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长安的街头,望着车水马龙、高楼朱门,只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异乡人。他想回乡,可连买一张车票的钱都没有;想找个容身之所,哪怕是破旧的柴房,竟也无处可寻。
寒风卷着落叶,打在他的脸上,冰凉刺骨。李源蜷缩在街角,饥肠辘辘,满心绝望。他望着灰蒙蒙的天,忽然想起了那三封尘封已久的信。
“如今的境地,怕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吧。仙兄的信,或许真能救我一命。”
李源咬咬牙,寻了一处干净的破庙,郑重其事地沐浴更衣。第二日清晨,他燃起一炷香,对着西岳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颤抖着手,拆开了第一封信。
信笺上的字迹飘逸洒脱,正是那日白衣男子的手笔,上面只写了一行字:“某年月日,以困迫无资用,开一封。可青龙寺门前坐。”
李源愣了愣,满心不解。青龙寺离此地甚远,难不成坐在寺门前,就能凭空变出银子来?可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一路蹒跚,终于在日暮时分,赶到了青龙寺。夕阳的余晖洒在古朴的寺门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李源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望着往来的香客,心中自嘲地想:“难不成真有人会平白无故地给我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香客散尽,寒风四起。李源裹紧了单薄的衣衫,只觉得浑身发冷,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他正想叹口气,起身离开,却见寺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老僧领着两个小和尚,正准备关门。
老僧一眼便瞧见了蜷缩在台阶上的李源,缓步走了过来,慈眉善目地问道:“施主深夜在此,所为何事?”
李源窘迫地低下头,嗫嚅道:“晚辈……晚辈驴弱路远,实在走不动了,想在此处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老僧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衣衫褴褛,却眉目清正,不像歹人,便笑着摆手:“寺门外风寒露重,施主若不嫌弃,不如随老衲入寺歇息。”
李源大喜过望,连忙起身道谢,牵着那匹瘦骨嶙峋的毛驴,跟着老僧进了寺门。
进了禅房,小和尚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和香茗。李源早已饿坏了,也顾不上礼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暖食入腹,身上也渐渐有了暖意。
夜渐渐深了,禅房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窗外的风声。老僧坐在一旁,目光温和地打量着李源,忽然开口问道:“郎君何姓?”
李源放下茶盏,恭敬地答道:“晚辈姓李,名源,乃是前来长安应试的书生。”
老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低头沉吟起来。他沉默了许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李源心中忐忑,不知老僧为何突然发问,也不敢多言,只静静等候着。
过了半晌,老僧忽然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释然,又带着几分感慨,缓缓说道:“原来如此……老衲有一事相求,不知郎君可否应允?”
李源连忙拱手:“大师但说无妨,晚辈若能办到,定当尽力。”
老僧微微一笑,娓娓道出一段往事。原来,老僧早年曾有一位至交好友,两人一同出家,一同修行,情谊深厚。后来好友云游四方,不幸客死他乡,临终前,托付老僧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好友之子,也姓李,与李源年纪相仿,当年失散时,身上带着一枚刻着“源”字的玉佩。
老僧叹了口气:“这些年来,老衲四处寻访,却始终杳无音讯。今日见郎君,只觉缘分匪浅。郎君的名字,竟与我那故人之子一模一样。”
李源听到这里,心中巨震。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挂着一枚贴身佩戴的玉佩,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上面刻着的,正是一个“源”字。
