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龢也跟着点头,从书包里掏出笔和纸:“我们可以写一份请愿书,让周围的老住户都签字,然后交给拆迁办的领导,让他们知道这个戏台对我们有多重要。”
苏晚也抬起头,擦干眼角的泪水,坚定地说:“我可以把我画的戏台画印出来,附在请愿书后面,让他们看看这个戏台有多美,有多值得保留。”
就在这时,打电话的工人走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太好了!我们领导说,鉴于这个戏台有一定的历史价值和文化意义,决定暂停拆迁,先请文物局的专家过来评估,如果确实有保留价值,就会将它列为保护建筑。”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激动地欢呼起来,公孙?甚至抱着苏晚哭了起来,苏晚也跟着流泪,却是喜悦的泪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戏台檐角的铜铃在风里“嗡嗡”作响,像是在为他们庆祝。
“太好了!我们成功了!”宇文龢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教案本,上面的小太阳仿佛也变得更加明亮了。
亓官黻也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她看着戏台,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扛着她看社戏的模样,看到了公孙?的姐姐带着她在戏台底下捡头花的场景,看到了苏晚的奶奶在戏台中央唱《贵妃醉酒》的身影。这些记忆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温暖而清晰。
“我们继续煮玉米吧!”公孙?擦干眼泪,笑着说,“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要在戏台底下,吃着甜甜的玉米,纪念这个特别的时刻。”
“好啊!”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宇文龢重新搭好灶台,亓官黻往锅里加了水,公孙?把玉米放进锅里,苏晚则打开画板,继续画着戏台,阳光洒在画纸上,让那些线条和色彩都变得更加温暖。锅里的水慢慢烧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玉米的甜香渐渐弥漫开来,和空气中的潮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闻了心里暖暖的。
苏晚放下画笔,走到灶台边,看着锅里翻滚的玉米,笑着说:“我奶奶说,当年她在戏台唱戏的时候,台下的观众会给她送糖,还有人会给她送煮玉米,说吃了玉米,嗓子会更亮。”
“真的吗?那我们今天一定要多吃点玉米,沾沾你奶奶的福气。”公孙?笑着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亓官黻也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荧光粉盒,打开来,将一些荧光粉撒在灶台边的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荧光粉发出淡淡的蓝光,像星星一样闪烁。“这是段干?丈夫留下的荧光粉,段干?说,光会记得所有该记得的事。今天,我们就让这些光,记住我们和旧戏台的故事。”
宇文龢看着地上的荧光粉,又看了看戏台,笑着说:“等晚上的时候,这些荧光粉一定会更亮,像给戏台围上了一条星星项链。”
苏晚也兴奋地说:“我要把这个场景画下来,标题就叫《星光下的旧戏台》,一定很美好。”
锅里的玉米终于煮好了,公孙?小心翼翼地把玉米捞出来,分给大家。玉米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咬一口,软糯香甜,带着阳光和土地的味道,让人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吃的玉米,温暖而踏实。
众人坐在戏台底下的台阶上,吃着玉米,聊着过去的故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戏台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作响,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苏晚拿出画板,快速地画着眼前的场景,笔尖在纸上滑动,留下一道道温暖的线条,将这一刻的美好永远定格在画里。
就在这时,苏晚突然“呀”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音乐盒,打开来,里面传出一段悠扬的京剧唱段——正是《贵妃醉酒》的选段,是她奶奶生前录制的。音乐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巷弄,与戏台檐角的铜铃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音乐盒,她说,要是有一天她不在了,听到这段音乐,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温暖,“今天,我把它拿出来,让奶奶也听听我们的笑声,看看这个她曾经热爱的戏台,现在依然好好的。”
