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炊纪年·元年·霜降三日。东院灶冷七夜,无人失联,亦无神应。”
墨迹未干,她又在下面补上了一句。
“我们学会了自己做饭,却忘了谁还没学会开门。”
次日,她没有召开任何会议,也没有发布任何通告。
她像一个最普通的幸存者,独自蹲守在人流最密集的西市冻肉库站点外,用一张破旧的城市地图,悄悄记录下每一个领取热食后离开的人的去向。
一个点,一条线。一个点,一条线。
三天后,她的地图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像一张纷乱的蛛网。
一张“热食流动图”赫然成型。
中心区域线条稠密,交叉重叠,而越往边缘,线条越是稀疏,到了城东、城北的一些旧工业区,则是一片空白。
那些区域的供餐频率,不足中心区的三成。
她从贴身口袋里取出那片冰冷的铝锅碎片,将其悬置于地图上方,像在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
“你当年送那些没人接的超时单,是不是也走过这些路?”她轻声问,像在问一个不存在的人。
碎片静默无声,内部的裂纹网络没有丝毫能量波动。
司空玥明白了。
陈三皮的残响,只对即将熄灭的、具体的火焰有本能的颤动。
它是一个被动的火警,而不是一个主动的规划师。
这种系统性的、因人心疏忽而导致的“冷饥饿”,超出了它的感知范围。
深夜,她将那张画满了线条的地图付之一炬,只撕下城东那一角,小心折好。
她找到一本印刷粗糙的《笨人做饭一百招》复刻本,将地图残片夹入其中,用最原始的邮路,寄往了安宁局的中央档案室。
寄件人一栏,一片空白。
做完这一切,她走入夜色。归途中,暴雨骤降。
她躲在一个废弃公交站的屋檐下,冰冷的雨水敲打着铁皮顶棚,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响声。
城市在雨幕中显得愈发庞大而死寂。
就在她以为全世界只剩下雨声时,远处,一栋废弃居民楼的五楼窗口,忽然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蓝光。
那不是火光。
光线很暗,聚拢成束,像有人用一个装了水的玻璃瓶,笨拙地聚焦着手电筒的光。
那光在窗户的黑洞里晃动了几下,艰难地映出了三个模糊的字形。
要米吗?
司空玥瞳孔骤缩。
她没有冲过去,甚至没有拿出通讯器记录地址。
她只是站在冰冷的雨幕边缘,对着那遥远而微弱的光,极其缓慢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风猛地穿过巷口,吹动了她脚边一张被雨水打湿的废弃菜单,那张出自某个共炊点的、写着“混搭试试?”的菜单,被风吹得翻过一页。
哗啦一声,像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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