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阿箬突然轻笑,血泪顺着脸颊滑落,“双鱼玉佩根本不是护身符,而是连接两座塔的钥匙。母亲当年...”她的话被锁链勒住咽喉的闷响截断,整个人被缓缓拽向塔顶。玄昙发疯似的扑过去,孔雀簪刺穿锁链的瞬间,她看到了阿箬记忆的碎片:年幼的阿箬被玄相灌下神秘药液,双鱼玉佩在她心口烙下诅咒印记。
“别过来!”阿箬用尽最后的力气甩开玄昙,玉佩碎片化作流光没入她胸口。少女周身缠绕起人面图腾的锁链,面容开始与塔顶浮雕重叠,“姐姐,带着九诏走!玉珏的核心...在初代指挥使的陵墓里!”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彻底融入锁链,镇魂塔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裴九诏强行拽住想要冲回塔内的玄昙,颈间封印的红光与塔身紫光激烈碰撞。少年的声音混着灵力震荡:“她说得对!要救阿箬,必须毁掉玉珏根源!”他指向远处山脉,那里隐约可见一座刻满人面浮雕的古老陵寝,“那是我皇室禁地,传闻镇压着开国帝王的诅咒...”
玄昙握紧孔雀簪,簪身符文重新亮起。她看着阿箬消失的方向,右眼血泪滴落在地,化作赤红的曼陀罗花。当第一朵花触及阳光,整座镇魂塔的阴影突然扭曲,无数影噬者从塔基爬出,而它们的瞳孔里,倒映着阿箬空洞的面容。
“走!”玄昙转身时,双瞳泛起妖异的金芒——她看到了三日后的画面:裴九诏被铁链吊在陵墓中央,初代指挥使的骸骨握着完整的玉珏;阿箬的魂魄被封印在塔顶水晶棺,每根锁链都插着玄昙的孔雀羽毛。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发冷,却也更加坚定了步伐。
三人(实则两人)在影噬者的追逐下奔入山林,裴九诏突然停住脚步。他扒开一处灌木丛,露出刻着双鱼纹的石碑,石碑背面密密麻麻刻着符咒,却被人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玄昙的手指抚过残缺的文字,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临终前用血写下的遗言,与石碑上的最后一行符咒完全相同——“双生同命,以血破局”。
而在他们身后,镇魂塔的钟声再次响起。阿箬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声从塔顶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姐姐,快来陪我...永夜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章骨棺秘辛
山林间的雾气骤然化作血色,裴九诏的匕首在石碑上方划出火星,照亮碑文底部的诡异图腾——双鱼纹中央,竟嵌着半枚孔雀羽毛。玄昙的指尖刚触到羽毛,整座石碑轰然翻转,露出通往地底的阶梯,腐臭的气息裹挟着青铜锈味扑面而来。
"这是皇室禁术魂引碑。"裴九诏的声音混着压抑的惊怒,他颈间的血脉封印泛起涟漪,"只有皇族直系血脉才能开启...也就是说,阿箬她..."话音未落,阶梯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无数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指甲缝里嵌着双鱼纹符咒。
玄昙挥出孔雀簪,符文化作火刃劈开尸潮。但被斩断的手臂落地后立刻重组,掌心浮现出阿箬的面容,发出凄厉的哭喊声:"姐姐救我!"裴九诏见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匕首上,前朝皇室血脉的力量轰然爆发,赤红光芒所到之处,尸骸化作飞灰。
三人跌跌撞撞闯入陵墓主殿,青铜烛台自动亮起幽绿火焰。殿中央矗立着巨大的骨棺,棺椁由九十九具骸骨拼接而成,每具骸骨的额心都嵌着玉珏碎片。玄昙的双瞳剧烈灼痛,幻象中初代指挥使将自己的心脏剜出,炼化成玉珏核心,而在他脚下,堆积如山的尸体里,赫然有阿箬的身影。
"小心!"阿箬的声音突然从骨棺中传来。玄昙本能地后仰,一道黑影擦着她咽喉飞过,钉入墙壁后现出原形——竟是孔雀簪的羽毛,羽梢凝结着黑色蛊毒。骨棺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初代指挥使的骸骨缓缓坐起,空洞的眼窝中燃烧着紫色幽火,手中握着完整的玉珏。
"欢迎来到永夜的终点,妖后血脉。"骸骨的声音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玉珏表面的裂纹中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阿箬的倒影,"你们以为毁掉镇魂塔就能终结轮回?太天真了。"话音未落,陵墓四壁的浮雕同时转动眼珠,射出带着人面图腾的锁链。
裴九诏挥刀斩断缠向玄昙的锁链,自己却被三根锁链贯穿肩膀。少年咬牙将匕首插入地面,以血脉之力撑起屏障:"玄昙!找到玉珏核心!"玄昙握紧孔雀簪冲向骨棺,却在靠近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她眼睁睁看着玉珏碎片从骸骨指缝间飘出,与阿箬的倒影融合,少女虚幻的身体开始实体化。
"姐姐,对不起..."阿箬的眼中流出黑血,她的皮肤逐渐覆盖上人面图腾的纹路,"我从出生就是个诅咒,是连接两座塔的祭品..."说着,她猛地抓住玄昙的手,将双鱼玉佩的力量全部注入对方体内,"带着玉珏核心走!初代指挥使的心脏...在他第七根肋骨后面!"