众人都沉默了,静静地听着那段婉转的唱腔在潮湿的空气里打着旋,缠上戏台斑驳的朱红立柱,绕着檐角发乌的铜铃,又轻轻落在每个人的肩头。亓官黻咬着玉米,忽然想起小时候趴在父亲肩头听戏的模样,那时戏台上的花旦水袖翻飞,台下的叫好声能掀翻屋顶,而父亲的肩膀,是她最安稳的避风港。
宇文龢从书包里摸出那只老旧的机械表,表盘上的划痕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轻轻拨动表冠,指针“咔嗒咔嗒”地走着,像是在为这段唱腔打节拍。“石头他们要是在这儿,肯定会缠着苏晚姐教京剧。”他笑着说,眼底却泛起一层薄雾,“去年讲《岳飞传》时,他们还在教案本上画了个穿着戏服的岳飞,说要像岳将军一样保护老戏台。”
公孙?低头摩挲着姐姐的日记本,指尖划过那幅珍珠头花的小画。“我姐要是知道戏台保住了,肯定会特别开心。”她抬头看向苏晚,眼眶红红的,却笑得灿烂,“等下次我带她的照片来,让她也看看你奶奶的头花,看看这个她小时候常来的地方。”
苏晚把音乐盒放在戏台的台阶上,让那唱腔飘得更远些。她拿起画笔,快速勾勒着眼前的画面:煮玉米的铁锅冒着热气,地上的荧光粉泛着淡蓝微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戏台的雕花窗棂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子。“我要把这些都画进去,”她轻声说,“让这幅画记住今天的阳光,今天的玉米香,还有奶奶的歌声。”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来,他们是住在附近的老住户,听说旧戏台要拆,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啊,这戏台还能保住!”一位拄着龙头拐杖的老人感叹道,他年轻时曾在这戏台上拉过二胡,琴弓上的松香还沾着当年的温度,“以前我总在这儿给花旦伴奏,苏晚的奶奶唱《贵妃醉酒》时,我拉的胡琴最合她的调门。”
苏晚惊喜地看着老人:“爷爷,您认识我奶奶?”
“认识!怎么不认识!”老人笑着点头,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当年她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花旦,台下的观众能从巷口排到街尾。有一次她唱完戏,特意给我送了碗冰糖水,说我拉的胡琴让她越唱越有劲儿。”
众人围过来,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讲戏台上的悲欢离合,讲巷弄里的烟火日常。锅里的玉米渐渐凉了,却依然散发着甜香,地上的荧光粉在阳光下慢慢淡去,可每个人心里的光,却越来越亮。
苏晚收起画笔,看着画纸上的旧戏台,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从来不会真正消失。就像这戏台,就算有一天朱红的立柱褪成了灰,檐角的铜铃不再作响,那些藏在砖石缝隙里的记忆,那些刻在时光里的温暖,也会永远留在心里,像奶奶的唱腔,像父亲的肩膀,像姐姐的日记,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轻轻叩响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宇文龢看了看天色,笑着说:“时候不早了,我们把这里收拾干净吧,别给戏台留下一点垃圾。”
亓官黻点点头,拿起三轮车旁的扫帚,开始清扫地上的杂物。公孙?把空了的竹篮叠好,苏晚则小心翼翼地把音乐盒和锦盒放进包里,又仔细收好画稿。老人们也帮着捡拾地上的碎砖,巷弄里回荡着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蝉鸣交织在一起,温柔而宁静。
收拾完后,众人站在戏台前,深深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无数回忆的老戏台。阳光斜斜地洒在它身上,朱红的立柱仿佛重新染上了亮色,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那是许久未曾有过的清脆,像时光倒流,又像新的故事,刚刚开始。
“我们下次再来看它。”公孙?轻声说。
“好啊,”苏晚笑着点头,“下次我把画带来,给它看看自己在画里的模样。”
亓官黻推着三轮车,宇文龢拎着书包,公孙?挎着竹篮,苏晚背着画板,老人们拄着拐杖,一行人慢慢走出巷弄。身后的旧戏台静静立着,像一位沉默的老者,目送着他们离开,也守护着那些未曾说尽的故事,等待着下一次温暖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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