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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太师椅(第1页)

这把老椅子只坐死人

旧货市场淘到一把太师椅,木质温润,雕工精美。

卖家神秘兮兮地说:“这椅子认主,只坐有缘人。”

搬回家后,每次坐下都觉得后背发凉,像是有人贴着。

一周后,我开始在椅子上闻到若有若无的墨味和药草味。

昨晚加班太累,直接在椅子上睡着了。

梦见自己成了清末老学究,在油灯下批改永远改不完的学生作业。

清晨被冻醒,发现膝盖上真的摊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毛笔字迹未干。

椅子上,一个半透明的长衫背影正缓缓消散。

手机日历显示:今日忌安床,宜赴任。

新邮件提醒:“恭喜您被聘为本市档案馆古籍修复处特聘顾问,请于今晨八点报到。”

城西的“鬼市”只在后半夜开张,天蒙蒙亮就散,像个见不得光的幽灵。摊主们借着老旧路灯和自备电瓶灯的光,在坑洼的水泥地上铺开塑料布,摆上真假难辨的旧物。空气里飘着灰尘、铜锈、旧书报受潮的霉味,还有廉价香烟和隔夜食物的浑浊气息。

我逛鬼市,纯属闲得发慌。干我们这行,码字为生,昼夜颠倒,灵感枯竭时,就想在这些人间的破烂里找点刺激,或者捡个漏。大多时候是空手而归,看一堆破铜烂铁、缺胳膊少腿的家具、印着奇怪标语的搪瓷缸子。

然后,我就看见了那把椅子。

它被挤在一个卖旧收音机和电子元件的摊子旁边,半掩在一块脏得看不出本色的绒布下。第一眼吸引我的是它的线条——浑厚,沉稳,没有多余的花哨。我蹲下身,掀开绒布一角。是把太师椅,看木色和包浆,有些年头了。木质是那种深沉的暗红,纹理细密,在昏黄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扶手和靠背的雕工很精,不是普通民间的粗犷风格,而是带着文气的卷草纹和拐子龙,线条流畅含蓄,磨损处也自然,透着一股旧时文人用具的雅致。

我心动了。书房里正缺一把有点分量的椅子,那种廉价的电脑椅总让我觉得轻飘飘的,镇不住。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蹲在阴影里,揣着手,眼窝深陷,看不出年纪。我问他这椅子怎么卖。

他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子在我脸上停了停,又扫了一眼椅子,慢吞吞吐出一个数。不便宜,但也没到离谱的地步,符合我对这椅子品相的估量。

我正琢磨着砍砍价,老头却忽然压低声音,往前凑了凑。一股陈年的烟油味混着说不清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后生,”他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价钱好说。但这椅子……有点特别。”

“哦?”我挑眉,“怎么个特别法?有故事?”

老头咧了咧嘴,露出稀疏的黄牙,那笑容有点难以捉摸。“故事?年头久了,什么东西没点故事。我是说,这椅子……它认主。”

“认主?”我觉得好笑,“椅子还能认主?它是有开关还是怎的?”

“不是那个意思。”老头摇摇头,目光又飘向那椅子,眼神有点空,“我是听上上一个卖家说的,他也是听来的。说这椅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安稳。得是它‘认’的人,坐着才舒服,才稳当。不是它认的……”他顿了顿,没往下说,只是又扯出那个古怪的笑,“反正,我看你像是个坐办公室,跟书本打交道的?说不定,你就是它的‘有缘人’。”

故弄玄虚,老套路了,无非是想卖个好价钱或者怕我回头找麻烦。我心里这么想,但看着那椅子沉稳温润的样子,实在喜欢。讨价还价一番,最终还是掏了钱。老头帮我叫了个拉货的三轮,临了,又幽幽补了一句:“搬回去,好好待它。它要是认了你,是你的福气。”

福气?我那时候只觉得这老头神神叨叨。

椅子搬进书房,放在书桌前,果然般配。厚重的实木书桌,配上这把线条古朴的太师椅,顿时压住了房间的轻浮气。我迫不及待地坐上去试了试。椅子比看起来还要沉,坐板硬中带一点恰到好处的弹性,靠背的高度和弧度也贴合脊背。确实舒服,有一种被稳稳承托住的感觉。

但几乎就在我靠上椅背的瞬间,一股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凉意,悄无声息地从后背脊柱的位置渗了进来。不是房间温度低的那种冷,而是一种更阴翳的、带着些许潮湿感的凉意,贴着皮肤,慢慢往骨头缝里钻。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正静静地站在我身后,隔着薄薄的衣料,将冰冷的手掌贴在我的背上。