骸骨发出愤怒的咆哮,锁链如毒蛇般缠住阿箬。玄昙感觉玉佩在掌心发烫,与孔雀簪产生共鸣。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毅然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在玉珏上:"以双生之血,破千年诅咒!"鲜血渗入玉珏的瞬间,整座陵墓剧烈震动,骸骨的第七根肋骨应声断裂,露出跳动着的黑色心脏。
裴九诏趁机挣脱锁链,匕首直刺心脏。但在刀刃触及的刹那,心脏突然化作万千蛊虫,钻进阿箬的身体。少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周身缠绕的锁链开始吸收她的生命力。玄昙的双瞳彻底变成金色,她将孔雀簪刺入自己心口,以魂魄为引,强行召回阿箬的意识。
"一起走!"玄昙抓住阿箬的手,孔雀簪与双鱼玉佩的力量融合,化作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初代指挥使的骸骨在光芒中崩解,玉珏核心发出不甘的悲鸣。但就在三人即将冲出陵墓时,阿箬突然将玄昙和裴九诏推出殿外,自己却被重新凝聚的锁链拽回黑暗中。
"别回来!"阿箬的声音混着骨骼碎裂声传来,"去极光最深处...那里藏着破解双生祭阵的..."话音戛然而止,陵墓轰然坍塌。玄昙跪在废墟上,泪水混着鲜血滴落,孔雀簪自动没入她眉心,在额头烙下双鱼与孔雀交织的印记。而在她身后,北方的镇魂塔再次亮起,阿箬的面容出现在塔顶浮雕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第二十一章极光深渊
坍塌的陵墓扬起漫天尘埃,玄昙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双鱼孔雀印记在额头发烫。裴九诏捂住渗血的肩膀,将染血的绷带缠在她颤抖的手腕上,少年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颈间血脉封印随着急促的喘息明灭不定。
“她说去极光最深处...”玄昙突然抬头,双瞳映出北方天际翻涌的暗紫色云层。那里的极光不再是血色,而是诡谲的墨黑色,云层缝隙间隐约可见巨大的锁链垂落,末端缠绕着破碎的镇魂塔残片。阿箬最后的话在她耳畔回响,尾音带着锁链割裂空气的锐响。
山林间骤然响起金属摩擦的嗡鸣,数百只影噬者从地底钻出。这些怪物的皮肤下布满发光的纹路,拼凑成阿箬的五官轮廓,利爪尖端凝结着黑色冰晶。裴九诏的匕首迎上扑来的怪物,却在触及冰晶的瞬间结满寒霜,他咬牙震碎刀刃,徒手掐住影噬者的咽喉,血脉之力化作赤焰灼烧怪物躯体。
玄昙握紧双鱼玉佩残片,符咒在碎片表面疯狂流转。当她将碎片按在地面,整座山林突然震动,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缠绕住影噬者的身躯。这些锁链刻满古老的镇魂咒文,与她额间的印记共鸣,将怪物拖入地底深渊。但在锁链闭合的刹那,玄昙看到深渊底部闪过一抹熟悉的红衣——是阿箬被囚禁时穿的嫁衣。
“在下面!”玄昙毫不犹豫地跳进深渊,孔雀簪化作流光照亮黑暗。深渊四壁镶嵌着数以万计的人面浮雕,每双眼睛都流淌着血泪,而在最深处,巨大的锁链交织成囚笼,阿箬被倒吊在中央,周身缠绕着发光的玉珏碎片。
“姐姐...”阿箬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她的瞳孔已经变成诡异的紫色,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初代指挥使的心脏...其实是个容器。”少女猛地发力,震断几根锁链,玉珏碎片迸发出刺目光芒,“真正的核心...是永夜王朝所有牺牲者的怨念!”
