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它那突如其来的滚烫,和李老师身上那恐怖的死气,交替在我脑海中闪现。
是它!一定是这鬼东西让我看到了那些!
我疯了一样地用力撕扯脖子上的红绳,那细细的绳子却坚韧得出奇,勒得我脖子生疼,却纹丝不动。我又用手指去抠,去掰那银锭,指甲在黯沉的银面上划出浅白的痕,却根本无法将它从绳扣上弄下来。它就像长在了我的肉里,长在了我的骨头上,成为我无法摆脱的一部分。
巨大的恐慌和无力感攫住了我。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一闭上眼睛,就是李老师那被灰黑死气包裹的模样,还有胸口那枚冰冷坚硬的银锭。它们交替出现,像两个噩梦,将我紧紧缠绕。
第二天,周六,消息传来了。
李老师昨天傍晚出门散步时,突发心梗,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吃早饭,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真的……死了。
我看到的,是真的。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猛地站起来,冲回房间,再次对着镜子,死死盯着那枚银锭。
它到底是什么?外婆说的辟邪保平安,难道都是假的吗?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周一返校,学校里弥漫着悲伤和震惊的气氛。我看着李老师空荡荡的办公桌,看着同学们红红的眼圈,心里一片冰冷的麻木。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彻底改变了。
我必须弄清楚这银锭的真相。
几天后,我打听到,在邻镇有一个老银匠,据说他家祖上就是打造金银器物的,尤其擅长一些古旧款式。我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在一个下午,找到了那家藏在老街深处的、不起眼的银匠铺。
铺子里光线昏暗,充斥着金属和燃料的味道。一个戴着单边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正就着台灯,专注地敲打着一块银片。
我犹豫着,走上前,从衣领里拉出了那枚贴身戴了十二年的银锭。
“老师傅,您……能帮我看看这个吗?”
老银匠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银锭上。
起初,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带着审视工艺品的专业。但下一秒,他的脸色骤然变了。
那不是惊讶,不是好奇,而是……惊恐!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一缩,打翻了手边的工具盒,锉刀、镊子叮叮当当散落一地。他指着我手里的银锭,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嘶哑得变了调:
“你……你戴着这个?!一直戴着?!”
我被他剧烈的反应吓到了,心脏狂跳,点了点头。
老银匠的脸色灰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深切的恐惧。他死死盯着那银锭,仿佛那不是一块银子,而是一条剧毒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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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颤音,“这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的宝贝!这是‘借命符’啊!”
借命符?!
这三个字像三把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冻僵了我的血液。
“你、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老银匠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但眼中的惊惧未退:“这东西的制式,这符文……我绝不会认错!这是我太爷爷那辈人留下的手札里提到过的,最阴损的玩意儿之一!它不是辟邪,是聚阴!它不是在保护你,是在一点点地吸食你的阳气,偷走你的命数,去……去滋养另一个早就该入土的东西!”
他指着银锭背面那个模糊的印记:“看见这个了吗?这不是字,这是‘墓冢’的标记!是把它和某个坟冢联系在一起的锚点!戴着它,你的生机,就会通过它,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那坟冢里的东西身上!”
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凉地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吞噬阳气……借命符……墓冢标记……
外婆慈祥的面容,和她严厉告诫“不许摘”的话语,在我脑海里疯狂碰撞,碎成一片片锋利的碎片,割得我血肉模糊。
十二年的依赖,十二年的感恩,原来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一个缓慢执行的死刑?
“那……那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取下来?”我听到自己声音在绝望地发抖,“我试过了,弄不断,也解不开……”
老银匠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还有一种深沉的无奈。
“这种邪物,一旦自愿戴上,或者被至亲之人戴上,就等于立下了契约,寻常方法是取不下来的。强行破坏,只怕会立刻反噬,要了你的命……”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看向窗外阴沉的天色,声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底:
“要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
“找到当初埋下这枚银锭的祖坟,在子时阴气最重的那一刻,把它……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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