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被我吓人的脸色惊到了:“哎呦,你怎么了?脸白得跟纸一样?没事吧?”
我摆摆手,喉咙发干,好不容易挤出声音:“没……没事……刘师傅,可能……可能有点低血糖……”
老刘将信将疑,又叮嘱了我两句注意身体,便打着哈欠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惊魂未定,几乎是逃回了办公室。连续两次的惊吓让我濒临崩溃。我必须知道那镜子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第二天,我趁着秦老鬼不在,偷偷溜进了博物馆的内部档案室。那里堆放着历年来的入库记录、考古报告和部分未公开的研究资料。灰尘厚重,空气闷浊。
我凭着记忆,查找近期入库的、特别是来自西汉墓葬的青铜镜记录。翻找了整整一个下午,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一份标注着“七星墩M7发掘记录(内部)”的泛黄档案袋引起了我的注意。
七星墩?不就是前段时间轰动一时的那个西汉列侯墓群吗?报道说发现了大量珍贵文物,但发掘后期似乎出了什么事故,消息就被封锁了。
我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文件。
大多是枯燥的发掘日志、器物清单和照片。直到我翻到一份附在后面的、字迹潦草的现场观察笔记,看笔迹和口吻,像是秦老鬼写的!
“……M7主棺室清理完毕,棺椁朽烂严重,唯此镜覆于墓主面部,保存尚佳。镜体阴寒刺骨,纹饰诡谲,非寻常之物。镜钮有铭,曰‘见心’,然队中皆私称‘见鬼镜’……出土时,参与清理之民工王某状若癫狂,胡言乱语,称镜中见己身死于乱棍之下……三日后,王某于工棚内意外身亡,死状……(此处字迹被墨水涂抹)……此镜大凶,疑与墓主非正常死亡有关,怨戾之气凝结勿视!勿近!……”
笔记到此戛然而止,后面是大片污渍。
我拿着纸张的手抖得厉害。
镜子出土时……就死过人!死状诡异!墓主非正常死亡?怨气凝结?
而那个死去的民工王某,看到的幻象是“死于乱棍之下”……这和我那晚在镜中看到的混乱画面、钝器击打的闷响……
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不是幻觉!那镜子真的……真的能映照出死亡景象?!老张看到了什么?那个民工王某看到了什么?我……我又会看到什么?!
极度的恐惧之后,一种更深的、几乎失控的探究欲猛地攥住了我。像一个即将溺毙的人,拼命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哪怕那稻草通往更深的地狱。
我必须再看一次!
我要知道……我会不会也在里面看到……我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如同病毒般疯狂滋长,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和恐惧。
当天夜里,我像幽灵一样提前潜伏进博物馆,躲在一个废弃的清洁工具间里。我知道今晚秦老鬼不会来,只有一个老保安在前厅打盹。
午夜的钟声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响起。
我手里紧紧攥着从秦老鬼抽屉里偷偷摸来的那把黄铜钥匙——珍宝厅大门的钥匙。
脚步虚浮地穿过绝对黑暗的走廊,这一次,没有一丝犹豫。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推开。
“吱呀——”
沉重的门轴摩擦声在死寂的珍宝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厅内依旧只亮着几盏惨绿的地灯,像鬼火一样。那面青铜镜,依旧静静地立在中央的展台上,仿佛亘古如此,等待着每一个自投罗网的猎物。
我一步一步,朝着它走去。心脏跳得像是在擂鼓,太阳穴突突地疼。
空气中那股阴寒的气息更重了,几乎要冻结人的血液。
我停在展台前,最后一次深呼吸,然后猛地抬起头,目光直射向那幽暗的镜面——
镜面再次沸腾!比上一次更加剧烈!绿锈疯狂扭动,如同无数痛苦的灵魂在挣扎!
混乱的景象闪现:不再是土坑,而是一个熟悉的、堆满陶俑的库房角落!画面天旋地转,伴随着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喘息声!然后,一只沾满污泥和暗红色黏稠液体的手,握着一把考古手铲,朝着镜面——朝着我!——猛地劈了下来!
而在那极度混乱、惊鸿一瞥的画面最深处,我看到了……
一张因极度恐惧和绝望而扭曲的脸。
那张脸……
是我!!!
“不——!!!”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向后踉跄跌倒,后脑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属展柜棱角上。
剧痛传来的瞬间,世界彻底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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