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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抠门救援(第3页)

“释放!”

随着晏辰的命令,铁蛋猛力挥拳!不是硬砸,而是将那无形的场能狠狠“甩”向佟湘玉方才痛哭流涕指着的那片琉璃盏碎片所在的区域——也是大堂里离人群最远的角落!

轰!

淡金色的环状场能裹挟着冰蓝刺目的、凝聚压缩到极限的狂暴阴寒能量,如同被弹弓射出的奇异炮弹,精准地砸向那片狼藉!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极度沉闷、仿佛深海巨鲸腹鸣的“啵”声。那片区域的空间似乎都瞬间坍塌、扭曲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无形的、极寒的冲击波如同水银泄地般贴着地面无声扫过,所过之处,空气中弥漫的尘埃瞬间被冻结、剥离,地面一层肉眼可见的洁白冰霜急速蔓延开来,又在下一秒悄然消散。墙角那堆原本还在冒烟的碎琉璃片,彻底被覆盖上一层白霜,如同被冻在了纯净的水晶里,那些残存的、极具腐蚀性的阴毒气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晶莹剔透的冷光。

整个大堂陷入一片死寂。

尘埃落定。冰晶微光在角落闪烁。只剩屋顶破洞里透下的微弱光柱,清晰地映照出佟湘玉那张呆滞的脸,以及她对面,那位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头的“神医”。

张妙手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已无刚才那股毁天灭地的疯狂。他仰着头,脸上浑浊的泪痕被尘土染得污黑,一双空洞失焦的眼睛直直瞪着屋顶那个丑陋的大洞,仿佛透过那破洞,穿透了时空,看到了许多年前那间同样残破的茅草小屋。

“没用的……”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得像两块枯木在摩擦,带着浓重的、深入骨髓的自我厌弃,“我治得了别人……治不了自己……那痛……那冷……饿怕了……一辈子……好不了……”他猛地抬手,不是指向谁,而是狠狠抓挠着自己胸口那片破旧的绸布,指甲抓在布料上发出“嗤啦”声响,眼神浑浊得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泥沼,“扎针?那是逼出来的狠!为了几文钱,什么事都干过!丢人呐……丢尽了……没救……”他的哭声变成了呜咽,身体蜷缩起来,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那被阿楚点破的“血窟窿”,此刻正汩汩涌出脓血和污秽,痛得他只想把自己彻底藏进泥里。

“谁说没救?!”阿楚突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扎破了凝重的沉默。她几步上前,一点不嫌弃地蹲在瘫软如泥的张妙手身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坦率地看着他布满泪痕的脏污脸庞,嘴角甚至带着点调皮的笑,但语气无比认真:“张老爷子,您这‘穷病’根子扎得太深太偏,是得用点‘猛药’!可您忘了,自己是干嘛的了吗?悬壶济世啊!您手上那根针,生锈了吗?能扎别人皮肉里的脓包、腐肉,怎么就扎不穿您自个儿心口上那点烂疮死肉?说句不客气的,我看您啊,是医术不精!医者连自己的心魔都不敢动刀,还敢说自己是‘妙手’?”

她站起身,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对生命的笃信:“您那老黄历该翻篇了!现在什么时代?科技都能把这么大一坨(她用拇指随意比划了一下铁蛋的庞大身形)塞进小小客栈了,您那点‘心病’,有什么不能想的?‘心穷’?看怎么比!看见柜台后边那位了吗?”她纤纤玉指猛地指向了吕秀才,吕秀才正心疼地查看着被方才冲击波震落在地的几本外文书,闻言愕然抬头。

“吕秀才!前前前任关中大侠!家有娇妻,小女可爱,功名在身,学问通天!可他兜里有几个大子儿?上次为了淘换本孤本《洗冤录》(阿楚故意加重了这本书的名字),把自己仅存的压箱底私房钱赔了个底掉,还找我夫君借了三百文!可你看他,”阿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鼓动人心的热情,“哪天不是乐乐呵呵,抱着书当饭吃,把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该破的地方破,可干净整洁得很!这就叫‘活明白’了!他‘穷’吗?是,钱袋子空空如也。可这里富不富?精气神足不足?”阿楚用手指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又用力握拳锤了锤胸口,俏脸因激动微微泛红。

