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黑暗中传来极轻的“嘶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撕开虚空。
墨羽的逆命之瞳不受控制地发烫,他看见空气里浮起无数银线——那是因果线,平时淡得像雾,此刻却浓稠如墨,纷纷指向光门后方的黑暗。
“是......混沌气息。”林远萧的玄铁甲自动竖起鳞甲,护住心口要害,“我用隐宗’破妄诀‘探灵识,刚触到十米外就被吞了。
那东西......像是活着的。“
墨羽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剑柄里。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下撞在肋骨上,震得太阳穴发涨。
母亲的残剑突然在掌心一跳,烫得他险些松手——剑身上浮现出一道淡青色纹路,像条苏醒的小蛇,沿着他的血管往手臂上游走。
“我要进去。”他突然起身,被白若薇拽住衣袖的力道险些让他踉跄。
“你疯了?”白若薇的符纸“刷”地铺满地面,在三人脚边画出防御阵纹,“刚才那幻象你没看见?
锁链缠上你手腕时,我用’破妄镜‘照过,你魂魄上真的多了道黑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光门里有噬魂的东西,你、你才刚成为尘世范例,连基础护心诀都没学全......“
“可那是我娘的剑在指引。”墨羽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热度透过符纸传到她指尖,“它刚才在我手里动了,就像......就像在说‘向前’。”他低头看向地面,脚尖无意识地轻点——青石板突然泛起血色微光,一道缠绕着荆棘的铭文从他脚边蔓延开来,像条被惊醒的毒蛇。
“别踩!”白若薇尖叫着扑过去,却被林远萧拽住后领。
玄铁短刃再次出鞘,这次整柄剑都泛起冷光,“情锢锁魂纹!”林远萧的声音像淬了冰,“玉瑶宗禁书里写过,这是上古修士用来镇压情劫的邪纹。
触动它的人会被勾起最痛的执念,魂魄被自己的七情啃食而死。“
墨羽低头看着脚边的血纹。
那纹路里浮起细碎的光影,是母亲临终前的脸:她咳着血,把破剑塞进他手里,说“去灵霄,找知远”;是玉瑶宗演武场上,清婉师尊用拂尘轻点他额头,说“你是尘世镜,要照见人心”;是幻象里那个裂骨的男人,用骨茬戳着他心口,说“你本该是我的......”
“我娘的执念。”他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阿远,娘没能护你周全‘。
原来......原来我本名叫知远。“
血纹突然暴涨三尺,荆棘状的纹路缠上他的脚踝。
白若薇的符纸“噼啪”炸响,光幕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林远萧的玄铁甲发出哀鸣,鳞甲片片崩落。
墨羽却感觉不到痛——他只看见母亲站在血纹尽头,向他伸出手,身后是悬浮的祭坛,九十九根锁链上挂着的不是仙子,而是他自己的魂魄。
“羽哥!”白若薇的哭喊声穿透血雾,“抓住我的符!”
一张绘着凤凰的赤焰符拍在他后颈。
灼热顺着脊椎窜遍全身,墨羽踉跄着后退,脚踝上的血纹“嘶”地缩回地面。
他撞进林远萧怀里,玄铁甲的碎片扎进后背,却比不过心口那股空落——母亲的身影消失了,祭坛上的黑洞里,月华长袍的衣角闪过一道微光。
“清婉师尊......”他喘着气,残铁短剑“当”地掉在血纹上。
剑身上的青纹突然窜进血纹,像两条蛇在地面缠斗,溅起细碎的火星。
林远萧的呼吸突然一滞。
他望着两人头顶的光幕——淡金色的光流本是顺时针旋转,此刻却有几缕逆流而上,在光幕中央拧成极小的漩涡。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隐宗玉牌,却触到一片冰凉——玉牌上的灵纹正在褪色,像被什么东西慢慢舔食。
“若薇。”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把三才阵的生门转向西南。”
白若薇正手忙脚乱地修补光幕,闻言抬头:“为什么?
西南是......“
“转。”林远萧的目光穿过光幕,投向黑暗深处。
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不是影子,不是风,是某种比黑暗更暗的存在,正顺着逆旋的灵流,缓缓撕开这方空间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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