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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翻页前,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人群。
西缅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黄昏,天空尽头连夕阳的痕迹也没有,只有一片嫣红姹紫的霞光。西缅对着窗外的景色发了很长的呆,直到门扉被敲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神父。
行人们有些驻足观望,靠近广场中心的家庭则贴在窗口看他们要做什么。而镇长和其他的治安官正在维持秩序,旁边还有两个人被绑着绳子,很明显现在也是在执法过程中。
芬尼安一边抱着神父布道用的白袍走进房门,一边笑道:“阿利斯神父为你都准备好了,让我叫你穿好神父弥撒的长袍。我们也帮你带好了圣经,所以你穿戴好,就可以直接到广场,大家都在等着你。”
当时的西缅还算是小有名气,除了油画和壁画之外,他的雕塑也是一绝。他本人最擅长的便是从圣经典故里面取材后,进行创作。
“阿利斯神父要做什么?”
真若是如此的话,那斯通霍洛牧区就不会有恶魔才对。
逆光间,他仿佛看到了对方背后那片更大的光。
三人的手在圣经上重叠着。
“今夜,痛苦的黑暗势必不会长存。”
那时候,他和其他万千北领地雕塑家一样。
芬尼安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驱魔啊!大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忧心吗?你是这个牧区的神父,不靠你驱魔,还能靠谁呢?”
西缅神父赶紧拢住,生怕蝴蝶在自己手中消失。
西缅神父连忙掀开被子,门口探头来看的是随着阿利斯神父过来的少年芬尼安。
“这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话,得到神主的帮助的那些人总有会看到的吧,他们真的会死吗?”
观众们集体愣住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我也看到了!”
是充满神性的庄严,还是充满人性的仁慈?
第一声悠长的音符划破夜间的宁静,安静而庄严的旋律在空阔的夜间广场上回荡,就像是灵魂深处的低语,又像是在人们的心间吟唱,让人不由地屏住呼吸。接下来,其他演奏者也凝视着眼前的曲谱,缓缓加入自己的乐器声盯着自己眼前的曲谱开始吹奏。
西缅神父并不觉得有谁会有期待。
这一次,西缅神父第一次对自己的伤痕,没有感到退缩、畏惧和羞耻感,而是一种坦然,一种释然。
“没有啊?”
“太好了,你刚好醒了!”
他只能伸手抓住最近的那一只了。
女儿死亡的那一天,他将那尊未完成的雕塑扔入河中,连同那份执念与骄傲一起沉没。此后,他再也没有碰过雕刻刀或者画笔。
西缅神父突然怀疑自己是否忠诚于神主了。因为他也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而神主说,我的面容无法为人所知晓,知道的人生命无法长存。”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劈在西缅神父心头的闪电。
女孩正安静地依偎在他的父亲怀里,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想起了自己那早夭的女儿,也是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而他没有来得及保护她。
神像的轮廓已经很早就定型了,也在一开始就也做好了。
……
“奇迹啊————!!!”
可唯独最后到了脸,西缅迟疑了。
不得已,西缅神父正在台前,颤抖着打开了圣经。
他的指尖拂过了这一行字,内心浮动着哀伤,疼痛,以及与悔意交织的爱。
因此,他从来没有梦到重来的机会,而是梦到自己依旧还在为教廷工作的痛苦时光。
事实上,他一开始认为脸是最好创作的,所有的作品都有参照,只要最后在考虑祂的表情即可。可是偏偏是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神明的脸是整个创作中最难的部分。
整个斯通霍洛牧区还在等着他。
大家?
神明到底长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阿利斯终于双手拢住那单薄的一只,再次慎重地移交给西缅神父。
台下一阵静默,众人的脸上表情复杂,既有惊讶,也有心疼,更有敬畏。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神爱世人背后的心碎,也有他的坚守。
阿利斯神父也上了台,一边帮忙拢住西缅神父的手,一边低声对西缅说道:“神会引导你的。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这声音就像是一场指示。
可是,芬尼安忽然喝道:“西缅神父,快抓住蝴蝶!它要飞走了!看得见的也来帮忙,这是神主的祝福啊!”
手风琴率先响了起来。
他今天应该要做出交代的。
昨夜因为西缅神父要求撤下广场的钟,恶魔大受挑衅,在夜间发狂。整个小镇被恐惧笼罩,人们噤若寒蝉。而镇长满腔怒意,认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都是西缅神父莽撞草率的行动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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