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动了。
他缓缓地站起身,捧着托盘,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来。
他的步伐很慢,很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
偌大的殿堂里,只有他衣袂摩擦的微响,和他那被刻意压抑、却依旧无法完全平复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没有抬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
那是一种……混合着他自身清冽的少年气息、雪顶含光灵茶的清香,以及……一丝丝我无法忽视的、只属于雄性的、充满了侵略性的阳刚之气的味道。
这种味道,在不久之前,曾以一种更加浓烈、更加原始的方式,充斥了我的更衣室。
而此刻,它再次将我包围,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那刚刚才被我强行压下去的燥热感,又一次从我小腹深处,悄然升腾起来。
我能感觉到,我那丰腴饱满的大腿内侧,肌肉正不自觉地微微绷紧,腿心深处那片湿润的秘境,也开始不安分地悸动起来。
我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内侧,用轻微的刺痛感来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终于,他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一双绣着银色云纹的白色道靴,出现在了我的眼帘之中。
然后,他缓缓地,在我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了下来。
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矮几的距离。这个距离,和往常一模一样,但今天,却让我感觉近得令人窒息。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度,能感觉到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所带起的空气的细微流动。
他将手中的托盘,轻轻地放在了矮几之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声响,动作是那样的恭谨,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僵硬。
做完这一切,他便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沉默不语。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我斟茶。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口请教修行上的问题。
他就那样沉默地跪坐在那里,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玉石雕像。
我知道,他在等。
等我先开口。
今天这场献茶指点的“戏”,我是导演,而他,只是一个不知所措的、等待着指令的演员。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令人难堪的凝滞。
我强迫自己,缓缓地抬起头,将目光,第一次,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看,我的心,又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揪。
他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片浓密的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但他那紧紧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及那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却将他内心的惶恐与煎熬,暴露无遗。
他瘦了。
仅仅是这半日的工夫,他整个人就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显得憔-悴而又脆弱。
一阵难以抑制的心疼,如同针刺一般,在我心底蔓延开来。
我怎么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他还是个孩子。
一个在我羽翼之下,被我呵护着长大的孩子。
他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或许有错,但……将他逼到如此境地的,难道不是我这个师尊的失职吗?
我或许,不该用那种冷硬的方式,来强行掩盖这件事。
我应该……更温柔一些的。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那份强装出来的威严与冷漠,如同冰雪般悄然消融。
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副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罢了。
无论如何,他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不能,也不忍心,再让他这样煎熬下去了。
我缓缓地伸出手,越过矮几,将他放在托盘上那只微微颤抖的、冰凉的手,轻轻地,握在了我的掌心之中。
“云澈。”
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颤抖的……怜惜。
我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背,那细腻肌肤上传来的微弱颤抖,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我心中那股满溢的怜惜,几乎就要化作更温柔的安抚,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理智的警钟在我脑海中轰然敲响。
不行。
我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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