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玄昙猛地推开裴九诏,孔雀簪自动悬浮在她身前,符文与壁画产生共鸣。地面突然裂开深渊,无数影噬者从黑暗中爬出,为首的怪物竟长着玄相的脸。裴九诏的匕首瞬间出鞘,却在触及怪物的刹那被腐蚀成铁水。
“小心!它们身上有人面图腾的诅咒!”阿箬将最后一道符咒拍在玄昙后背,符咒化作火墙暂时逼退怪物。少女的脸色愈发苍白,符咒之力的透支让她开始咳血,“姐姐,玉珏碎片还在吸收怨念,我们必须在它彻底成型前...”
话音被一声巨响打断。崩塌的岩壁后,露出一座闪着金光的祭坛。祭坛中央,完整的玉珏悬浮在血池之上,每道裂纹中都封印着不同朝代帝王的魂魄。玄昙的双瞳刺痛难忍,她看见百年前的镇魔司指挥使将自己的心脏剜出,炼成玉珏核心;又看见妖后被钉在镇魂塔时,绝望地将最后的力量注入胎儿体内。
“原来玉珏才是永夜的根源。”裴九诏的声音带着恨意,他颈间的血脉封印开始发烫,“历代皇室为了永生,不断献祭魂魄加固玉珏,人面图腾不过是掩盖真相的幌子!”他突然冲向祭坛,却在触碰到玉珏的瞬间被金光弹飞,咳出的血滴在地面,竟化作黑色蛊虫。
玄昙握紧孔雀簪,符咒顺着簪身爬满她的手臂。当她靠近玉珏时,血池突然沸腾,池底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婴儿骸骨——正是那些被献祭的“肉胎”。玉珏发出刺耳的嗡鸣,裂纹中帝王的魂魄同时睁开眼睛,齐声喊道:“献祭妖后血脉!重启永夜!”
阿箬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玄昙转身,看见少女被无形力量拖向血池,双鱼玉佩正在她胸口灼烧。裴九诏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却被突然出现的锁链缠住。玄昙的双瞳彻底变成金色,她终于明白妖后的真正遗愿——不是复仇,而是终结这场持续百年的献祭。
“我来做最后的祭品!”玄昙将孔雀簪刺入心口,精血顺着符文注入玉珏。剧烈的疼痛中,她看见自己的魂魄分成三缕,分别融入玉珏、孔雀簪和双鱼玉佩。玉珏的金光开始转为纯净的白色,裂纹中的帝王魂魄发出解脱的叹息。
但就在玉珏即将彻底净化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血池中窜出,夺走了玄昙的一缕魂魄。那是玄相尚未消散的恶念,此刻竟化作半透明的人形,手中握着染血的孔雀簪。“永夜不会终结!”黑影狞笑,“你以为牺牲自己就能改变什么?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玉珏轰然炸裂。裴九诏在爆炸的光芒中拼命伸手,却只抓住玄昙飘落的一缕青丝。当尘埃落定,阿箬颤抖着捡起双鱼玉佩——上面的符文全部黯淡,唯有玉佩中央,多了一滴永远不会干涸的血泪。
废墟之上,阳光洒满永夜王朝的土地。百姓们从藏身之处走出,看着天边消散的血色极光欢呼雀跃。但裴九诏和阿箬知道,这场胜利太过诡异。他们握紧手中的残片,望着玄昙消失的方向。在玉珏爆炸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到:在遥远的北方,一座崭新的镇魂塔正在黑雾中崛起,塔顶的人面浮雕,竟有着与玄昙一模一样的面容。
第十七章雾隐诡塔
永夜城的废墟上,篝火映照着幸存者们疲惫的笑脸。裴九诏却紧握着染血的绷带,目光穿透跳动的火焰,望向北方天际那团经久不散的黑雾。黑雾中,镇魂塔的轮廓若隐若现,塔尖的人面浮雕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幽光,与玄昙消失前的面容如出一辙。
“这不是结束。”阿箬将双鱼玉佩贴在胸口,符咒在玉佩表面忽明忽暗。少女的手腕缠着新制的驱邪符,却无法压制眼底的忧惧,“玉珏爆炸时,我分明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往北而去...”她话音未落,玉佩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裂纹中渗出细小的黑色藤蔓。
裴九诏的匕首瞬间出鞘,寒光斩断藤蔓。黑色汁液溅落在地,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少年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他颈间的血脉封印开始发烫——那是前朝皇室血脉对邪恶力量的本能预警。远处传来阵阵狼嚎,却与寻常野兽的声音不同,尾音带着金属般的颤鸣。
“是影噬者的变种。”阿箬扯开衣袖,将符咒贴在手臂的伤口上。方才清理废墟时,她被一只形似狐狸的怪物抓伤,伤口周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紫,“它们的叫声能扰乱心神,必须...”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黑雾从地底涌出。裴九诏立刻将阿箬护在身后,却见黑雾中走出一群身披黑袍的人。他们的面容隐没在兜帽阴影里,手中的青铜灯盏流淌着幽蓝火焰,每盏灯上都刻着半张人面浮雕。