他颤抖着解下玉佩,递到老僧面前。老僧接过玉佩,借着昏黄的油灯仔细端详,只见玉佩温润通透,上面的“源”字清晰可见,正是故人之物。
老僧老泪纵横,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原来,李源的生父,正是老僧那位失散多年的好友。当年生父云游,将妻儿托付给亲友,谁知后来战乱四起,妻儿流离失所,竟就此断了联系。母亲含辛茹苦将他养大,临终前才告诉他身世,让他来长安寻亲,只是母亲也不知生父好友的下落,只知其在长安的寺庙修行。
机缘巧合,竟让李源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了生父的故交。
老僧握着李源的手,激动不已:“贤侄,你受苦了。往后,这青龙寺便是你的家。”
自此,李源便留在了青龙寺。老僧待他如亲子,不仅供他衣食住行,还指点他研读佛经。李源渐渐放下了科考的执念,心境也变得平和起来。他每日跟着老僧诵经礼佛,打理寺中事务,闲暇时便坐在庭院里,看云卷云舒,听晨钟暮鼓。
一日,他整理旧物时,又翻出了那两封未曾开启的信。他望着信笺,心中感慨万千。
他终于明白,那位白衣仙长的用意。人生在世,难免会有穷途末路之时,可天无绝人之路。一时的失意,不代表永远的失败。有时,换一条路走,换一种心境活着,反而能遇见不一样的风景。
后来,李源在青龙寺潜心修行,不仅寻回了亲人,更寻得了内心的安宁。他时常会想起那位白衣仙长,想起那三封改变了他一生的信。
多年后,有人在西岳之巅,见到一位白衣男子,与一位书生对坐饮酒,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而青龙寺的禅房里,始终放着两封未曾开启的信。那信笺上的字迹,早已被岁月晕染,却依旧透着一股温润的力量。
它告诉世人:人生没有真正的绝境,所谓的穷途末路,不过是命运的另一种成全。只要心怀希望,静待时机,总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刻。
4、马举
柳骨换命:节度使马举的铁血与奇遇
晚唐年间,烽烟四起,庞勋聚众作乱,搅得江淮一带民不聊生。朝廷震怒,急命淮南节度使马举挂帅出征,兼任诸道行营都虞侯,率大军奔赴前线平叛。
马举此人,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身铁骨铮铮,治军更是严明如铁,麾下将士无不信服。这日,两军对垒,旌旗猎猎,喊杀声震彻云霄。马举立马于高坡之上,手按佩剑,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战场。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己方阵营的皂旗之下——一员将领正勒马不前,躲在旗帜后面畏缩观望,任凭前方将士浴血厮杀,竟丝毫没有冲锋陷阵的打算。
马举见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前方战将畏敌不前,贻误战机,速遣两名骑兵,斩其首级来见!”
军令如山,两名骑兵得令,策马扬鞭,转瞬便冲到那将领面前。可待二人看清将领面容,却瞬间僵在原地,翻身下马,慌忙驰回高坡,在马举面前抱拳急声道:“大帅!那皂旗下的将领,是大郎君啊!”
大郎君,正是马举的亲生儿子。
帐下众将闻言,皆是心头一紧,纷纷侧目望向马举,满以为他会念及父子之情,收回成命。谁知马举面色铁青,双目圆睁,声如惊雷:“吾令斩的是怠慢军机的懦夫,岂是因他是我儿子便徇私枉法?!”
说罢,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那皂旗方向,厉声再喝:“再遣二人前往,若敢有半分迟疑,同罪论处!”
新的两名骑兵不敢耽搁,飞身上马,直奔而去。片刻之后,一颗血淋淋的首级被呈到阵前。当将士们看清那首级正是主帅之子时,全军上下无不骇然,随即又化作一股敬畏之心——主帅连亲生儿子都不徇私,这等铁血军纪,谁敢不从?
“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再次响彻战场,将士们个个奋勇争先,以一当十。叛军本就军心不稳,见官军这般悍不畏死,顿时阵脚大乱。不过片刻功夫,叛军便溃不成军,四散奔逃,官军大获全胜。
经此一役,马举军纪严明、大公无私的名声彻底传开,麾下士气更是高涨到了极点。
可战事无常,哪有常胜不败的军队。不久后,官军与叛军再度交锋,战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惨烈。厮杀之中,马举一马当先,挥舞长枪挑翻数名敌将,却没提防侧面突然杀出一队叛军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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