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声色不动,淡淡道:“既无赌桌,也无对赌之人,要如何豪赌?”
唐毫眯起眼,和善道:“赌桌已正在眼前了。”
陆小凤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两扇门,一扇漆色斑驳,满是木刺,而另一扇却漆色鲜艳,崭新如初。
他眸光微闪,若有所思道:“看来这门后别有洞天。”
唐毫只是笑,淡然道:“门的背后只有门。人生便和赌局一样,每个当口都只得二选一。若选好了,便再回不了头。”
他望向两人,意味深长道:“今日对赌之人只是自己,两位可一同入这赌局。门的背后到底有几扇门?只有推开门才能知道。”
陆小凤呼吸一沉,这金玉楼敢以两道门装神弄鬼,必定有所依仗,这门怕是不好闯。
唐毫对着两人一躬身,只留下一句“二位若能出门,楼主必定以礼相迎。”,便退身离开了。
他自屋外拉上门,‘咔嗒’一声锁舌落下,将两人牢牢锁在了内间。
落锁声响起的霎时,烟津轻皱鼻尖道:“好重的妖气。”
果然和她料想的出入不大,这金玉楼必定与妖鬼有所勾结。
陆小凤握紧她的手,蹙眉打量一圈,“这门后会不会有诈?”
烟津抬起眼睫,甜声道:“怎么,你害怕了?”
陆小凤点点头,盯着她的眼睛道:“难道你以为我就不会害怕吗?”
他会害怕什么,透过那双眼睛便能窥得一二。
烟津心口一瑟缩,缓声道:“我不是说过会保护你?”
我哪里舍得你来保护我?
陆小凤叹息一口,问道:“选哪一扇?”
烟津抬眸瞧了一眼,“选哪一扇都一样。”
对门后一无所知,当然选哪一扇都一样。
陆小凤只有苦笑,他望向那鲜艳的红漆,缓声道:“那就选这一道门吧,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嘎吱’一声,门便被轻轻推开了。
陆小凤吃了一惊,门后竟然是一处小花园。
一脚踏上石子路,背后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待两人回首,哪还有什么木门?只剩下一面纹理细腻的院墙。
烟津上前两步,捡起地上零落的木棉花,轻声道:“红木棉。”
陆小凤抬起头,怔怔望向那颗红木棉树。这颗木棉树是他自几十棵里细心挑选的,其枝其形,他都记得不能更清楚。
可是这棵树,他明明栽到了烟津的小楼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烟津眸色渐深,凝着他道:“先找门吧。”
无论他们在哪里,这里都是赌局。
门的背后只有门,他们只需要开门。
陆小凤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便兵分两路,沿着院墙寻过去。
一阵风晃过,树影沙沙,陆小凤猝然竖起耳朵,凌空一翻身,便窜了上去,攀在了枝叶最浓密之处。
然而,眼前却不是什么形迹可疑的妖鬼,反而是个人畜无害的孩子。
约莫才十几个月大,小团子似的趴在树干上睡觉,一下子便让人想到了晒太阳的小奶猫。
陆小凤一怔,无声笑了笑。
不知道谁家爹娘这样心大,叫这么小的孩子顺着倚栏爬上了树。
还好被他陆小凤瞧见了!
他轻叹一口气,双手抄在这幼童胳膊底下,略一用力,就将这小奶团子抱在了怀里。
这小东西倒是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眼尾沁着点泪珠,嘴里还咕嘟咕嘟吐着泡。
他忍不住又要笑,小心翼翼地翻身落地,一点声响都未敢泻出来。
可惜他抱小孩的手法实在太拙劣,那小团子在他怀里难受地扭动几下,蓦然咿呀呀地呜咽出声。
陆小凤哪见过这场面,以为哪里弄疼了他,一双手跟八爪鱼似的,硬生生一息间连换了七八种姿势。
灵犀一指彻底失了灵,在这不断跌荡的怀里,小奶团子终于放声大哭。
陆小凤呼吸一紧,这回是真烫到手了。他急得额角都沁出了汗,只能竭力学着妇人哄小孩的姿势摇他。
然而收效甚微,他的头已几乎大了一倍,忍不住恳求道:“小祖宗,别哭了。”
陆小凤本也没指望这小孩能听话,没想到这声音一出,这小奶团子竟然真的收了神通。
他刚舒了一口气,却见小东西喉头微哽两下,委屈巴巴地含着一泡泪睁开眼瞧他。
陆小凤的瞳仁猛地瞪大!
这小孩竟生了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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