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的车驾被五匹马拉着,绝尘而去,这老将军的寿宴也就散了。
从将军府出来,几位朝臣三三两两往回走着。
“宋大人可从刚才一直就没怎么说话。”
那姓宋的大人捋了捋白的胡须,只说了句,“红颜祸国。”
随行的几位大人皆沉默。知宋大人说的是那叶家的小姐,如今的九王妃。
“诸位可还记得,十几年前,江北大旱,饿死灾民无数。地方官员不开仓,不放粮,大批灾民涌向京城。好不容易到了京城,却是城门紧闭。百姓只知道唾骂京官无良,可开仓放粮得有皇命才行。时,恰逢朝中一位娘娘故去,圣上无心政事,莫说小小京官,便是一品的大员都见不到圣面,遑论赈灾。只怕,当时圣上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给那位娘娘陪葬。”
宋大人口中的那位娘娘被藏于深宫,朝上虽无人相熟,甚至也鲜少有人见过她,可她的事,若是在朝元老,定听说一二。
听说那位娘娘被圣上带进宫,一跃便坐上了后位,可谓一步登天,独得圣眷。可这皇后做了没多久又被废了,降级为妃,原因不明。从此更是居于深宫,无人得见。
可前朝皆知,圣上依旧迷恋那女子。直至有一天,那女子死讯传出。更奇怪的是那女子似乎并未入皇陵,棺椁不知去向。最后连封号牌位都没有,落得个死了也无名无分的下场。
年岁久远,宋大人不说大家一时都忘了,这九王爷,就是那位娘娘所出。
已经有大臣明白了宋大人话里的意思,“江北大旱,死的灾民无数,圣上因那位娘娘故去,无心政事,视若无睹。如今,这九王爷难道也------”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话已过了,当慎言,慎言。”
余下几人皆鸦雀无声。
马车里,叶棠虽然觉得疼了,可依旧安静。
她越安静,萧池越害怕,抱着她不停唤她,“叶棠。”
连唤了几遍,她终于肯看他了。
只是看着看着,她又突然扯了扯苍白的嘴角,笑了。
萧池见她这样子,吓了一跳,慌忙去摸她的额头。她额上冷汗涔涔,带着微微凉意。
没有烧,他心下更慌,“叶棠,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她却说,“你这么着急,可是在担心我?”
“是,你这丫头害本王担心,若是不乖乖好起来,回去本王可是要罚你!”
她闻言又一脸委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骗人,你都不愿意抱我,怎么还会担心。”
他听得心里一疼,他不抱她,是想逼她断了醉雀啊。不代表他不爱她,不担心她。
将她往怀里小心带了带,他又在她耳边说,“是我不好,叶棠,往后,我每天都抱你。抱你睡,抱你吃饭,你快些好起来,行不行?”
她一伤,他就什么都妥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宁愿那剪刀是扎在他身上。
等她好不容易听懂了他的承诺,似乎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她窝在他怀里,重复了他的话,“嗯,快点好起来。”算是应了他。
承译跑到和风药庐的时候,那姓顾的戏子也在。衣衫半退,眼眸微闭,和风正站在他身旁,一手抚在他颈后。
那戏子见承译也未敲门,直接进了来,眼中一惊,随后捡了外衫往身上披。
和风一抬头,见门口站着的承译,哼了一声,“不会敲门吗,怎么又是你。”
随手捡了个布巾,将手一擦,语气里都是不耐。
承译知不是同他计较的时候。
“九王妃被剪刀刺伤了。”
“什么?!”
她不是跟九王爷回将军府了吗,今早才走的。
一把推了承译,和风急急又跑了出去。药庐里只剩了那个白生生的戏子在慢吞吞穿衣裳。
承译进了药庐,对那姓顾的戏子低声道,“你若是打了不该打的主意,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姓顾的一怔,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合着这九王府的小管家是在明目张胆威胁他了。挑了挑眉,一边拢好衣襟,一边低头缓缓道,“不敢。”
再抬头,那小管家已经匆匆出去了,手上还顺手提了医仙的小药箱。
和风性子急,只顾着去看叶棠,自己连药箱也没拿。
和风到的时候,叶棠正靠在萧池身上,脸色惨白。萧池正一边轻轻擦着她额上的汗,一边柔声安慰。
“在忍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她虽没说话,可是好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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