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派遣一名外勤特工进行初步接触和评估。如果这背后存在一个异常物品,它已经悄无声息地运作了几十年,而我们一无所知。
附件:医疗数据汇总表、时间线分析图。
Finch
批注(区域主管):批准。派遣初级特工李雅(特工编号:7483)进行非正式调查。低调行事,先确认是否存在异常,再决定是否介入。
弥生手里的手电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光柱滚了几圈,斜斜照上天花板,展柜陷入半明半暗。
人偶的头完全转过来了。不仅如此,它的右臂正在抬起,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手指那些雕刻得异常精细的手指一根根伸直,然后弯曲,做出一个抓握的动作。
抓向腹部。
弥生无法动弹。她的目光被人偶空洞的眼窝牢牢吸住。在那片象牙的白中,她看见了别的东西:不是反射的光,而是……景象。快速闪过的碎片:
一个穿着十二单衣的女人跪在神社前,长发垂下,双手捧着一个象牙物件。
鲜血滴在宣纸上,墨迹晕开。
一双现代的手打开一个漆盒,手指纤细,涂着红色指甲油。
产床。尖叫。灰色的小手。
“不……”弥生终于找回了声音,微弱如蚊蚋。
人偶的左手也开始动了。两只手一起,按在腹部的盖子上。盖子微微掀起一条缝。
就在那一刻,弥生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她闷哼一声弯下腰,手按住腹部。不对,不是她的肚子她的子宫早在十六年前就切除了一部分,因为由纪出生时大出血。这是幻痛?还是……
记忆汹涌而来。
1998年。她还不是全职保安,只是周末志愿者。那时东亚馆正在做编目,她帮忙整理库房。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里,她见过这个人偶。当时它被包裹在褪色的丝绸里,旁边是那张纸。
她碰过它。
只是轻轻拿起来,看了看,就放回去了。那时她四十岁,早已过了生育年龄。她以为没事。
但一周后,她当时唯一的同事,二十五岁的实习生美雪,在值夜班后流产了。美雪哭着说梦见一个“白色的小女人”打开了自己的肚子。
弥生一直以为那是创伤导致的噩梦。
绞痛加剧。她跪倒在地,视线模糊。手电光在远处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她的影子,还有另一个小小的、坐在展柜里的影子。
人偶的盖子打开了一半。里面精细雕刻的器官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在蠕动。那个小小的胎儿模型,通过皮制脐带连接着主体,似乎在……转动头部。
手机。对讲机都不通,但她的手机在口袋里。
弥生用颤抖的手指摸出翻盖手机,按亮屏幕。微弱的蓝光照亮她汗湿的脸。没有信号。一格都没有。
她咬着牙,开始打字。短信。给由纪。
“由纪,妈妈爱你。如果妈妈出事,不要去博物馆工作。远离东亚馆那个人偶。它不是工艺品,它是”
腹部的剧痛如刀绞。她眼前发黑,手指僵硬。
“活的。”
她按下发送。屏幕上显示“发送中……”,然后变成红色的“发送失败”。
但至少留下来了。留在草稿箱里。
弥生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展柜。人偶的盖子已经完全打开。那个胎儿模型被取了出来,放在人偶旁边。不,不是被取出一—它自己在往外爬,用那双只有2.5厘米长、却雕刻出手指细节的手,攀着人偶的腹部边缘。
然后,它转过头,用没有瞳孔的眼睛“看”向弥生。
弥生最后的意识,是听到雨声中混进了一个声音:极细、极高,像婴儿的啼哭,又像狐狸的哀鸣。
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2004年10月29日,上午6:17
李雅把车停在博物馆员工入口旁。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天空是铅灰色。她三十出头,穿着得体的西装外套,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和基金会伪装用的“文化财产厅特别调查员”证件。
迎接她的是副馆长,一个五十多岁、眼睛浮肿的男人。
“真是太不幸了。”副馆长声音沙哑,“北川女士在这里工作十八年了,一直很健康。初步判断是心脏病突发……”
“我能看看事发地点吗?”李雅打断他,语气平静专业。
“当然,当然。就在东亚厅。”
展厅已经被黄胶带封锁。李雅弯腰钻过去。展柜还在原位,里面的人偶静静躺着,腹部盖子紧闭,胎儿模型好好待在内部。那张古文书卷平整地铺在旁边。
一切看起来正常得过分。
李雅蹲下身,用手电仔细检查展柜周围的地板。没有拖拽痕迹,没有血迹。但在展柜底座与地面的接缝处,她看到一点极细微的白色粉末。她用镊子小心取了一点,装进证物袋。
象牙碎屑。
“昨晚停电了多久?”她头也不抬地问。
“大约……二十分钟?供电系统记录是晚上11:07到11:28。”副馆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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