我打了个激灵,猛地坐直,回头。身后是贴着淡灰色墙纸的墙壁,空无一物。窗户关着,空调也没开。可能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气吧。我这么告诉自己,忽略掉那丝不适,继续感受椅子的舒适。除了那点挥之不去的后背凉意,这椅子确实挑不出毛病。

第二天,我在电脑前赶稿,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那凉意如影随形,始终贴在后心口。久了,甚至觉得那股凉意有了形状,窄窄的一条,沿着脊椎上下蔓延。我起身活动,凉意就暂时消退,一旦坐下,尤其是靠上椅背,它就准时出现。我检查了椅子背后,又检查了墙壁,甚至怀疑是不是书房某个角落通风太好。一无所获。

我开始觉得,那夜市老头的话,也许不全是故弄玄虚。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我泡了杯浓茶,坐在椅子上对着文档发呆。阳光斜斜地从百叶窗缝隙里切进来,在深红色的椅面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斑。就在我走神的时候,忽然闻到一丝极淡的气味。

不是书房里常有的纸墨味、灰尘味,或者我杯中茶水的清香。那是一种更陈旧的、更复杂的气味。像是年代久远的墨锭研磨开后,带着松烟和胶质的微苦墨香;又混杂着一些干燥的、略带辛辣的药草气息,有点像陈皮的甘苦,又有点像某种我说不上来的根茎味道。这气味若有若无,飘忽不定,当我仔细去嗅时,它似乎又消失了,可当我注意力转移,它又幽幽地萦绕在鼻端,仿佛是从椅子本身的木质深处,徐徐散发出来的。

我俯身,凑近椅背、扶手,深深吸了几口气。木质本身只有淡淡的、干燥的旧木头味,并无异常。但那混合的墨味与药草味,却实实在在地存在于我呼吸的空气里,尤其是当我坐在椅子上时,更加清晰。

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越发浓重了。这把椅子,恐怕真的不简单。我上网搜索“老家具异味”、“太师椅传说”,大多是些牵强附会的鬼故事,或者养生文章说旧木料可能有害物质挥发。没有一个能解释这特定而清晰的墨香与药草味。

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我遭遇了瓶颈期。一个关键的剧情死活推不下去,最后期限像催命符一样悬在头顶。我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烟抽了半包,浓咖啡灌下去两杯,眼皮沉得像坠了铅,脑子却像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窗外天色黑得最浓的时候,我瘫倒在太师椅上,心想就闭眼眯十分钟,缓一缓。

极度疲惫如同潮水,瞬间淹没了警惕。意识模糊的前一刻,我只感到后背那惯常的凉意,似乎比以往更沉、更实了一些,像一块浸透了冰水的厚绒布,缓缓覆盖上来。

接着,我便沉入了梦境。

梦境的底色是昏黄的,摇晃的。视线很低,仿佛我总是佝偻着。眼前是一张宽大的、木质黝黑发亮的书案,案头一盏孤零零的油灯,灯焰如豆,不时噼啪爆出细小的灯花,将我的影子巨大而扭曲地投在身后的粉墙上。灯下,是一摞摞堆积如山的毛边纸,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间或夹杂着拙嫩歪斜的童体字。

我的手里握着一支细杆毛笔,笔尖的狼毫已有些秃了。手腕很酸,很沉,指尖被墨迹染得乌黑。我不停地蘸墨,运笔,在那些字迹旁写下批注:“此处欠通”、“平仄有误”、“立意尚可,然辞藻堆砌”……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磨得很浓,气味清苦。书案一角,还放着一只小小的青瓷药盏,里面残留着深褐色的药汁,散发出陈皮、茯苓之类的苦涩香气。窗外是沉沉的夜,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梆子响,更添寂寥。

我感到一种无边无际的疲惫,不是身体的累,而是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倦怠。眼前这些作业,仿佛永远也批改不完。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白日里学童们稚嫩又嘈杂的读书声,此刻却只剩下灯芯燃烧的微响,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心里是空的,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沉甸甸地往下坠。那是一种被囚禁在方寸书案前,与青灯黄卷、陈墨苦药为伴,看不到尽头也无法挣脱的漫长生涯所带来的、深入灵魂的麻木与厌倦。

我想抬头,想离开这张椅子,想推开眼前这无尽的作业,但梦中的身体不听使唤,只是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蘸墨、批改的动作。时间和意识都在昏黄的灯光下黏稠得化不开……

“嘶——”

我是被活活冻醒的。一种透骨的阴冷,从四肢百骸钻进身体深处,激得我牙关都在打颤。天刚蒙蒙亮,青白的光线无力地透过百叶窗,给书房里的一切蒙上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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