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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ldo;讨厌？又会喜欢你呢！我想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欢你。我会让你承认，我不仅喜欢你，而且爱你‐‐真挚、热情、始终如一。&rdo;

&ldo;你不再反反复复了，先生？&rdo;

&ldo;对那些光靠容貌吸引我的女人，一旦我发现她们既没有灵魂也没有良心‐‐一旦她们向我展示乏味、浅薄，也许还有愚蠢、粗俗和暴躁，我便成了真正的魔鬼。但是对眼明口快的，对心灵如火的，对既柔顺而又稳重、既驯服而又坚强，可弯而不可折的性格‐‐我会永远温柔和真诚。&rdo;

&ldo;你遇到过这样的性格吗，先生？你爱上过这样的性格吗？&rdo;

&ldo;我现在爱它了。&rdo;

&ldo;在我以前呢，假如我真的在各方面都符合你那苛刻的标准？&rdo;

&ldo;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跟你相提并论的人，简，你使我愉快。使我倾倒，‐‐你似乎很顺从，而我喜欢你给人的能屈能伸的感觉。我把一束柔软的丝线，绕过手指时，一阵颤栗，从我的胳膊涌向我心里。我受到了感染‐‐我被征服了。这种感染之甜蜜，不是我所能表达，这种被征服感之魅力，远胜于我赢得的任何胜利。你为什么笑了，简？你那令人费解、不可思议的表情变化，有什么含义？&rdo;

&ldo;我在想，先生（你会原谅我这个想法，油然而生的想法），我想起了赫拉克勒斯、参孙和使他们着迷的美女。&rdo;

&ldo;你就这么想，你这小精灵‐‐&rdo;

&ldo;唏，先生！就像那些先生们的举动并不聪明一样，你刚才说的话也并不聪明。不过，要是他们当初结了婚，毫无疑问，他们会一本正经地摆出夫君面孔，不再象求婚的时候那样柔情如水，我担心你也会一样。要是一年以后我请你做一件你不方便或者不乐意的事，不知你会怎样答复我。&rdo;

&ldo;你现在就说一件事吧，简‐‐哪怕是件小事，我渴望你求我‐‐&rdo;&ldo;真的，我会的，先生。我已作好请求的准备。&rdo;

&ldo;说出来吧！不过你要是以那种神情抬头含笑，我会不知道你要求什么就满口答应，那就会使我上当。&rdo;

&ldo;绝对不会，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叫人送珠宝，不要让我头上戴满玫瑰花，你还不如把你那块普普通通的手帕镶上一条金边吧。&rdo;

&ldo;我还不如&lso;给纯金镶上金子&rso;。我知道了，那么你的请求，我同意了‐‐现在就这样。我会撤回送给银行代理人的订单。不过你还没有向我要什么呢，你只要求我收回礼物。

再试一下吧。&rdo;

&ldo;那么，好呀，先生。请你满足我在某一个问题上大大激起的好奇心。&rdo;

他显得不安了。&ldo;什么？什么？&rdo;他忙不迭地问。&ldo;好奇心是一位危险的请求者：幸亏我没有发誓同意你的每个要求‐‐&rdo;&ldo;但是答应这个要求并没有什么危险，先生。&rdo;

&ldo;说吧，简。不过但愿这不只是打听‐‐也许打听一个秘密，而是希望得到我的一半家产。&rdo;

&ldo;哎呀，亚哈随鲁王！我要你一半的家产干什么？你难道以为我是犹太高利贷者，要在土地上好好投资一番。我宁愿能同你推心置腹，要是你已答应向我敞开心扉，那你就不会不让我知道你的隐秘吧。&rdo;

&ldo;凡是一切值得知道的隐秘，简，都欢迎你知道。不过看在上帝面上，不要追求无用的负担！不要向往毒药‐‐不要变成由我照管的十十足足的夏娃！&rdo;

&ldo;干嘛不呢，先生？你刚才还告诉我，你多么高兴被我征服，多么喜欢被我强行说服，你难道不认为，我不妨可利用一下你的表白，开始哄呀，求呀‐‐必要时甚至还可哭哭闹闹，板起面孔‐‐只不过为了尝试一下我的力量？&rdo;

&ldo;看你敢不敢做这样的试验。步步进犯，肆无忌惮，那就一切都完了。&rdo;

&ldo;是吗，先生？你很快就变卦了。这会儿你的表情多么严厉！你的眉头已皱得跟我的手指一般粗，你的前额像某些惊人诗篇所描写的那样犹如&lso;乌云重叠的雷霆。&rso;我想那就是你结婚以后的神气了，先生？&rdo;

&ldo;如果你结婚后是那付样子，像我这样的基督徒，会立刻打消同无非是个小妖精或者水蛇厮混的念头。不过你该要什么呢，伙计？‐‐说出来吧？&rdo;

&ldo;瞧，这会儿连礼貌也不讲了，我喜欢鲁莽，远胜于奉承。我宁愿做个伙计，也不愿做天使。我该问的就是‐‐你为什么煞费苦心要我相信，你希望娶英格拉姆小姐？&rdo;

&ldo;就是这些吗？谢天谢地，不算太糟！&rdo;此时他松开了浓黑的眉头，低头朝我笑笑，还抚摸着我的头发，仿佛看到躲过了危险，十分庆幸似的。&ldo;我想还是坦率地说好。&rdo;他继续说。&ldo;尽管我要让你生点儿气，简‐‐我看到了你一旦发怒，会变成怎样一位火妖。昨晚清凉的月光下，当你反抗命运，声言同我平等时，你的面容灼灼生光。珍妮特，顺便提一句，是你自己向我提出了那样的建议。&rdo;

&ldo;当然是我，但是请你不要环顾左右了，先生‐‐英格拉姆小姐。&rdo;

&ldo;好吧，我假意向英格拉姆小姐求婚，因为我希望使你发疯似他同我相受，就象我那么爱你一样，我明白，嫉妒是为达到目的所能召唤的最好同盟军。&rdo;

&ldo;好极了！现在你很渺歇‐丝毫不比我的小手指尖要大。简直是奇耻大辱，这种想法可耻透顶，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想英格拉姆小姐的感情吗，先生？&rdo;

&ldo;她的感情集于一点‐‐自负。那就需要把她的气焰压下去。你妒嫉了吗，先生？&rdo;

&ldo;别管了，罗切斯特先生。你是不在乎知道这个的的。再次老实回答我，你不认为你不光彩的调情会使英格拉姆小姐感到痛苦吗？难道她不会有被遗弃的感觉吗？&rdo;

&ldo;不可能！以闼倒喾词撬灼宋遥幌氲轿椅蘖拐娜惹槎偈币宦淝д桑谟小！？

&ldo;你有一个奇怪而工于心计的头脑，罗切斯特先生。恐怕你在某些方面的人生准则有违常理。&rdo;

&ldo;我的准则从来没有受过调教，简。由于缺乏照应，难免会出差错。&rdo;

&ldo;再严肃问一遍，我可以享受向我担保的巨大幸福，而不必担心别人也像我刚才一样蒙受剧痛吗？&rdo;

&ldo;你可以，我的好小姑娘。世上没有第二个人对我怀着同你一样纯洁的爱‐‐因为我把那愉快的油膏，也就是对你的爱的信任，贴到了我的心坎上。&rdo;

我把嘴唇转过去，吻了吻搭在我肩上的手。我深深地爱着他‐‐深得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能说得清楚‐‐深得非语言所能表达。

&ldo;再提些要求吧，&rdo;他立刻说。&ldo;我很乐意被人请求并作出让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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