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笑着说:&ldo;打电话之前呢。&rdo;
陈铭生说:&ldo;准备给你打电话。&rdo;
杨昭嘴角轻弯,忍不住低下头,她说:&ldo;陈铭生,看来你现在真的很闲啊。&rdo;
陈铭生说:&ldo;你干什么呢?&rdo;
杨昭肯定不会跟他玩&ldo;给你打电话&rdo;这种游戏,她告诉他:&ldo;我在给小天准备衣服。&rdo;
陈铭生说:&ldo;要出去么?&rdo;
&ldo;嗯。&rdo;杨昭说:&ldo;下午出去,晚上要回我爸妈那里吃饭。&rdo;
陈铭生笑着说:&ldo;年夜饭?&rdo;
&ldo;对啊。&rdo;杨昭说:&ldo;你……你今晚怎么过。&rdo;
陈铭生说:&ldo;还不知道。&rdo;
杨昭说&ldo;没有假期么。&rdo;
陈铭生笑了,说:&ldo;哪有假期。&rdo;
杨昭说:&ldo;别太辛苦了。&rdo;
&ldo;别担心我,我没事的。&rdo;陈铭生说:&ldo;你爸妈家离你那远么,你带你弟弟去,是一家四口的聚会?&rdo;
&ldo;不是。&rdo;杨昭说,&ldo;还有一些人,是一个大聚会,我家每年差不多最齐的一次聚会。我爸妈那离我不远。&rdo;
杨昭报出一个地址,说:&ldo;开车的话‐‐&rdo;她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说:&ldo;我开车的话,大概一个小时,你的话,二十几分钟吧。&rdo;
陈铭生也笑了,说:&ldo;那还真的不算远。&rdo;
杨锦天在外面喊杨昭,陈铭生听见了,说:&ldo;就到这吧,你去看看你弟弟。&rdo;
&ldo;好。&rdo;
陈铭生说:&ldo;新年快乐。&rdo;
杨昭说:&ldo;你也是。&rdo;
杨锦天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ldo;姐?&rdo;
杨昭打开门,说:&ldo;我在,你整理好了?&rdo;
&ldo;嗯。&rdo;杨锦天后退一步,挺直腰板,说:&ldo;你觉得怎么样?&rdo;
杨昭点点头,&ldo;很好。&rdo;
杨锦天笑了。
十七八岁的年纪,永远是美丽的。有些幼稚,也有些冲动,常常犯错,但是依旧美丽。
下午,杨昭带着杨锦天回到父母家。
每个人都会为这场聚会带礼物,杨昭给杨锦天准备了一盒精美的糖果,她知道聚会会有其他的小孩来。杨昭自己准备了一瓶红酒‐‐她接过陈铭生的电话后,心情一直很好,她从酒架里挑选了一瓶最好的红酒。
五点半,杨昭准时到达。门口停了一排车,杨昭认得其中的一些牌子,那都是她的亲人。杨父杨母为了迎接宾客,将门大敞着,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还有一副春联。
鞭炮声从早上起,就一直没有停过。而越接近夜晚,鞭炮声就越浓密,将过节的气氛烘托得越来越热闹。
杨昭领着杨锦天进屋,杨母在门口迎接,看见杨昭,笑着说:&ldo;小昭,怎么来得这么晚。&rdo;
&ldo;给他准备衣服来着。&rdo;杨昭指了指杨锦天。
&ldo;哪有……&rdo;杨锦天小声嘀咕。
杨母笑着说:&ldo;快进屋,去给爷爷拜年。&rdo;
&ldo;好。&rdo;
杨昭和杨锦天进屋里,一楼的客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老人们都坐在沙发上,父辈们在一边的桌子旁聊天。
一楼没有小孩子,孩子们都在楼上。
杨昭对杨锦天说:&ldo;小天,去给爷爷拜年,然后上楼去。&rdo;
杨锦天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走到沙发前,给各位老人拜年。
杨昭的爷爷已经有快九十岁高龄了,他眯着眼睛看着杨锦天,认出了这个孩子。他连连招手,让他靠近些。
杨锦天过去,杨昭爷爷一句一句地询问他的近况。过了好一段,才给了他红包,放他离开。
换到杨昭拜年的时候,她爷爷对她说:&ldo;小天是个可怜孩子,你做姐姐,要多照顾他。&rdo;
杨昭低头称是。
晚上六点半,准时开饭。
家里一共来了近四十人,都是杨家直系亲属。一共分了三桌,杨昭坐在第二桌里。
爷爷开了这一顿饭,讲了祝贺词,又喝下第一杯酒。
老爷子的贺词带着老学究特有的冗长晦涩,年轻一辈根本听都听不懂。但是没人敢插嘴,在老爷子说完话前,也没有人敢把手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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