晏辰立刻默契十足地接上话茬,语调平和却富含智慧:“前辈,您看这客栈里这些人。”他目光温润地扫过众人,“佟掌柜,抠是真抠,见不得丁点浪费,一个铜板恨不能掰开花,可她为了帮街角没人要的孤儿寡母,没少往那破篮子里偷塞米。展堂兄,轻功绝顶,手指头缝子里过手的金元宝怕是能堆成山,可他这些年给衙门当‘义务线人’,只图换张睡觉不用跑路的安稳床板。大嘴哥整天捣鼓‘黑暗料理’,可他做出最像样的东西就是能让大家伙儿乐呵呵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团圆饭。这世上最珍贵的‘药’,从来不是金子银子堆出来的,是人心里的暖乎气儿!是今天帮街坊邻居一点忙,明天看到娃子对你笑了——这点点滴滴熬出来的‘穷开心’,最踏实,最能治好‘心穷病’!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全息弹幕在这一刻,刷过了无数条暖流:

【泪目了家人们!老板娘这嘴炮带圣光啊!穷开心才是真·无价仙丹!】

【吕秀才:人在家中坐,穷得名天下!但这波精神胜利法我服!吕氏代言费结一下?(狗头)】

【格局!什么叫格局!把‘穷’字掰开了揉碎了再重新组装,人家直接造出个‘心灵富足’!论嘴炮我只服同福客栈老板娘团!】

张妙手瘫坐在地上,耳中灌入阿楚和晏辰一句句连珠炮般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小锤子狠狠凿在他封闭的心窍上。他呆滞地望着阿楚那张充满活力的、带着点婴儿肥的俏脸,那双明亮坦荡仿佛能倒映出他自身渺小与腐朽的眼睛,他再缓缓转动目光,看到了那边正在小心翼翼收拾散落在地的珍馐集(一本食谱)的李大嘴,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捧着的是绝世的珍宝;看到了莫小贝扶着刚换好华服的佟湘玉坐下,小声说着宽心的话,佟湘玉虽然还在心疼琉璃盏,眼底却有了点真实的温暖;看到了白展堂一边唠叨着“费钱”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小药瓶递给燕小六压惊;看到了铁蛋那壮硕如山的身躯正小心翼翼地扶起刚刚被气劲震歪的一张雕花屏风,巨大的金属手掌动作却异常轻柔,仿佛在照顾一个易碎的婴儿……

这一切,都和他记忆深处那个只有冰冷、贫穷、绝望的小村和破茅草屋……如此不同。

他茫然地,缓缓伸出那只颤抖不已、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没有抬袖,没有再凝结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寒气劲。他的手伸向腰侧——那里系着一个同样破旧、但针脚细密、已经被摩挲得油亮的小布包。他的手指痉挛着,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小布包的系绳拉开。

哗啦。

一堆物件被倒在了冰冷粗糙的地面上。

几锭小小的、磨得边缘光滑的碎银(看来是日常零找)。

一小串铜钱,用细麻绳串着,绳头打着旧结。

几张颜色暗淡、写满奇怪符号(可能是他自创的诊疗药方)甚至模糊账目的泛黄劣质纸张。

一块缺了个小角的玉玦(水头极差,大概地摊货)。

还有……一把银色的、造型朴拙的小药匙。药匙很小,勺头光亮如新,显然是被保护得极好。

他枯瘦如柴的手指,颤抖得如同风中芦苇,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拂开那几块碎银,推开了那串铜钱,挪开了那几张废纸。最终,他的手指轻轻搭在了那把冰冷的小银匙上。指尖接触到那金属的微凉时,他的手臂剧烈地哆嗦了一下。然后,他像是用尽全身残留的力气,捏住了它。

“……娘……”一声模糊的、几乎听不清的低喃从他干裂的唇缝里溢了出来,像是深埋地底的种子终于顶开了沉重的顽石,微弱却又无比清晰,“您小时候……用这把木勺子……一口……一口……喂我喝汤……”

他猛地俯下身,额头“咚”地一声狠狠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不再是算计,不再是表演!额头皮肤瞬间被粗砺的地面磨破,血迹混着尘土,但他恍然未觉。那压抑了几十年的情感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伴随着再也无法忍受的哽咽彻底决堤:“孩儿……孩儿不孝啊……我学了本事……做了衣冠禽兽……光想着银子了……您的苦……您的饿……孩儿……都忘了……娘啊……孩儿愧啊……我对不住您的……这把汤匙……”