话音未落,深渊顶部传来轰然巨响。初代指挥使的骸骨裹挟着黑雾降临,手中握着重组的玉珏。他空洞的眼窝对准玄昙,骨指轻弹,玉珏爆发出的冲击波将她震飞。裴九诏及时跃下,用身躯护住她,后背被骨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愚蠢的后人。”骸骨发出刺耳的笑声,玉珏吸收着深渊中的怨念,变得愈发漆黑,“永夜的循环,是为了让世间铭记——权力需要鲜血铸就!”随着他的话语,阿箬周身的锁链开始收缩,少女的皮肤出现细密的裂纹,渗出紫色的血珠。
玄昙挣扎着起身,额间印记与孔雀簪共鸣,在她手中凝聚成光剑。她想起母亲留下的壁画——妖后用自己的魂魄封印玉珏核心时,眼角也流淌着同样的血泪。“那就让我来终结这个错误!”她挥剑斩断困住阿箬的锁链,同时将光剑刺入自己心口。
鲜血顺着光剑流入玉珏,玄昙感觉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从初代指挥使为追求永生献祭子民,到玄相为巩固权力豢养影噬者,再到阿箬作为双生祭品被注入诅咒...玉珏中封存的怨念疯狂翻涌,化作实体的黑影扑向三人。
裴九诏的血脉封印彻底爆发,赤红光芒与黑影碰撞,在深渊中掀起风暴。阿箬趁机抓住玉珏,将双鱼玉佩残片嵌入其中:“以双生之血为引,以万千冤魂为誓——破!”玉珏发出震天巨响,在光芒中炸裂成无数碎片。初代指挥使的骸骨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消散在光芒里。
当尘埃落定,阿箬虚弱地坠落,被玄昙接住。少女的瞳孔恢复清明,但她的手腕浮现出与镇魂塔相同的纹路——那是诅咒残留的印记。深渊顶部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三人抬头,看到黑色极光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未见过的璀璨星光。
然而,就在星光洒落的瞬间,玄昙的双瞳突然泛起红光。她看到了新的幻象:在永夜城的废墟上,有人捡起玉珏的碎片,而此人的面容,竟与裴九诏有七分相似...
第二十二章星陨惊变
璀璨星光洒落深渊的刹那,阿箬腕间的诅咒纹路突然灼痛如焚。她惊恐地发现,那些纹路正顺着血管向心脏蔓延,每跳动一次,便在皮肤上勾勒出更繁复的人面图腾。玄昙立刻将孔雀簪按在她伤口,符文却如泥牛入海,被诡异纹路尽数吞噬。
"这诅咒...和玉珏碎片有关!"裴九诏扯下浸透鲜血的绷带缠住阿箬手腕,少年掌心的皇室血脉封印泛起涟漪,却无法阻止纹路扩散。他抬头望向深渊出口,瞳孔骤然收缩——原本消散的黑色极光再次翻涌,云层中垂下的锁链末端,赫然挂着半块正在重组的玉珏。
玄昙的双瞳金芒暴涨,幻象如潮水般涌来:永夜城废墟上,那个与裴九诏相似的神秘人将玉珏碎片嵌入胸口,大地裂开深渊,无数影噬者破土而出;阿箬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光点融入镇魂塔;而她自己,则被锁链吊在塔顶,额间的双鱼孔雀印记变成一道渗血的伤口。
"必须毁掉所有碎片!"玄昙握紧阿箬冰凉的手,孔雀簪自动悬浮在她头顶,展开血色屏障。三人刚冲出深渊,便见整片山林已化作尸骸之地,影噬者的尸体堆积如山,每具尸体胸口都浮现出半透明的玉珏纹路。裴九诏的匕首划过一具尸体,刀刃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小心!它们在吸收怨念重生!"阿箬话音未落,堆积的尸骸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黑影从尸体中钻出,凝聚成三头六臂的巨型怪物,它的每只眼睛都映着阿箬的面容,口中喷出的黑色火焰所到之处,树木瞬间化作焦炭。
玄昙将双鱼玉佩残片抛向空中,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怪物。裴九诏趁机跃上怪物头顶,匕首刺向其眉心。然而,怪物突然分裂成三个独立个体,分别缠住三人。玄昙被锁链勒住咽喉,窒息间看到怪物皮肤下流动的紫色液体——那是被玉珏污染的阿箬的血液!
"阿箬,用你的符咒!"裴九诏在另一头嘶吼,他的手臂被怪物利爪贯穿,却仍死死攥住匕首。阿箬咬牙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手腕的诅咒纹路上。诡异的是,符咒非但没有起效,反而让纹路更加活跃,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向怪物。
千钧一发之际,玄昙突然想起妖后壁画中的细节——在黎明曙光里,有一滴血泪坠入玉珏核心。她猛地挥出孔雀簪,刺入自己心口。鲜血飞溅的瞬间,符咒与血脉之力融合,化作巨大的凤凰虚影。凤凰长鸣一声,将怪物尽数焚烧,余烬中,半块玉珏碎片显露出来。
但就在裴九诏要毁掉碎片时,一道黑影闪过,碎片不翼而飞。三人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立于山巅,他摘下兜帽,面容与裴九诏酷似,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紫光。"前朝太子,别来无恙。"男子举起手中玉珏,碎片自动飞向他掌心,"我是你的同胞弟弟,也是永夜新的主人。"
阿箬的身体剧烈颤抖,她腕间的诅咒纹路竟与男子手中玉珏产生共鸣。玄昙感觉额间印记灼痛难忍,幻象中,弟弟将玉珏嵌入阿箬胸口,少女彻底变成人面图腾的容器。"你们以为打败初代指挥使就够了?"弟弟冷笑,玉珏爆发出的黑雾笼罩整片天空,"永夜的轮回,将由我亲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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