“交出双鱼玉佩。”为首的黑袍人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金属。他抬手间,青铜灯盏的火焰骤然暴涨,照亮脚下蜿蜒的血色符文——那是用活人鲜血绘制的招魂阵。阿箬感觉玉佩在怀中发烫,裂纹里的黑色藤蔓开始疯狂生长,缠住她的心脏。
裴九诏的匕首划破空气,却在靠近黑袍人时被无形屏障弹开。少年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黑血。他看见黑袍人的袖口露出一截锁链,锁链上挂着的吊坠,竟是玄昙孔雀簪上的孔雀眼!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裴九诏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暴戾,颈间封印彻底亮起红光。黑袍人却发出阴森的笑声,青铜灯盏的火焰突然化作锁链,缠住裴九诏的手脚。阿箬想要冲上去,却发现自己被黑雾困住,玉佩中的藤蔓已经蔓延到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北方传来清越的剑鸣。孔雀簪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符文与黑袍人的青铜灯盏碰撞出刺目火花。玄昙的声音从雾中传来,带着不属于她的冰冷:“放了他们。”当她的身影走出黑雾时,裴九诏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少女的左眼变成了人面浮雕的紫色,右瞳却依旧映着他的倒影。
“姐姐?”阿箬的声音带着哭腔。玄昙却不为所动,孔雀簪悬浮在她指尖,每片羽毛都滴着黑血。她抬手间,黑袍人的青铜灯盏纷纷炸裂,招魂阵也在强光中化为灰烬。但在解决敌人后,玄昙并未看向他们,而是转身走向北方的诡塔,裙裾扫过地面,留下一串逐渐消散的血色脚印。
裴九诏挣脱锁链追上去,却在触碰到玄昙衣角的瞬间,看到了恐怖的幻象:玄昙跪在镇魂塔顶端,被九根锁链贯穿身体,人面浮雕的紫色纹路爬满她的皮肤。而在塔底,堆积如山的尸体中,赫然有阿箬和他自己的身影。
“别过来。”玄昙的声音带着裂痕,她没有回头,孔雀簪却横在裴九诏身前,“玉珏碎片...在我体内。人面图腾的怨念与我融合了,我必须...”她的话被塔顶传来的钟声打断。镇魂塔的人面浮雕突然转动眼珠,张开的巨口中涌出无数影噬者。
阿箬冲上来抓住玄昙的手腕,符咒在接触的瞬间燃烧:“我们一起想办法!你忘了妖后的遗言吗?永夜的黎明需要我们...”她的话戛然而止。玄昙突然转身,左眼的紫色光芒将阿箬笼罩,少女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符咒之力正在被疯狂吸食。
裴九诏的匕首抵住玄昙咽喉,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颤抖。少年看着玄昙右眼滑落的血泪,想起暗河底她为自己驱散噬魂蛊的模样。“告诉我怎么救你。”他的声音沙哑,颈间封印的红光与玄昙左眼的紫光交相辉映。
玄昙没有回答,孔雀簪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她周身缠绕起人面图腾的锁链,在裴九诏和阿箬震惊的目光中,飞向镇魂塔顶。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黑雾中时,北方的天空再次被血色极光笼罩,而这次,极光中隐约浮现出无数张人脸——那些都是被玉珏献祭的冤魂。
第十八章魂锁囚笼
血色极光如同沸腾的铁水,将镇魂塔笼罩在猩红的漩涡之中。裴九诏望着玄昙消失的方向,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颈间的血脉封印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皮肤。阿箬死死攥着双鱼玉佩,裂纹中渗出的黑雾顺着她的指尖蔓延,符咒在黑雾侵蚀下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她被人面图腾彻底控制了。”阿箬的声音带着哭腔,玉佩表面浮现出细密的裂痕,“姐姐的魂魄...正在被玉珏碎片吞噬!”话音未落,镇魂塔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塔身的人面浮雕同时睁开眼睛,无数锁链从浮雕口中激射而出,如巨蟒般扑向地面。
裴九诏挥刀斩断缠来的锁链,金属碰撞的火星照亮他决绝的面容。少年的匕首在与锁链接触的瞬间,刀刃上爬满诡异的锈迹,那是图腾诅咒的侵蚀。阿箬见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符咒上,化作火网暂时阻挡锁链攻势:“去塔顶!必须在她完全异变前毁掉玉珏碎片!”
