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回响不息的音乐里面,阿利斯神父让西缅神父上台。
西缅神父心乱如麻,手不由自主地伸向空中,试图抓住这虚无的蝴蝶。他一方面觉得荒谬,可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
台下出奇地安静。
可是也容不得他惊讶,平时会参加弥撒的信徒见他到场后,一手拿着自己的乐器,一手拿着椅子各自开始落座。
西缅神父其实不擅长布道,他只会跟着圣经上面的内容读而已。
芬尼安说道:“阿利斯神父说就做你会做的就好了,你布道不是做得很好吗?”
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见越来越多人开始注意舞台,还没有上台布道的西缅神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头昏脑胀了。
等着我?
他目光轻轻地环视周围的所有人,如果这是他能为他们做到的,那他一定会尽自己所能,把整场仪式做得更好。
无数银白色的纸蝴蝶从他手中飞散而出,在钟声和风的带动下,如灵动的精灵般穿越整个广场,飞越人群,奔赴夜空。
雕塑室内浮动着那些细小的石尘,随着斜射进室内的光芒,缓慢地移动着。
“这很显然是因为西缅神父带来的神迹。”他转向听众,声音庄重,“只能由西缅神父打开,才不会消失,才能给所有人带来祝福。”
他低头第一句,就看到了圣经里那句熟悉的话。
他的语气充满惊异,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迹。
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西缅神父能感觉到这个少年他身上有其他同龄人没有的灵气,是一个会让人好奇他的未来的人。
而胆子大的人抓住纸蝴蝶后,纸蝴蝶的生命力也停了下来,浮现在眼前的是圣经上神圣的文字。
他只能沉默地更换了一把更精细的刻刀,顺着斗篷的皱褶缓缓推进,夜以继日地醉心等待着灵感的到来。
他就像是托举着自己的信仰一样,继续高举着自己的手。
台下观众痛惜的声音竟也同时冒了出来。
“天啊!”
芬尼安因为自己的失误,赶紧追着那纸蝴蝶跑,刚要扑上去,那纸蝴蝶竟然变成了两只,在夜色中缓缓盘旋,泛着柔和的光晕。
就在他想接下来应该说什么样的故事时,芬尼安的声音忽然从人群里面突兀地响了起来,“西缅神父,你手上的圣经是怎么回事?”
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观众们屏息注视着他们的动作。
上台的芬尼安也跟着握住了西缅神父的手。
他发现自己突然无法想象一个他从未相信过的存在。
“没有看到啊……”
“不是的,真相是神主是仁慈的。”
「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也赐给了他们」。
有人跟着走得跟更近,在窗口旁观的家庭甚至有打开窗户,想要看得更仔细。
光是完成祂的手的创作,西缅就意识到自己这座真人等身长的雕塑将会在整个教廷艺术史上留下名字,所以他对这个雕塑的每个细节都精益求精,尽可能地都与典故相应合。
他停顿片刻,又朝着西缅神父,说道:“西缅神父,请——!”
明明是这样足以刺穿胸膛,令人撕裂的梦境,可装在西缅心里的悲伤却并不冷峭,而是安静得近乎温柔。
而他自己就站在大理石前,手中的凿子悬在半空,迟迟未落。
不适合吧……
随后,在众人视线中,西缅神父缓缓打开手掌。
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于是他也选择了顺从。
西缅神父说完之后,感觉胸口涌过一丝热意,可是理智又在告诉他,这应该和驱魔完全没有关系。
“……”
所有人的视线会优先露在神明那双微微向前伸的手上。那掌心向上,意在承接世人的苦难,因此神明的掌心是雕刻的重点。在西缅的创作下,手掌透着柔软的肌肤质感,尽管是常年劳作的手,却毫无粗粝之感,反而透着一种悲悯仁爱的温柔。
布道的过程比以往更加铿锵有力。
而做了这一切的西缅神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向阿利斯神父望去。可是阿利斯神父却没有回看他。
这个疑惑反复地折磨着他。
于是,他下意识地合着手,把手举过头顶,长袍的袖子跟着滑落,露出他因苦修而留下的旧伤,斑驳交错。
就像是为了自己孩子一样,为了他们。
“哇——!”
他要讲圣经里如何降下神罚的故事吗?
芬尼安便在旁边解释道:“你先不急着上去,听阿利斯神父安排了,你上去就可以了。”
这声音就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西缅神父说,也像是对所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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