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关,知行合一,践道于行。”
阳明先生的虚影话音落下,混沌虚空中,十二道光芒骤然亮起!赫然是十二尊形态各异的形意神魂!
虎形威猛、熊形厚重、猴形灵巧、燕形轻灵、鸡形昂扬、马形奔腾、骀形锐利、鹞形迅疾、鼍形沉凝、蛇形阴柔、鹰形孤高……以及最后一尊,龙形缥缈!
这十二尊神魂与端木烬识海中的十一尊遥相呼应,却更加凝实,每一尊都散发着圆满无瑕、与道相合的意境,仿佛它们就是形意拳十二形最本真的“道”之显化。
“汝已明心见性,知晓为何而战。”阳明先生的声音平静而深远。“然‘知’易‘行’难。武道非空想可得,需于万千实战中践行己道,将心中所悟化为手中所能。”
“此关,便是要你以自身神魂,战我十二道形意真意。每胜一道,便得一分真意灌注,强化对应神魂。十二战毕,若你神魂不散,方算过关。”
端木烬神情严肃。“晚辈明白。”
端木烬看向那十二尊真意神魂,战意升腾。这不仅是考验,更是机缘!若能击败这些真意神魂,吸收其能量,自己的十一尊神魂必将产生质变!
“第一战,燕形。”
阳明先生虚影一挥手,那尊燕形真意清鸣一声,振翅飞出。它体型并不大,但通体流光溢彩,双翼展开时仿佛能切割空间。
端木烬识海中,青玉雨燕早已按捺不住,主动飞出,迎向那道燕形真意。
没有试探,燕形真意瞬间动了!它化作一道几乎无法捕捉的青影,仿佛同时从上下左右所有方向攻来!速度快到极致,更可怕的是那轨迹并非直线,而是无数个微小的转折叠加,每一次转折都暗合某种天地韵律,让人根本无法预判其下一步动向。
端木烬的青玉雨燕虽也以速度见长,但在这种“道”级的灵动面前,顿时显得笨拙。它奋力振翅,却总是慢上半拍。
“嗤!”
一道青芒掠过,青玉雨燕左侧翅膀被划开一道缺口,光芒黯淡了些许。神魂受创,端木烬的意识也传来一阵刺痛。
“不对!”端木烬心中凛然。“我的燕形,追求的是极致的‘快’和‘穿透’,但燕形真意展现的,是‘变’与‘顺’。它并非一味求快,而是在高速中随时变向,顺应虚空中的某种‘势’在移动!”
端木烬立刻调整意念,不再强行让青玉雨燕去追逐、硬拼,而是传递出一个新的指令:感应、顺应。
青玉雨燕光芒微敛,不再急于攻击,而是开始细微地调整自身振翅的频率和角度,尝试去感知那燕形真意飞行时带起的“气流”,或者说“道韵波动”。
一次、两次……十几次交错后,青玉雨燕翅膀上的光芒,逐渐与燕形真意飞掠留下的痕迹产生微弱的共鸣。它开始能够提前“感知”到对方变向的大致趋势,虽然依旧无法完全跟上,但已能做出有效的规避。
“就是这样!”端木烬全神贯注。“燕形之妙,不仅在快,更在‘随势而变,无孔不入’,我之前的理解太片面了!”
战斗持续了不知多久,在虚空中,时间感早已模糊。青玉雨燕在一次次受伤、调整、领悟中,那种灵动韵味越来越接近燕形真意。
终于,在一次精妙的轨迹预判中,青玉雨燕提前半瞬,出现在燕形真意必经之路的一个节点上,双翼如刀,轻轻一划!
“啵!”
仿佛气泡破裂,燕形真意那完美的飞行轨迹,被这恰到好处的一击打断,整个神魂虚影微微一滞。
机不可失!青玉雨燕清啸一声,身形骤然加速,划出一道浑然天成的弧线,如剪刀般交错而过!
“嗤啦!”
燕形真意虚影从中被“剪”成两半,化作漫天青色光点。
“成了!”端木烬心中一喜。
只见那些青色光点并未消散,而是如同百川归海,涌向青玉雨燕。青玉雨燕如同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这些最精纯的燕形真意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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