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痕,你告诉我,月寂去哪儿了。”沐浴完,他们喜欢在寝殿的内院摆上一个红木桌子,桌上放上一壶茶,放上一些水果,然后静静得坐着,偶然聊上两句。韩钰痕很少开口,但他却喜欢听她说,然后不厌其烦得应着她的话,“哦?——嗯,——原来如此!——”是他经常说的。可自从知道真相后,她也很少开口了。
“月寂?”韩钰痕坐在一张红木摇椅上,撇去杯子边缘的茶叶,喝上一口,慢慢得重复了这个人的名字。表情却无变化。
“韩钰痕,我在问你,月寂去哪儿了?你听到没有。”若南坐在他的旁边,从他手中夺下了茶杯,重重得放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开了,溅到了她细嫩的手上,在月光的照亮下能看出红了一片。
韩钰痕皱了皱眉头,起身,转向寝殿,想去拿他的膏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闷骚,我在问你。月寂去哪儿了?”若南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韩钰痕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你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为何又来问我。”
若南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我问你,她的头发怎么会变白,她怎么一下子老了那么多。是为了你吗?你真够厉害,让白千兰一夜之间变成白发,如今又让另一个女人变得如此苍老。你究竟对月寂做了什么?看来,爱你的女人都没有好的下场。”
韩钰痕挣脱开她的手,还是走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只见他手里真的多了一个黑色的小药瓶,和一些纱布。
边在她的手上忙活,边说:“你的手要上药,这水这么滚烫,会溃烂的。”可只字不提月寂的事。
手被他包扎好,他又坦然坐到他的红木太师椅上,又为自己倒上一杯茶,闭上了眼睛,似在养神。
“若南,在你还在水阁的时候,我封了月晴为月妃,也封了月寂为齐妃。其实,我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韩钰痕慢慢得从口中吐出这几句话来。然后睁开眼,撇了若南一眼,想看看她的反应。
若南竟然笑了笑,道:“接着说。”
“嗯?你怎么不问我,和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韩钰痕的嘴角邪邪得弯着,想看看她的反应。
若南道:“应该不会,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没情绪,也没心情去发生什么,如果换成现在就很有可能。”
“呵呵,你真是懂我。”韩钰痕笑了笑,然后又慢慢暗淡下了笑容道:“其实,今日我去救你的时候遇到她了。我真的不知她为何会变成那样,我本想将她接回宫。可她拒绝了。”
“不是因为你?”若南疑惑得问道。
这一回,韩钰痕不回答了。
“心虚了?”若南也学起他的样子,悠悠然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自得其乐得品起来。等待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其实月寂离开的时候,中了一种蛊毒。这种蛊毒名叫金蚕蛊,能使人的容貌在快速的时间内变得苍老。我也尝试着解开她的蛊毒。可,那时候我一直借酒消愁,同时也为了闯入水阁不顾一切得连魔功,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月寂也许是对我失望了吧,自己离宫了。”
若南知道这应该是他的实话。所以也没再问他什么了。
此时,风有些大了,初春的夜晚乍暖还寒,既感到有一丝凉意。
“回屋吧。”韩钰痕起身,想去牵住她的手。
“你知道是谁给月寂下的蛊毒吗?”若南此时觉得他虽然和她说了实话,但还有一些事情一定瞒着她。
“是谢月晴。她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她也想对你下手,只是不敢而已。她如果对你下手,呵呵,她知道后果。”韩钰痕很自然的回答她。眼中居然没有一丝愤怒,对谢月晴的愤怒。
“韩钰痕,你为何不为月寂报仇?为何不让月晴交出解药?为何还要留她在宫中?你是否知道,你北凌的后宫权利全部在她手里,她看哪个嫔妃不顺眼,立刻就将她除去。可你,从来当作没看见,当作不知道,任她为所欲为。你!你做得有些过了。”若南挣脱开他的手,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一丝醋意和嫉妒。她才是后宫的最大主子,可是权利全在月晴的手里,虽然她也不在乎这些权利,可是心里总是有一些不爽。
韩钰痕微动嘴唇,道:“这是我欠她的。她只要不动你,我会保她一世平安,一世富贵。”
“很好,那月寂算什么?她是你的徒儿。她为了你也付出了很多,你对得起她吗?嗯?你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不要再来碰我。”
韩钰痕看着此时正在激怒中的她,从衣服内侧取出一只碧绿通透的镯子,再用一块纱巾包在她的手上,将镯子轻轻套上去,淡淡笑道:“从未送过你礼物,今日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就在北青崖下认识你的。不管你是从哪个世界来的,我只爱你一个。以后不要再来问关于别的女人事情了。我每次回答都头疼得厉害。”
若南看着手腕上那只犹如三月春草般翠绿,又如湖水般晶莹剔透的镯子,心里甚是喜欢。但是,她还是想知道为何他对月寂如此狠心?
韩钰痕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他无奈得摇摇头,道:“因为她曾经害过你。曾取过你的心脏。好了,你别再问了。头疼得厉害。我们进屋吧。”
这口气,这表情。若南知道了,这一定是他的实话,大大的实话,只有睚眦必报的男人才会说得出口的。
“你真是个心胸狭窄的男人。”若南轻轻骂了他一声。早想骂他了。原来真正的他和曾经的顾大夫没有一丝是一样的。顾大夫善良,他恶毒。顾大夫济世为怀,他却乱杀无辜。顾大夫虚怀若谷,他睚眦必报。唉,若南又长叹一声,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夜晚,很平静,没有任何太监侍卫来禀告的。
这段日子也异常平静,没有再有什么道士仙人来讨伐韩钰痕,韩钰痕和若南也过上最平静的一段日子。他白日朝政,夜晚陪她纳凉,聊天。抚摸着她的肚子,终于再次尝试到了作父亲的快乐。
“孩子真的叫小乌梅吗?”韩钰痕有些不满意这个名字,他的孩子怎么能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若南笑笑道:“当然要叫小乌梅了,韩乌梅?怎么样?女孩嘛,是你的老情人,就叫韩念君?”
“你能不能再取得难听点?”韩钰痕赶紧反对这名字。简直侮辱他的才华和智商。韩乌梅??亏她想得出。
给读者的话:
哇!!!新的一年到了。。。尘尘零点发文。。祝大家新年快乐。永远快乐健康,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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