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当初那个跟在我们屁股后面,除了力气大点、傻笑多点,脑子里缺根弦的憨小子!现在呢?
他负责调度整个大唐的基建工程!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手掌帝国脉络的延伸,挥斥方遒,多少封疆大吏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
他修的每一条路,都在改变着我大唐的疆域!”
“杜荷!当初开个‘五谷丰登楼’,你们都以为他只是小打小闹,玩票性质?现在他的酒楼开遍大江南北,日进斗金,富可敌国!
他搞的规模化养殖场,让长安的肉价生生平抑了三成!他在用商道影响着民生!”
“程处默、秦怀道、尉迟宝琪!那三个当初就知道好勇斗狠、被家里长辈头疼不已的莽夫!
如今在军中皆是能独当一面的实权武官,统兵戍边,浴血沙场,护卫着大唐的万里疆土,他们的功勋是用敌人的头颅和自身的伤疤换来的!”
“魏叔玉!那个我们曾经笑话他只懂得啃书本、掉书袋的书呆子!
他一手拉扯起来的金谷学堂,去年科举,四十一人参考,四十一人全中进士!
震动天下士林,被誉为文坛奇迹!他在为大唐的未来,培养着一批又一批的栋梁之材!”
“还有吴王李恪,殿下主持大唐医学院,活人无数,被百姓视若神明,称为再世华佗!
魏王李泰,殿下正呕心沥血规划着覆盖全国的标准化道路网络,绘制着前所未有的巨幅大唐疆域图,那是注定要名垂青史、泽被后世的千秋功业!”
杜远每说一个名字,每列举一项成就,都像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锤,狠狠地砸在长孙冲的心防之上。
将他用酒精和麻木构筑起来的、坚硬而脆弱的外壳,砸得龟裂,破碎,最终土崩瓦解!
那些昔日伙伴的身影,他们取得的辉煌成就,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飞速旋转,形成一幅幅鲜亮、生动、充满活力的画面。
与他此刻的灰暗、颓败、死气沉沉形成了惨烈到令人无地自容的对比。
“我们这些人!”杜远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梁上的灰尘似乎都在簌簌而下。
“都在拼尽全力,跟着陛下,跟着这个前所未有的煌煌盛世,一起向前奔跑,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帝国添砖加瓦,竭尽所能地想要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上,留下属于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不想辜负这个时代,更不想辜负我们自己!”
“而你!长孙冲!!”杜远的手指带着凌厉的气势,几乎要戳到长孙冲的鼻尖,语气中的恨铁不成钢已经化为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与厉斥。
“你却像个懦夫一样,龟缩在这里!为了那点早已被风吹散、被雨打凉的儿女私情,自怨自艾,醉生梦死,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浪费你显赫的家世?凭什么糟蹋你曾经拥有的才华?凭什么虚度你这大好的、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青春年华!
你对得起在外面为你殚精竭虑、白发渐生的司空大人吗?你对得起陛下曾经给予你的恩宠和期许吗?
你对得起你身上这个象征着荣耀与责任的‘长孙’姓氏吗?!”
杜远猛地收声,书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错。
他盯着脸色煞白、身体剧烈颤抖的长孙冲,斩钉截铁地抛出了最后的选择:
“长孙冲,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
“第一条,像个男人一样,接过陛下的任命,洗干净你这身酒臭,穿上你那尘封已久的官袍,挺直你弯了太久的脊梁,跟我走出这个院子!
用你的能力,用你的行动,去告诉全天下所有看着你的人,你长孙冲不是废物!
你配得上你父亲的威名,配得上陛下的信任,更配得上我杜远今日顶着压力、抛却前嫌的举荐!”
“第二条,”杜远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彻骨,没有丝毫温度。
“继续在这里当你的烂泥,抱着你的酒壶,沉浸在你的旧梦里,直到彻底发霉腐烂!我现在就立刻转身回宫,向陛下磕头请罪,收回对你的举荐!
从此以后,你长孙冲是生是死,是荣是辱,是继续被人嘲笑还是彻底被人遗忘,都与我杜远再无半分干系!我也绝不会,再多看你这摊烂泥一眼!”
“选!”杜远最后一声断喝,如同惊雷,在书房中炸响。
杜远的话,如同九天之上倾泻而下的狂暴雷霆,又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长孙冲混沌、麻木已久的灵魂深处。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苍白如纸,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但紧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混合着极度羞耻、强烈不甘与被彻底点燃的愤怒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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