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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始源觉醒（第1页）

他望着那符印，眸中涌起异光，那并非简单的映照，而是某种。认主的先兆。这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或许已被这片始源之力接纳，甚至，那本就属于他。他不动声色，迈步向前，每一步踏出，脚下便升起一圈神纹，那些神纹如活物一般游走，钻入他的足底、双臂、背脊，最终汇聚在心脉深处，凝成一道金色神环。

他未曾停步，直到走到中央王座之前，神环忽然剧烈震颤，虚空中陡然降下一束光柱，将他笼罩其中。那一刻，凌宇只觉识海之中有无数古老声音轰鸣而起，似万古神明在呼唤，又如千万劫灰中沉睡的灵魂在苏醒他的意识被一股神秘力量牵引，拉入王座之上的符印深处，那是一段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旅程。

他看到了无尽的世界破碎重生，看到了无数生灵挣扎涅盘，更看到一尊尊伟岸存在，在黑暗与混沌中交战，以肉身镇压天道，以意志封锁混元。他看到的，不只是过去，而是整个纪元的更迭，在那浩瀚的流转中，有一个名字被无数神明咏唱，那名字便是——“凌。”

就在此时，符印骤然裂开，一道惊雷自虚空斩下，劈入他的识海深处。他一声闷哼，鲜血自唇角涌出，却未退半步。识海之中，某一处早已枯寂的神识种子，忽然剧烈颤动，仿佛雷劫之力唤醒了沉眠的本我。刹那之间，凌宇识海中升起三尊金影，正是那三座王座之虚影，缓缓向他俯首。

这是承认，是认可，是继承。他的气息剧烈膨胀，全身骨骼中仿佛藏着雷火星辰，被一道道神力激活。皮肤下，一道又一道金纹浮现，那是天道铭记，也是他灵魂本源之烙印。

他一步跨出，竟直接登上中央王座，身影与那虚浮符印重叠，刹那间神光炸裂，王座震动。

三座王座齐鸣，轰动九天十地，整个始源之境剧烈晃动，无数沉眠的力量在苏醒，一尊尊神影自虚空中浮现，面容模糊，却齐齐俯首。他们不是活物，而是残念，是上古战死神明最后留下的神魂映像，如今他们醒来，只为见证新王之立。

凌宇睁开双眼，瞳孔之中燃烧着火焰、雷电、混沌、星辰、山河，他的眸光所及，万象自生。他未言语，却已有无形神令从他周身扩散，始源之境开始重组，无数法则回归归位。此时此刻，他便是道则之眼，是纪元意志的化身。他并未被动继承，而是以自己的道，反压诸神，重铸规则。

一道淡淡的女声忽然在虚空响起，悠远如梦，“你终于坐上去了。”

凌宇猛地回头，视线穿透神辉，看到一道身影缓步走来，她素袍如雪，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熟悉之感。他心中一震，那道声音，曾无数次在梦中响起，带他走过风雪与雷霆，是他记忆中始终无法触及的片段。

她轻轻一笑，走近了些，“还记得上一个纪元，你做出怎样的承诺？”

凌宇凝视着她，却感觉内心深处某块早已冰封的记忆开始松动，一道模糊身影在火海中转身，目光与他重合，那是他前世。甚至，是他在这天地尚未成形前留下的最后一道身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依旧无法完全看清那承诺的内容。

“你答应过我，会回来。无论转世多少次，无论你忘记了多少，你都会回到这里，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把那些撕碎的天，缝好。”

她说完，便缓缓向他伸出手，一枚灰色的玉简浮现其上，那不是灵宝，不是法器，而是一段记忆，一段被封印于纪元交替中的烙印。凌宇接过玉简，指尖触碰到表面的一瞬，一道寒光自玉简中爆射而出，没入他眉心，记忆涌入，像是冰海决堤，撕裂了时间与空间。

