呢。奶奶很瘦,瘦得颧骨高高耸起,眼窝深陷,像一具披着人皮的骨架。但她总能变出点吃的。通常是黑乎乎的、掺了大量观音土的野菜粥,糙得拉嗓子,吃下去坠得肚子生疼,却实实在在能骗过那磨人的饥饿感。奶奶总是把那最后一碗,土相对少些、粥相对稠些的,推到我面前。她自己就着凉水,啃那些剥了又剥、几乎没什么肉了的榆树皮,或者嚼一些晒干的、叫不出名字的草根。她的牙齿就是在那时候一颗颗松动、脱落的。

有一次,我饿得实在受不了,偷吃了她藏起来准备换盐的一小把麸皮。她发现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了我,枯瘦的手掌打在我背上,不疼,但她自己却哭了,浑浊的眼泪从那深陷的眼窝里滚出来,烫得我心里发慌。她抱着我,一遍遍说:“娃啊,不能偷,不能抢,饿死也不能坏了良心。咱有吃的,奶奶不会让你饿死。”

后来,情况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点,只是稍微。能偶尔吃到一点真正的粮食,虽然还是掺着别的东西。奶奶脸上的肉却再也没有长回来,她像一盏熬干了油的灯,迅速地衰败下去。

她是在一个同样昏黄的傍晚走的。没有病,就是油尽灯枯。她躺在破炕上,身上盖着那床补丁摞补丁的被子,把我叫到跟前。她的手冷得像冰,却异常有力,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她的眼睛已经浑浊得看不清瞳孔了,却执拗地“望”着我,嘴唇翕动,发出嗬嗬的气音。

我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娃……往后……往后你要是饿得受不了……真活不下去了……”她每一个字都吐得极其艰难,带着垂死之人特有的空洞回响,“就去……老屋……灶膛灰里……挖……”

她停住了,胸口剧烈起伏,像破风箱。

“灶膛灰?”我那时还小,懵懂又不解。

“……挖……”她重复着,眼神涣散了一下,又猛地凝聚起最后一点骇人的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一字一顿,用尽最后的力气:

“但记住……别……全……吃……完……”

话音落下,那攥着我手腕的力气也倏地散了。她的手滑落下去,眼睛还睁着,望着破败的房梁,但里面的光,彻底熄灭了。

奶奶走了。那句话,连同那年月无孔不入的饥饿感,一起沉进了我记忆的最深处,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后来,世道渐渐好了,我读书,工作,拼命想摆脱那片昏黄的土地和刻骨铭心的饿。我进了城,娶了妻,生了子,做着不大不小的生意,住着宽敞明亮的楼房。我以为我早就把那些忘了,忘了树皮的涩,忘了观音土的糙,更忘了奶奶临终那句莫名其妙的叮咛。

直到三年前。

生意败了,被最信任的合伙人坑得血本无归,还背了一身债。妻子带着孩子走了,房子车子都被抵债。我从高处跌落,摔得粉身碎骨。挣扎了两年,打零工,住最便宜的合租房,吃最便宜的快餐,尊严和希望一点点被磨掉。最后,连打零工的机会也少了,房租拖欠了三个月,合租的室友也搬走了。房东下了最后通牒,断水断电。

那天,我从昏睡中醒来,是被饿醒的。不是年轻时那种带着焦灼的饿,而是一种冰冷的、缓慢的、从胃袋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的虚弱感。头很晕,眼前一阵阵发黑。口袋里只剩下几个硬币,连最便宜的馒头都买不起。水也停了,喉咙干得冒烟。

我躺在冰冷潮湿的、只剩一张光板床垫的地上,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绝望像铁锈一样,从心里生出来,爬满了每一个角落。我想起父母模糊的背影,想起奶奶深陷的眼窝,想起那碗掺了观音土的粥。

饿得受不了……真活不下去了……

奶奶的话,毫无征兆地,从记忆最深的淤泥里翻了上来,带着陈年的寒气。

“就去老屋灶膛灰里……挖……”

老屋?乡下那个早就废弃、据说都快塌了的老屋?

荒谬。一个垂死老人的糊涂话。灶膛灰里能有什么?烧剩下的煤渣?还是老鼠打的洞?

可是……万一呢?

那个“万一”,像黑暗里的一点鬼火,微弱,却死死勾着求生本能。我挣扎着爬起来,靠着最后一点力气和口袋里仅剩的硬币,坐上了回乡下老家的长途汽车。

老屋比我记忆中更加破败了。土坯墙塌了半边,屋顶的茅草早就烂光,露出狰狞的椽子,像个被剖开的巨人尸骸。院子里荒草齐腰深,散发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味。空气里倒是没有了记忆中的昏黄,只有一片沉沉的、了无生气的灰。

我踩着及膝的荒草,深一脚浅一脚地挪进堂屋。屋里空空荡荡,积着厚厚的灰尘,蛛网横七竖八。唯一还算有点形状的,就是那个用土坯垒砌的灶台。灶口黑洞洞的,里面堆满了不知多少年累积的、冰冷的灰烬,还有一些枯叶和小动物的粪便。

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饿昏头了,才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可是来都来了……

我蹲下身,也顾不上脏,用手扒开表层的灰烬和杂物。灰很厚,冰冷细腻,像死去的粉末。扒了大概一尺深,指尖忽然触到一个硬物。

我的心猛地一跳。

加快动作,拂开周围的灰。一个粗陶罐的轮廓露了出来。不大,比拳头略大,罐口用一块同样质地的陶片盖着,边缘用某种黑色的、像沥青又像干涸血液的东西封着。

真有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捧出来,拂去表面的灰。罐子很古朴,没有任何花纹,入手沉甸甸的,竟然……带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在这冰冷废弃的老屋灶膛深处,一个埋了不知多少年的陶罐,是温的?

我喉咙发干,手有些抖。撬开那封口的黑色物质(很脆,一碰就碎),掀开陶片。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浓郁霸道的香气,猛地冲了出来!

不是任何一种我熟悉的食物香气。它混合着猪油炙烤的焦香、某种顶级酱油的醇厚豉香、葱花爆锅的辛香,还有米饭颗粒分明、油润晶莹所特有的粮香。最诱人的是那股肉香,不是炖煮的绵软,而是急火快炒带来的、带着微微焦边的、扎实的肉末香气,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脆爽的、像是笋丁或荸荠的东西。

是炒饭。一罐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粒粒分明的肉末炒饭!而且,扑面而来的热气告诉我,它是温热的,甚至是……刚出锅不久的温度!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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