压抑了半辈子的恸哭声,如同受伤老兽的哀嚎,充满了痛彻心扉的悔恨和剜心般的思念,回荡在寂静的大堂里。这一次,哭声里没有了戾气,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对自我的彻底拷问。

周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佟湘玉抹眼泪的手停在了脸上。莫小贝轻轻叹了口气。公孙不惑一直沉静锐利的眼神,在这一刻微微泛起了涟漪,那里面是复杂的理解,最终化作一丝极淡的、如同尘埃落定般的坦然。“哎唷,总算找到药引子了喂。”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点上海腔的低语。

晏辰对着铁蛋微微点了点头。铁蛋会意,庞大而沉默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移步。片刻后,那只钢铁巨手托着一个极小的金属方盒回来了——阿楚和晏辰随身携带的应急医疗包之一,里面不仅有现代的纳米级止血凝血喷雾、消毒凝胶,还有专门应对严重精神创伤和极度虚弱的强效神经稳定剂(psycho-NeuroStabilizer)气雾剂。

晏辰亲自上前,动作轻柔但不容拒绝地将气雾剂精准地喷在那片被他自己磨破的额角创口上。冰凉的喷雾刺激让张妙手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晏辰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像对着一个迷茫而惊惶的孩子:“张老,伤口要清,毒气才能散。压着心里的伤,病根子挖不干净。您能说出‘愧’字,那根救人的针……就还没锈死。”

张妙手身体一震,浑浊泪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如同乌云缝隙里透出的一线天光。他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了手里那只冰凉的小银匙,那粗糙的金属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带着酸楚的清醒感。他喃喃道,像是在问晏辰,又像是在问自己的灵魂:“锈……没死?”

阿楚已经手脚麻利地递上了拧开的凝胶和纳米喷雾,接口道,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不少:“是啊老爷子!您自个儿心里那杆救人的秤,就是最好的磨刀石!今天这笔账算同福的——”她豪气地一挥手,瞥了一眼佟湘玉瞬间苦瓜似的脸,赶紧补充,“额滴神!看我这嘴,是说,算咱们结下的缘分!这伤药呢,就当是请老爷子现场给咱们‘直播义诊’——治自己心病的教学演示!药钱嘛……就抵您家传的那套‘春风化雨针’观摩研究笔记呗?”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试图用轻松的“交易”冲淡那令人窒息的沉重,眼神却真诚无比地传达着“救人比什么都重要”的意思。

张妙手茫然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晏辰递过来的、散发着微弱奇异微蓝光泽的纳米止血凝胶喷瓶,又看了看阿楚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嘴唇嗫嚅着,似乎还想习惯性地算这笔账是否划算……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颤抖地、用那只没有受伤沾血的手,慢慢地、近乎虔诚地接过了那只小小的喷瓶。那冰冷的质感,和他手中温热的银匙,形成了奇异的对比。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在同福客栈弥漫着淡淡药味和微尘气息的破屋顶下,气氛变得微妙而专注。张妙手彻底安静了下来。在晏辰和阿楚无声但有力的陪伴下,他坐在一张刚扶起来的条凳上,不再看周围那些或惊奇或担心的目光,低着头,只用那根磨损粗糙的手指,笨拙而专注地蘸着晏辰提供的强效神经稳定剂凝胶(那东西像一层凉滑的液体水膜包裹着指尖),一点点擦拭着自己额头上那片被自己磕出来的、血肉模糊的伤口。每一次触及伤口边缘、感受到那细密的针扎般的痛楚时,他那布满了老年斑和皱纹的手背就会轻轻颤抖一下,浑浊的眼神也跟着痛苦地收缩。但他咬着牙,没有停下。清创的动作一开始粗暴而急切,像是急于惩罚自己,但在晏辰沉稳目光无声的注视和阿楚偶尔一两句“老爷子,轻点揉哇,肉是您自个儿的不是木头疙瘩”的轻声提醒下,渐渐变得缓慢、细致起来。他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自我剖析般的力度,细细揉着、擦着那片血污,仿佛清理的不是皮肉上的污秽,而是灵魂上的腐痂。额头上冰凉的药膏渗入皮肤,也带来一丝从未体验过的、微苦的清明。

佟湘玉捂了半天的脸终于放了下来,悄咪咪地凑到李大嘴身边,用手肘捅了捅他,压着嗓子发出气声:“……大嘴,帮个忙,你去趟后院厨房,再整几个鸡蛋羹,放点小米粥……这老爷子看着……啧啧,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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