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的瞬间,殿顶的金焰突然摇曳,似被某种隐秘的力量扰动。空气中浮现微弱的火脉纹,若隐若现。外使的瞳孔骤缩。
“你——已觉火脉?”
宁凡不答,只转身。
“传旨——明日启封东境火井,召炼师三十六,议新火之礼。”
风离怔了一瞬。
“殿下,你要——在他们面前点火?”
“是啊。”宁凡的声音平静,“火不是他们的,也不是天阙的。是天下的。”
外使的目光随之颤动,心底升起一丝不安。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这位被北荒传为“冷面皇子”的男人,不只是权谋之子,而是某种更古老力量的觉醒者。
远处宫墙后的夜,云层低垂,隐约有雷光在翻滚。
北风再起,吹散火焰的边缘。
一枚落叶飘过铜台,被火光映出短暂的金色,在空中燃尽。
——那是旧火的终焉,也是新火的序章。
夜雨未歇。
风从天阙东廊卷入殿门,带着潮冷与火光交织的味道。铜台上燃着的三盏灵火被风吹得微颤,火影在宁凡的面庞上掠过,映出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意。
天色尚未明,他已立于殿前。金阶上的露水凝成细珠,自他的靴尖滑落,在地砖上碎成微光。
风离从暗廊而来,甲胄未解,剑鞘带露。她行至近前,低声道:“殿下,北荒外使仍未离宫,他们昨夜递书后,遣三骑悄然出城,去往东境。”
宁凡微抬眸:“东境火井?”
“正是。”
宁凡沉默片刻。风离的呼吸在这沉默中微乱。她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外交之行。北荒若真敢在火井动手,整个天阙的火脉便可能反噬。那不止是政治,更是灾祸。
“殿下要不要——先下封诏?”
宁凡轻摇头,声音低而稳:“诏,不能乱下。此事若惊动群臣,只会让他们以为天阙惧火。”
风离看着他,唇角微抿。那一刻,她几乎又看见当年战北境的少年将军——一身白甲立雪中,眼底无惧,只余光与血。
她低声道:“殿下若真想启火井,今晨可需早议。炼师三十六人已候在铜坊,他们昨夜未眠。”
宁凡转身,目光落在殿外天边。晨色微亮,天线泛白。远处的宫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场将醒未醒的梦。
“走吧,”他淡声,“去见他们。”
——
铜坊在东阙之下,三十六炉井,皆由青铜铸造。井口之上,悬挂七星火符,以镇脉与导炁。
当宁凡踏入时,炼师齐齐跪地。那是一群被世人称为“以命驭火”的人,他们的手早已被火纹灼出疤痕,却仍以此为荣。
“殿下。”首席炼师祁庄抬首,声音沙哑,“三十六炉皆备,唯缺天火引。”
“引由我来。”
宁凡步上铜台,俯身拾起一块火纹石。那是昨夜外使带来的灰晶,经他一夜炼化,如今内里已无旧火,只余最纯净的灵炁。
风离立在侧,神色不安。那灰光在宁凡掌中闪烁,火脉气息逐渐凝聚。周遭空气似被牵引,灵流微动,地底深处传出极低的轰鸣。
“殿下,小心!”祁庄惊呼。
宁凡的衣袂被气流掀起,他抬手,掌心一点红光。那不是凡火,而是血炁凝焰。
“此火,非天阙所有。”他低声道,“是为——新火。”
话音一落,火石碎裂,一缕焰光腾空而起,直冲殿顶。那焰非赤非金,而是淡淡的青色。风一动,火焰竟无声地吞没了三十六炉的铜纹。
轰——
整座铜坊震动,火光冲天。炼师跪伏,一时无人敢抬头。
风离被气流逼退数步,抬手遮面,却见宁凡立于火中,发丝被风扬起,眸色深沉如渊。火焰并未焚他,反而在他周身回旋,似在认主。
“火……认他了……”祁庄喃喃。
就在此刻,铜坊之外,一道急电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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