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幽转过身,慢慢沿着来路往回走。
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她眯了眯眼,扯着嘴角微笑。
不急。
猎手,总得有足够的耐心。
若是有熟悉她的仆从看到,一定会惊讶于从前端庄克己的二夫人,竟然会笑的像只媚意横生的狐狸。
夜色渐深,侯府各处的灯火次第熄灭,只余下巡夜人手中灯笼的微光,在曲折的路径上缓缓移动。
宁幽坐在原主卧房临窗的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额角的伤疤被垂下的丝半掩着。
春茗早已被她打去睡了。屋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黄。
她对着镜子,慢慢抬起手,指尖沿着自己的眉骨、鼻梁、嘴唇,一点点描摹。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
这具身体,太弱了。
不过,底子尚可,年轻,且与她的狐魂意外地契合度不低。
她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深处。
那点微弱的、淡金色的九尾狐本源,如同风中残烛,但终究未曾熄灭。
她小心地、极其缓慢地催动它,按照记忆中最初级的、属于狐妖一脉的淬体法门,引导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息,游走于这具新身体的几处关窍。
过程缓慢而滞涩,如同在干涸的河床上引水。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但那股微弱的气息,终究是艰难地完成了一个最小的循环。
宁幽睁开眼,眸底极快地掠过一丝暗金色的流光,随即隐没。
她对着镜子,轻轻吐出一口气。
镜中人的气色,似乎肉眼难辨地好了一丝丝,连那苍白的唇,也泛起了一丁点极淡的血色。
还不够,远远不够。
但至少,有了开始。
这具身体,可以修炼,尽管只能从最微末处起步,走这具身体勉强能承受的、属于妖的路子。
而鼎炉……
她眼前浮现出沈晏清那张脸,那双沉静寒凉的眼,纯阳炽盛的血气,几乎要透过那身规整的皮囊灼伤她的感应。
若能引得他动情,元阳倾泻,哪怕只得一丝,对这具身体和她的残魂而言,都是大补,胜过苦修数月。
若能长期采补……
宁幽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自己的锁骨,那里空荡荡的。
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里,似乎有一匣子陪嫁的饰,里面有一枚玉佩,成色普通,但雕工是鸳鸯戏水的样式,寓意夫妻和合。
鸳鸯戏水……多好的由头。
她站起身,走到多宝格前,翻找出那个不起眼的紫檀木小匣。
打开,里面果然有些钗环玉佩。
她捡出那枚温润但算不上顶好的白玉鸳鸯佩,握在掌心。
冰凉的玉质,很快被她捂得温热。
第二天,临近黄昏。
宁幽算准了沈晏清从外院回自己住处必经的园子小径,提前等在一丛刚抽出新叶的湘妃竹旁。
她换了一身颜色稍浅的藕荷色裙衫,外罩素白半臂,依旧是寡居的打扮,但比一身缟素多了些生气。间也只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绒花。
远远看到那道挺拔的素色身影走来,她似乎正在欣赏竹上新叶,听得脚步声,受惊般转过身,见是他,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局促和一丝羞怯。
“大伯。”她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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