他站在山巅，身前是一具又一具尸骨堆叠的神明遗体，身后是一众跟随他的神灵残兵。风雪打在他的身上，火焰在他周围燃烧，那是天地在毁灭，是旧纪元崩塌前最后一刻。他转身，望向身边的那个女子，“等我回来。”

记忆断裂，凌宇再睁眼，玉简已化作灰烬，而那女子的身影也随之消散。他站在王座之上，握拳，一道神光自他指尖射出，冲破始源之境的穹顶，照亮界外混沌，唤醒了某种封印之外的存在。

王座震动，那股从遥远深处复苏的气息，竟比神明更古老，比混沌更黑暗。凌宇的神识投出，穿透了那片未知，只看到了一双眼，那双眼瞳孔之中，有千亿神国崩塌，有无尽文明毁灭，有一尊尊王座倒塌的影像。

他未曾后退，反而踏前一步，低语道：“如果你还活着，就来吧。”

天地再震，而界外，那个存在似乎真的开始回应，轰鸣声中，一道黑色巨影缓缓睁开了第三只眼。

天穹裂开一道缝隙，那双眼所注视之处，虚空自燃，星河断流，无数法则链条哀鸣崩碎。凌宇站在王座之巅，神识之力如瀚海汹涌，与那来自界外的目光短暂交汇，刹那之间，他识海震荡，九道天魂几乎被抽离，那种压迫，似来自天地之外的主宰，漠然、冷峻、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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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凌宇不退半步，体内那枚神源突然跳动，浩瀚如日月长河的能量汹涌而出，在他周身汇聚成一道无形结界，将那目光的压迫阻于外层。他的眉心绽放出三道光轮，分别代表着意志、命魂与本源，那是王座给予的印记，是整个始源之境的主印。三印齐出，震慑万象，那道界外之眼竟缓缓眯合，似是暂时隐退，却在那缝隙中留下一枚晶体。

晶体如血，缓缓坠落至凌宇手中，内里封印着亿万法则碎片和一道未知意志。他指尖轻触，其内瞬息间释放出一股吞噬万道的吸引力，将周遭虚空扯成漩涡，他身后那三座王座同时震荡，神辉翻涌，似在警示，也似在回应。

就在此时，始源之境的穹顶轰然炸裂，数道神光自天外坠落，那是曾陨落的旧日神灵，他们残留的意志被唤醒，重临此界。他们站立虚空之中，一个个如山如岳，目光却落在凌宇身上，神情复杂，那其中一位面容模糊的白袍老者缓缓开口：“你继承了三王座的力量，却也引来了界外之主的窥视，你，准备好面对它们了吗？”

凌宇未作回答，他目光坚定，看着那枚血晶之中逐渐清晰的图案，那是一张图，刻着万道崩毁、诸神倒塌之景，却在最中心处，有一束光逆流而上，斩开了混沌。他看懂了，这不仅是警示，更是选择，是界外之主在传递某种契机，亦或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我要的不只是王座，”凌宇声音低沉而坚决，“我要那光真正诞生。”

白袍老者静默，其他几位神影目光交汇，最终化作一道道神念没入凌宇体内，仿佛将某种印证、某种权柄，全数托付于他。随后，虚空再度安静，那几位残念化作星辉散去，消逝在浩淼混沌之中，唯有一缕余音在他耳边回荡：“神明不过是借道者，唯有你，是真正的开道者。”

凌宇深吸一口气，掌中血晶忽然融化为一滴鲜红液体，没入他的掌心，瞬息之间，掌纹之中浮现一只眼的图腾，那是界外之眼的投影，正在与他产生奇异的共鸣。他全身气息暴涨，一种异于寻常的神力开始在他体内汇聚，既不属于王座之力，也非纯粹的始源神辉，更像是来自更高一层的存在碎片。

就在此刻，始源之境忽然晃动，一座尘封已久的古殿自地底缓缓升起。殿门上，浮现四个古文：问道之渊。那是传说中连王座都不敢染指之地，是最初三王曾想镇封却失败的空间裂缝，里面封印着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名【虚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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