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双眼发亮,霍婆却忽然回头,扯着嘴角摆了摆手,“我懂得不多,做出来的也不好。就比如这怨念傀儡,我做出来的只能生效一次,就自然消散了。”
霍婆浑浊的眼睛盯着程水栎,像是想到什么事,冷哼一声才说:“鼠王那老东西,用的肯定是更精妙的法子,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出现两次。”
她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但因为不是实体,所以它无形无质,出现得突兀,消失得也快。就算是放任不管,也顶多维持一个月,你根本不必担心。”
“一个月?”程水栎眉头紧锁,这可不是一天两天,是整整一个月!
“那怎么行?这鬼东西总在苏芮开车的时候出现,不能不解决…”
“所以我说,你找对人了。”
霍婆终于从一堆瓶罐底下翻出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吹了吹上面的灰,“我做不出持久的傀儡,但破解的法子,倒是有个老家伙教过我。”
她打开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样东西:一小撮灰白色绒毛、几块漆黑的石头、几片银蓝色脉络的叶片,还有一个小小的、布满符文的铜铃。
“静心绒,吸灵石,破幻枝叶…这些都是对付这类东西的基础材料。”霍婆指着前几样,“治标不治本,但能缓解。”
她的手指最终落在那枚铜铃上,浑浊的眼睛似乎是难过的,程水栎眼尖,甚至瞥见了她眼角的一丝泪光。
而霍婆却郑重其事地将东西塞进了程水栎手中:“这个,才是我想给你的东西。”
铜铃入手微沉,触感冰凉,表面的符文古朴奇异,带着陈旧的感觉。
程水栎轻轻摇了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霍婆盯着这东西看了许久,低低叹了口气才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怅惘,“这叫散魂铃,是老婆子我年轻时,一个老朋友送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她亲手做的。不管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取出这铜铃摇一摇,大多时候它都能派上用场。”
她顿了顿,似乎是不愿多谈那位老朋友,转而道:“对付这怨念傀儡,用法也简单。一旦你感觉不对劲,就拿出这铃,对着你觉得可疑的方向,轻轻摇动。记住,不是用手腕的力,是用你的意念,或者干脆点说,用你想摇晃它的念头去摇它。”
程水栎依言,凝神静气,在脑中想象着摇晃。
她的手腕未动,铃铛却微微震颤起来,发出一声清脆鸣响。
“叮——”
程水栎只觉得手上那枚散魂铃微微一热,一道无形的波纹以她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感觉到了吗?”霍婆观察着她的神色,“这东西甚至震散一定范围内的脏东西,就比如怨念傀儡,它们最怕的就是这种直接针对其存在根基的震荡。不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这铃铛效果虽好,但有两个限制。”
“第一,它作用范围不算大,大致也就二三十步的距离,你必须离那东西不算太远。”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旦你用了这铃铛驱散了那东西,鼠王立刻就会知道。他会明白,你找到了对抗的法子,甚至可能猜到我…或者类似我这样的人在帮你。”
霍婆眼中忧虑更深,“而鼠王那老东西,最讨厌脱离掌控。你越反抗,他越想把你按下去。”
程水栎握着冰凉的古朴铜铃,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细微震颤余韵,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霍婆的担忧她明白,但既然鼠王已经出招,她就不可能被动挨打。
现在解决的办法也有了,该把鼠王发来的这封战书扔回去了!
不过…
程水栎忽然问了句完全不相关的话:“霍婆,您肯定认识会做傀儡的兽人吧。”
霍婆捻着干枯叶片的手指一顿,浑浊的眼珠转向程水栎,那目光里是明显的无奈。
“你这丫头,心思倒是转得快。”她嘟囔着,没有否认,“怎么,想找能做傀儡的,去给鼠王回份礼?”
“礼尚往来嘛。”程水栎掂了掂手中的散魂铃,笑容里多了几分锐气,并不否认:“鼠王送了来了这么大的惊喜,咱们没有回礼多不好意思?”
“再说了,”程水栎将风云天下的遗骸取了出来,“霍婆啊,这东西你能看出来是哪里来的吗?我只清楚是有人派这东西来刺杀我,这人是谁,是什么大区的,我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笑得格外灿烂,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被动挨打可不是我的风格。既然有人把爪子伸过来了,我总得知道该剁哪一只,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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