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牢门口的看守正趴在桌子上瞌睡。
承译停稳车驾,上前叫人开门。
听见声响,那看守拖拖拉拉出来,一脸不耐烦,“是谁大半夜的扰老子睡觉!”
待看清来人,一身白衣飒然,又忙跪在了地上,不住磕头,“小的有眼无珠,求九王爷开恩。”
任他怎么想也没想通,这刚刚才走的九王爷,怎么不多会儿功夫又回来了。
承译又道,“少废话,开门!”
“是,是,小的这就开。”
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从腰上解了钥匙。夜深灯暗,那看守一连试了两把,竟都未将门打开。
眼见九王爷已经一脸不悦,那看守又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一边磕头一边说,“出来得急,不想拿错了钥匙,九王爷稍等,小的这就回去换。”
似乎就连萧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没有耐心。
“不用了。”
他也顾不得自己装了许多年的所谓病弱之躯,抬腿对着牢门就是一脚。
眼看着几根一人粗的实木被九王爷一脚踹断,木渣四散,那看守跪在地上不住哆嗦。
不是说这九王爷天生病弱,弱得连朝堂都上不得,不是还说这九王爷支持不了几年了吗?
这一脚,又是怎么回事?
刚走几步,萧池又停下来,对承译道,“你在这儿等着。”
承译不在上前,“是。”
进了牢房,穿过长长回廊,终于到了。
刚到关叶修庭的那间牢房外,他便看见,叶棠窝在叶修庭怀里,睡得正香甜。而叶修庭正用衣裳紧紧裹着她,双手揽在她身上。
些微响动,叶修庭抬眼,果然见门外站着萧池。
夜深人静,一间牢房,一内一外,也没有别人,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恍若对峙般。
见了萧池,叶修庭不仅没松开叶棠,反而像没看见九王爷一般,垂眸看看怀里人,手上不自觉用了力,更将叶棠往怀里带了带。惹得她嘤咛几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叶修庭唇角一挑,轻轻笑了笑,他陪她伴她二十年。她嫁了人又怎样,在她心里,谁也不可能替代他。
先前那看守得了狱官的话,不敢怠慢,找了钥匙来给萧池开门。
牢门开开,叶修庭这才轻声唤怀里人,“叶棠?”
她这一觉没睡多久,却格外安稳。沉沉声音从他胸膛传来,她仿佛回到了叶家,无数个清晨,他走前都要转身看看她,轻声说,“叶棠,我得走了。”又好像是她做了噩梦,他轻轻拍着她,低声叫她,“叶棠。”
她并不知道是谁来了,只赖在他怀里皱着眉不愿醒来。萧池已经迈步进来,叶修庭只好又低低唤了她一声,“叶棠。”
她终于睁开了眼,伸手揉了揉,有些不满,声音里也有了些小脾气,“叶修庭,你叫我干嘛。”
只因她知道他是叶修庭,不论怎样,他都是与她最亲近的哥哥,不论何时都会无条件包容她,宠着他。向来与他,她什么都不需顾忌。
一脸惺忪看着叶修庭,丝毫没注意到萧池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她身后。而她还趴在他胸膛上,带着刚醒的懵懂,认真抬眼看他。又见叶修庭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下一刻,她便不知怎么被身后另一双手拎了起来。冷不防落入另一个怀抱,她不停挣扎着,“哎,叶------是你?”
是了,叶修庭怎么会轻易让别人抱走她。惟独面对萧池,他没了占着她不放的理由。
萧池一脸冷清,只低眉看着她,冷声道,“呵,是我。”
叶棠,是我,你这表情,可是失望了?
他一人生活惯了,向来是想千万言而不发一言。他什么都没说,只抱了叶棠出了牢门,任叶棠反应过来在他怀里不停扑腾。
“萧池!你放我下来!我不走,我要回去陪我哥哥!”
承译候在门外,见王妃就这样被九爷抱了出来。在看九爷那脸色,似乎比夜还要黑上三分。
不敢多言,承译低头掀开车帘,萧池将她塞进了车里。
莫名其妙被他抱了出来,她都没顾上跟叶修庭说一声,当然不肯依。他还没上去,她便又从车里探出头来。
迎面碰上他,他也不让,硬生生用身体将她堵了回去。
“你-----”
他在靠门口的地方坐下,她便出不去了,只好跟着在他身边坐下。
一转头,萧池对外面承译说,“回府。”
他明明答应了让她留下的,为什么没多久就又回来,一句解释也不给就强行将她抱上了车?
他脸色不好,她心情不好。一时间两人闷着,谁都没说话。
还是他先开了口,“不是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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