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藏在‘故事开始的地方’。”雁野想了想,“她还说,她的新剧本里有线索,让我如果找不到她,就去看《赎罪之日》的手稿。”
“故事开始的地方……”柯南重复着这句话,突然想起《雨夜盗贼》里的场景,“是雁野家的老房子?”
“已经被查封了。”雁野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再也回不去了。”
夜一突然指着雁野手里的猫:“这只猫是你家原来的那只吗?”
雁野点点头:“案发后它跑丢了,上个月自己找回来的,脖子上还戴着原来的项圈。”
柯南注意到猫项圈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钥匙扣,形状像是一本书。
“这是……”他刚想伸手去看,猫突然炸毛,跳起来抓伤了雁野的手背。
“没事。”雁野摸了摸猫的头,血珠从伤口渗出来,“它还是怕生人。”
柯南的目光落在他流血的手背上,突然想起驹井保江左手手腕的擦伤——形状很像被猫抓伤的痕迹。
六、手稿里的密码
回到驹井保江的公寓时,雨已经停了。高木和千叶正在重新勘查现场,看到柯南三人,高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想看看那些原稿。”柯南指着散落在地上的纸张,“雁野守说里面有线索。”
高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小心点,别碰坏了,法医已经取证完了。”
柯南蹲下身,一张一张地翻看原稿。这些纸大多是《赎罪之日》的手稿,字迹娟秀,修改的地方用红笔标注着。夜一则拿出相机,把每一页都拍了下来。
“你看这个。”灰原举起一张纸,上面有几行字被反复涂改,“‘第三章的伏笔,藏在第一页的墨水里’。”
柯南立刻翻到第一页,对着窗户举起纸,阳光透过纸张,隐约能看到背面有淡淡的印记。他拿出铅笔,在背面轻轻涂抹,一行模糊的字渐渐显现:“书架第三层,《圣经》的夹层。”
“书架!”高木立刻冲向客厅角落的旧书架,第三层果然放着一本厚厚的《圣经》。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书,发现书脊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个信封。
信封里装着三张银行存单,总金额是一百五十万日元,户名都是雁野守。还有一张字条,是驹井保江的笔迹:“剩下的五十万,是我的赎罪金,放在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五十万……”千叶看着地上的现金,“难道就是这些?”
柯南摇摇头:“不对,如果她想把钱还给雁野,为什么不一起存成存单?这些现金更像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夜一突然指着原稿上的页码:“这些纸张的页码很奇怪,有的重复,有的跳着号,像是故意打乱的。”
柯南立刻把所有原稿按页码排序,发现缺少了第17页。他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最终在书架后面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张揉成团的纸——正是第17页。
纸上只有一句话:“蛋糕上的草莓,总有一颗是酸的,就像第四个人的眼睛,永远看不到真相。”
“第四个人……”高木喃喃自语,“难道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别人?”
