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王座附近。
在那里,二十四名加斯塔林终结者跪成一圈,如同黑色的磐石。他们是他最忠诚的护卫,是黑色军团中最精锐的战士,是荷鲁斯之子的最后传承。
但现在,阿巴顿看着他们,眼中没有丝毫欣慰,只有怒火。
压抑了许久的、无处发泄的怒火。
他想起了之前那场战斗。
极限战士第一连。那支已经疲惫不堪、伤亡惨重的连队,在连长卡西乌斯·维努斯的率领下,竟然杀穿了整艘复仇之魂号,一路冲到了舰桥。加斯塔林终结者没能挡住他们。虽然最终卡西乌斯被他亲手杀死,但那场战斗让他损失了十名最精锐的护卫,更让他愤怒的是——卡西乌斯在死前,用动力剑斩落了他那引以为傲的冲天辫。
那是耻辱。是对他个人、对他的身份、对他的骄傲最直接的羞辱。
而今天,太空野狼的跳帮。
加斯塔林终结者再次没能完成任务。他们没能挡住那些凶猛的瓦拉吉尔狼卫,没能阻止罗根·格里姆纳冲到他面前。虽然最终罗根重伤撤离,但那致命的一斧和脸上的抓痕,将伴随他很长时间。
怒火在胸中翻涌,如同岩浆寻找着喷发的出口。
阿巴顿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需要一个宣泄的目标。
而这些跪在地上的护卫,就是最合适的目标。
“你们…”阿巴顿开口,声音嘶哑而低沉,但在寂静的舰桥内异常清晰,“…不配。”
跪在最前方的一名加斯塔林终结者抬起头,头盔的目镜后闪烁过一丝困惑和不安。
“不配称为荷鲁斯·卢佩卡尔之子。”阿巴顿的声音逐渐提高,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铁钉,砸在地板上,“不配称为影月苍狼的最后传承。不配…站在我身边。”
他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身。
这个动作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剧痛让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但他强行忍住,没有发出声音。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些跪在地上的护卫,眼中燃烧的火焰重新变得旺盛,但那火焰中没有任何温暖,只有极致的暴怒和蔑视。
“极限战士第一连,一群疲惫之师,一群被打残的败军,冲进了我的旗舰,杀到了我的面前。”阿巴顿的声音变得尖锐,“你们在干什么?嗯?你们这些所谓的‘精锐’,所谓的‘最后防线’,连一群疲惫的阿斯塔特都挡不住?!”
加斯塔林终结者们沉默着,头盔低垂。
“然后,今天。”阿巴顿向前走了一步,沉重的终结者战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太空野狼。一群只知道嚎叫的野兽,一群没开化的野蛮人。他们跳帮,他们冲击舰桥,他们…伤到了我。”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变成了咆哮:
“而你们呢?!你们这些废物!你们连一群野兽都处理不了!让他们冲到了我的王座前!让他们在我脸上留下了这些伤痕!”
阿巴顿抬起荷鲁斯之爪,指向自己脸上的抓痕。
“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忠诚’!这就是你们的‘能力’!我给你们最好的装备,给你们最高的荣誉,给你们最接近我的位置!而你们回报给我的是什么?!是失败!是耻辱!是让我的敌人一次又一次地冲到我的面前!”
他的咆哮在舰桥内回荡,震得那些本就破损的控制台屏幕又爆裂了几块。
加斯塔林终结者们依旧跪着,沉默着,低着头。
他们能说什么?
辩解?说极限战士第一连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发动突袭,说卡西乌斯·维努斯本身就是原体子嗣中的顶尖强者,说那场战斗他们确实竭尽全力,损失了十名兄弟?
辩解?说太空野狼的跳帮是精心策划的伏击,说罗根·格里姆纳是芬里斯的至高王、活了数百年的传奇,说瓦拉吉尔狼卫本身就是太空野狼中最凶悍的护卫,说猎杀小队的战士是用生命在断后?
不。
在阿巴顿的怒火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借口,都是软弱的表现。
他们只能沉默,只能承受,只能等待战帅的怒火自行平息。
而阿巴顿的训斥,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细数着加斯塔林终结者的每一次“失败”,从最近的两场战斗,追溯到更久远的战役。他质疑他们的忠诚,质疑他们的能力,甚至质疑他们的血脉——是否真的配得上“荷鲁斯之子”这个名号。
他的话语如同鞭子,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护卫们的心上。有些话语甚至已经超出了“训斥”的范畴,变成了纯粹的人身攻击和侮辱。
但没有人敢反驳,没有人敢抬头。
直到,“呃…”
阿巴顿突然停止了咆哮。
他的身体微微摇晃,左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那里,刚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和长时间站立而再次崩裂,暗黑色的血液从装甲缝隙中渗出,顺着盔甲的纹路向下流淌。
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淹没他的意识。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的冷汗如雨般滴落。
阿巴顿咬紧牙关,强行站稳。他不能倒下,尤其是在这些护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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