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让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挥了挥荷鲁斯之爪。
动作很随意,很不耐烦,充满了厌恶。
“滚。”阿巴顿的声音变得虚弱,但依旧冰冷,“都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烦我。”
加斯塔林终结者们如蒙大赦。
他们齐刷刷地站起身,动作整齐得如同一个人,随后向阿巴顿行了一个军礼,接着便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迅速离开了舰桥。
当最后一名护卫的背影消失在通道口,舰桥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阿巴顿站在原地,喘息着。
胸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脸上的伤口也在灼烧,那种净化力量带来的烧灼感如同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持续刺入皮肉。
他踉跄着后退,重新坐回王座。
这一次,他不再挺直脊背,而是深深地陷进座椅中,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那一个小时的咆哮中耗尽了。
他抬起左手扶住了额头。
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了什么。
他额前,那曾经高高竖起的冲天辫…已经随着他的受伤低垂了下去。
被卡西乌斯·维努斯斩落之后,他只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重新梳理。现在,那些红色的长发散乱地披散在肩头,有些被汗水粘在脸上,有些沾上了凝固的血迹。
冲天辫…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之一,是他对自己作为荷鲁斯继承者的一种宣示。
现在,它低垂了下去。
就像他的骄傲,他的计划,他的…一切,都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中变得支离破碎。
阿巴顿缓缓转过头,看向王座旁边那个悬浮的全息星图。
星图上,奥特拉玛五百世界的疆域被清晰地标注出来。其中,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区域已经被标记为黑色军团的占领区。红色的箭头从恐惧之眼的方向延伸出来,如同毒蛇般缠绕着这片富庶的星域。
进展顺利。
如果没有太空野狼的突然袭击,如果没有罗根·格里姆纳那该死的伏击,现在他可能已经站在马库拉格的轨道上,准备对极限战士的家园发动最后的总攻了。
可是…
“呵…”阿巴顿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那笑声中没有任何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自嘲。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手掌依旧扶在额头上,指尖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跳动,感受到汗水冰冷的触感,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几乎被他遗忘的情绪。
失落。
不是愤怒,不是暴虐,不是对失败的憎恨。
就是单纯的…失落。
万年来,他发动了一次又一次黑色远征,一次又一次冲击帝国的防线,一次又一次在卡迪亚之门与帝国较量。他经历过失败,经历过挫折,甚至经历过濒死的危机。
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失落。
是因为伤势吗?是因为旗舰受损吗?是因为计划被打乱吗?
或许都是。
但更深层次的,是因为…他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一种他可能永远无法实现野心的可能性。
一种他可能永远无法将帝皇从黄金王座上拽下来的可能性。
一种他可能…终究只是荷鲁斯失败的重复,只是另一个在野心和疯狂中燃烧殆尽的悲剧的可能性。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如同毒藤般在他心中蔓延,缠绕着他的心脏,收紧,再收紧。
阿巴顿的手微微颤抖。
他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就在这时——
“战帅…”
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无数个声音的叠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尖叫有低语,但所有声音都指向同一个源头:无尽的知识,无尽的奥秘,无尽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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