两人沿着剧烈摇晃的石阶向上攀爬,每一层塔壁都嵌着痛苦扭曲的人脸浮雕。裴九诏的双脚踏过台阶时,地面突然伸出枯骨手掌,死死抓住他的脚踝。少年低头,发现这些白骨竟穿着守夜军的甲胄——正是当年被炼成活尸的十万将士。
“借过。”阿箬将符咒贴在白骨额头,念动咒语。白骨军团发出凄厉的哀嚎,化作飞灰消散。但更多的锁链从塔顶倾泻而下,在两人头顶编织成囚笼。裴九诏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朱砂封印,血脉之力化作赤红屏障,勉强抵御着锁链的压迫。
当他们终于抵达塔顶时,眼前的景象令呼吸停滞。玄昙悬浮在祭坛中央,周身缠绕着九根刻满人面图腾的锁链,左眼彻底变成紫水晶般的纹路,右眼却还残留着一丝清明。她胸前的玉珏碎片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正在贪婪地吞噬她的魂魄。
“玄昙!”裴九诏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飞。少年撞在塔壁上,咳出大口黑血,手中的匕首也断成两截。玄昙缓缓转头,左眼的紫色光芒扫过两人,嘴角勾起森然的弧度,声音却像是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你们不该来...”
阿箬举起双鱼玉佩,符咒在玉佩表面熊熊燃烧:“姐姐,是我!还记得母亲留给我们的玉佩吗?”她的话似乎触动了玄昙,少女右眼的泪水滑落,锁链的束缚出现一瞬的松动。裴九诏抓住机会,徒手抓住一根锁链,血脉之力顺着锁链逆流而上。
“啊!”玄昙痛苦地挣扎,玉珏碎片的光芒暴涨。祭坛四周的人面浮雕开始渗出血泪,整个塔顶剧烈摇晃。阿箬趁机将玉佩按在玄昙心口,符咒化作金光渗入玉珏碎片的裂纹:“以双鱼为引,破!”
玉佩突然炸裂,化作无数道流光钻入玉珏。玄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锁链开始寸寸崩断。但就在玉珏即将破碎的瞬间,一道黑影从碎片中窜出,竟是玄相残留的恶念。黑影化作锁链缠住玄昙的脖颈,狞笑道:“永夜的轮回,谁也无法终结!”
裴九诏的双眼通红,他不顾一切地扑向玄相的恶念,徒手撕扯着黑影。少年的皮肤被黑影腐蚀,鲜血滴落之处却开出赤红的曼陀罗花——那是前朝皇室血脉最后的反抗。玄昙的双瞳剧烈震颤,她拼尽最后的力气,将孔雀簪刺入自己心口:“这次...由我来终结!”
孔雀簪的符文与玉珏碎片产生共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玄相的恶念发出不甘的怒吼,被光芒彻底吞噬。镇魂塔在强光中开始崩塌,裴九诏紧紧抱住玄昙,阿箬用符咒结成护盾,三人在废墟中下坠。当他们落地的瞬间,血色极光彻底消散,第一缕真正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玄昙苍白的脸上。
玄昙缓缓睁开眼睛,左眼的紫色纹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永不消散的血泪。她看着裴九诏和阿箬布满伤痕的脸,虚弱地笑了:“我们...成功了吗?”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阵阵骚动。百姓们惊恐的呼喊声中,裴九诏和阿箬同时抬头——北方的地平线上,又一座镇魂塔正在黑雾中崛起,而这次,塔顶的人面浮雕,竟露出了阿箬的面容。
第十九章双生迷局
阳光落在玄昙睫毛上的瞬间,北方新起的镇魂塔突然发出尖啸。阿箬手中碎裂的双鱼玉佩猛地发烫,裂纹中渗出的黑雾在她脚下凝聚成锁链,如毒蛇般缠上脚踝。裴九诏的匕首本能地挥出,却在触及黑雾的刹那,刀刃浮现出与玄昙此前相同的人面图腾纹路。
“我的符咒...对它无效!”阿箬扯动被束缚的双腿,腕间符咒燃烧成灰。她惊恐地发现,玉佩碎片正在吸收她的生命力,胸口浮现出淡紫色的脉络,与塔顶人面浮雕的纹路如出一辙。玄昙挣扎着起身,孔雀簪自动悬浮在她身前,却发出呜咽般的震颤——簪头的孔雀眼竟蒙上了一层灰翳。
“这是...双生祭阵。”玄昙的声音带着沙哑,双瞳映出塔内景象:祭坛中央摆放着与她体内玉珏碎片一模一样的晶体,而晶体上方,漂浮着阿箬半透明的魂魄。她终于想起妖后壁画中被忽略的细节——在黎明曙光里,同时出现了两个镇魂塔的倒影。
镇魂塔的锁链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将三人困在血色光幕中。为首的锁链缠绕着玄相的青铜面具,面具缝隙里伸出的触须,正探向阿箬的玉佩碎片。裴九诏的血脉封印亮起刺目红光,他将玄昙护在身后,却见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陌生的轮廓——那是初代镇魔司指挥使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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