柯南的目光落在书桌的照片上——照片里驹井保江站在四人中间,第四张面孔正是那个独眼男人,他的义眼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柯南瞬间明白,酸掉的草莓是指这个藏在暗处的朗姆,他才是那个永远看不见赎罪真相的人。
夜一将第17页原稿小心翼翼地展平,纸张边缘因被揉皱而泛着毛边,红笔写就的字迹却依旧锋利,像一把藏在暗处的刀。“蛋糕上的草莓,总有一颗是酸的”——这句话在《雨夜盗贼》的剧本里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指向那个最终背叛伙伴的角色。
柯南的指尖划过“第四个人的眼睛”几个字,突然想起雁野守说过的话:“那个独眼男人总戴着墨镜,即使在阴天也不摘。”他抬头看向书架,《圣经》的夹层里除了存单,还藏着一张泛黄的合影——驹井保江站在中间,左右分别是柴苅、阪场和幅中,而照片角落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尖夹着一支烟,手腕上露出半截蛇形纹身。
“这纹身……”灰原半截照片,瞳孔微缩,“是‘蛇目组’的标记。三年前雁野家案发后,有目击者说看到过类似纹身的人在附近徘徊。”
高木立刻调取了三年前的监控录像备份,屏幕上闪过模糊的雨夜画面:一个戴墨镜的独眼男人撑着黑伞,从雁野家后巷走出,伞沿下露出的手腕上,蛇形纹身在路灯下闪着冷光。“这个人的体型和幅中仓道高度吻合,”高木放大画面,“你们看他走路的姿势,左脚落地时会微跛——幅中上个月崴过脚,医生说他至少要休养半年。”
千叶翻出幅中的审讯记录,指着其中一行:“他说自己昨晚八点半进客厅时‘没看到任何人’,但法医鉴定,驹井保江的死亡时间是七点到七点半之间。如果他八点半才到,怎么会知道客厅里有钱和原稿?除非他在撒谎,他根本就是在案发后返回现场,故意布置成抢劫杀人的样子。”
柯南突然想起幅中仓道的证词:“他说‘手稿扔得到处都是,像发了脾气’,但这些原稿上的涂改痕迹很整齐,更像是被人刻意摆放过。”他蹲下身,捡起一张原稿,阳光透过纸背,能看到上面有淡淡的指纹印记,“用紫外线灯照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夜一早已从背包里翻出紫外线手电筒——这是他研究侦探小说时买的道具。光束扫过原稿,几处模糊的指纹在黑暗中显形,其中一枚指纹的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与幅中仓道左手食指的旧伤完全吻合。“他不仅动过原稿,还故意在上面留下指纹,想误导我们以为‘现场很混乱’。”
灰原打开驹井保江的电脑,加密文件夹里存着一个未完成的文档,最后修改时间是案发当晚七点十分。文档里写着:“明天要把存单给雁野,幅中最近总问我钱在哪,他的赌债好像又欠了很多……”文字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打断。
“动机找到了。”柯南指着文档,“幅中欠了赌债,知道驹井要把钱还给雁野,怕自己分不到一分钱,才痛下杀手。”
七、最后的对峙
警视厅的审讯室里,幅中仓道依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面。高木将紫外线照片、电脑文档和监控截图依次摆在他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在原稿上找到了你的指纹,与你食指的旧伤吻合;驹井保江的电脑显示,她案发前正在准备把钱还给雁野;监控拍到你案发后返回现场,布置那些钱和原稿——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幅中仓道的肩膀猛地一颤,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眼眶通红:“是她先背叛我们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压抑多年的怨愤,“三年前说好的四个人分那二百万,她却偷偷藏起来!我欠了高利贷,催债的天天堵在出版社门口,我找她要属于我的那份,她却说‘那是雁野家的钱,该还给他们’!凭什么?当年抢劫的时候,她策划的方案最周密,现在倒装起好人了?”
“所以你就杀了她?”目暮警官的声音带着怒意。
“我没想杀她!”幅中仓道猛地拍向桌子,“我只是想逼她把钱交出来,争执的时候她摔倒了,头撞到了桌角……”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为哽咽,“我怕被人发现,才把现场弄乱,把钱撒在地上,装作是抢劫……”
柴苅殿治和阪场论平在隔壁审讯室听到了这一切,两人脸色苍白。柴苅颤抖着说:“我知道他欠了赌债,但没想到他会杀人……三年前的事,我早就想忘了,是我对不起雁野家……”阪场则低着头,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驹井保江去年给他写的话:“论平,别再跟着那些人混了,我帮你找了份插画的工作。”
审讯室的白炽灯冷得像冰,幅中仓道的哽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像被揉皱的稿纸,再也展不平最初的纹路。高木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出版社见过的那个年轻人——那时幅中刚跟着驹井保江学写剧本,总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攥着剧本稿,紧张得说话都打结,怎么看都不像会对恩师下狠手的人。
“你说她背叛了你们,”高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那你还记得三年前抢劫雁野家的晚上,是谁在你被保安发现时,故意打翻垃圾桶引开注意力吗?”
幅中的肩膀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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