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别为难我老人家了,天帝要是知道我对你说这些,还不生吞了我。睍莼璩晓”
“太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更何况,也许以后我都没机会再回天庭了,怎么可能……”
“嘿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的,还想着为了他去送死不成?即使我给了你药又如何?石天那么精明,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你以为你能撑满三个月么?”
小七苦涩一笑,“总得给我个机会,您看我现在的样子,倒不如死了干净。”
一句话,霎时让太上老君心底一疼,“你真那么喜欢他?”
她点头,有些无奈地笑,“很傻吧?明知道他心里装的是别人,我却还是忘不掉他,太伯,你若不肯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晚间,下班回家,石天一如既往地去了趟超市。
买菜、做饭,他早已熟悉了这样的生活,团宝在厨房走了几下,回到客厅时,扫了一眼桌上的蛋糕,疑惑地趴在厨房打开的窗户上,“爹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石天点头,将饭菜熟练地坐好,然后打开了冰窖室的门。
“今天,是我和你妈咪认识两周年的纪念日,她一定也想庆祝一下。”
红酒、蛋糕还有灯光,一一呈现在冰窖内,团宝识趣地退了出来,靠着紧闭的门,眼里闪着泪光。
若是妈咪还在,一定会很开心,一定会……
*
冰窖内,石天将她抱在怀里,唇慢慢吻住她的,将体内的仙气渡进她的身体里。
她始终闭着眼,模样好似睡着了一般,他看着,有些落寞地笑,“依依,已经睡很久了,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她必定不会有反应,毫无生气地靠在他怀里,她连呼吸都没有。
石天垂下眸,拿过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想喂给她喝,又在见到那隆起的腹部时,生生咽下了这股香甜,他的指尖描绘着她的眉眼,低声呢喃,“今天,想听故事吗?”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星辰,淡淡地笑,“你之前和蒋云霓玩得好,就在今天,她和冷凌夜结婚了,还问我,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婚礼?不过你放心,我拍了照片回来,等你哪天想看了,我拿给你看好不好?”
“依依,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早一点娶你?”他说着,眼底涌出了湿润,一滴、一滴砸在她的眼睑上,慢慢变成了她的泪水……
“如果当初我不遵守什么传统礼数,不顾一切地将你娶回家了,也许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就会很幸福地在一起了,对不对?”
窗外的月,圆得不可思议,看在石天眼里,更像是一种讽刺。
中秋月圆,人却不团圆,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拿起酒杯,接二连三,石天似乎费尽心思地想把自己灌醉,殊不知怀里那人左手的无名指,微微动了一下,转瞬即逝。
*
隔日,他是被电话吵醒的,公司的秘书见他一早上都没出现,便担心地打了电话。
而让石天真正开始情绪失控的是,身边已经没了那道沉睡的身影,他的依依……
根本不管秘书说了什么,石天扔下电话,就冲到客厅里,见团宝满脸狐疑地趴在门口,他着急地大声道,“你妈咪呢?谁带走了她!”
团宝转身,看到石天脸上阴沉的情绪,着实吓了一跳,而同时,卧室里面的人也听到了动静,慢慢露出一个脑袋,看向他,“阿天,你醒了?”
脑海里有什么炸成碎片,石天整个人都瞬时僵住了,目光直直盯着门框边的那张面孔,他似乎想确定一遍又一遍,看得她有些心虚地关了门,“我换衣服,你们等等我。”
抵在紧闭的门后,小七吓得魂都没了,他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可是她之前都向杨戬讨教过了,尽量学得像模像样,如果被他看出来,可怎好?
摸摸肚子,她心有余悸,而肚子里的小生命也似乎刚睡醒,脚丫子踹了她一下,惊得她眼睛眨了又眨。
“依依,是你吗?”身后有什么落地的声音,小七还没回神,整个人就落入他的怀抱,被他揽得紧紧的,“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他的语气,卑微可怜,就好像在担心这一切都是梦,醒了就会失去所有。
对这个叫莫蔚依的女子,他真的情深如此么?
心里有醋意,却远远不及她此时见到他的兴奋,小七转了身,尽量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她仰着头,冲着他笑,“是我啊,你不认识我啦?”
如果扮演成你所爱的那个莫蔚依会让你快乐起来,那我不介意一直被你当做替身。
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又担心吓坏她,石天努力稳住情绪,带她到沙发上坐着,“稍等,我去给你做早餐。”
只有为她做点什么事,他才不至于像个傻瓜不知所措。
原来,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小七笑着点头,只是当他转身进厨房时,她舒了一口气,又被一旁仔细观察的团宝逮住了破绽,“你是妈咪?那你说,我是谁?”
“额……”小七的确认识这个家伙,但一时半会叫不出名字来,脸上满是慌乱,她正打算胡编乱造,团宝早就开始嚷嚷着冲进厨房,“爹地,她根本……”
“阿天!”小七一着急,就叫他的名字,下一刻石天忽而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担心地检查她每个地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心虚地摇了摇头,又看到团宝气愤的目光,索性直接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我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会不会怪我……”
石天一愣,因为她的哽咽声,心都开始疼了,低头细细吻着她的额,他失笑着呢喃,“傻瓜,只要你在,我们还可以创造更多的回忆。”
团宝微微皱了眉,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演技,而是此时石天眼里的满足,让它开始犹豫。
好不容易将妈咪盼回来,哪怕也许是个冒牌货,但爹地脸上显而易见的幸福感,是它最不愿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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