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曾对着苍天怒吼:“我愿代所有罪业受罚!只求放他们一条生路!”
天不应,唯有雷声滚滚。
“雷罚!”林玄低喝一声。
雷罚剑灵立刻会意,指尖弹出一道寒芒射入他眉心——那是三日前,柳如是托一名濒死残魂送来的半片染血骨牌,上书八字:「锁魂咒成,血可破之」。
唯有剑神之血,方能唤醒被封印的本我神魂。
林玄咬破指尖,血珠滴落木剑。
刹那间,剑身爆发出璀璨金光,仿佛蕴藏已久的太阳终于冲破云层。
那光芒不仅照亮祭台,更穿透阴云,直射九霄!
“斩魂三连击!”顾青竹突然暴喝。
这是林玄当年亲授的最后一式,专为破天道枷锁所创。
第一击斩凡俗,第二击斩因果,第三击……需施术者自愿献祭心神,方可撼动法则根基。
林玄没有闪避。
他故意露出左胸破绽,任由墨剑刺破道袍,在锁骨处划出血痕。
鲜血顺着肌肤滑落,滴入剑身,与他的精血融为一体。
“第三击该斩自己!”林玄抓住顾青竹手腕,木剑抵住他心口,声音低沉却坚定,“这一式,本就是让你回头的路。”
顾青竹的瞳孔剧烈颤抖,金纹与原本的墨色激烈纠缠,如同两股洪流在狭隘河道中厮杀。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牙关紧咬,额角青筋暴起。
林玄趁机点在他眉心,将一缕带着旧年剑冢松涛声的剑意渡入:“青竹,你闻闻,这是剑冢后山的雪水味,你当年总偷喝……还记得吗?你说那水甜得像星星落在杯子里。”
顾青竹的身体剧烈颤抖。
他望着林玄,眼底的金纹开始碎裂,露出当年那个会因为练不好剑式急得掉眼泪的少年:“师父……我疼……每一夜,它都在啃我的魂……可我不敢闭眼,怕醒来就再也认不出您……”
“别怕。”林玄的声音轻得像片雪,温柔得几乎让人落泪,“秦雨桐已在北冥布下解咒阵,柳如是算好了吉时,我们这就带你回家。”
“轰——”
一道金色锁链突然从天而降,粗如龙脊,带着碾碎星辰之力,穿透顾青竹的胸膛。
他的身体被锁链拽得悬空,脸上挣扎瞬间转为剧痛,嘴角溢出血沫。
林玄伸手欲抓,却被锁链上的天道法则灼伤,掌心冒出青烟,皮肉焦黑卷曲。
“林玄,你以为你能救得了谁?”冰冷的声音在天地间炸响,像是千万块金铁同时碰撞,毫无情绪,只有绝对的威压,“这天下,终究是天道说了算。”
顾青竹的身影被拖向虚空深处,身影逐渐模糊。
他望着林玄,用尽最后力气将那截灰白剑穗抛来:“师父……青竹的剑……还没学会劈开天……”
林玄接住剑穗,上面还带着顾青竹的体温。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风卷起祭台残灰,掠过他染血的肩头,吹乱了鬓边白发。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静止。
远处,幸存的剑修们跪伏在地,无声啜泣;天空阴云渐散,露出一线晨曦,洒在他身上,映出孤独而挺拔的身影。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右手,将那截剑穗置于唇边,轻轻一吻,然后郑重放入怀中贴身收藏。
随即抽出木剑,割下一缕长发,缠于剑穗之上,低声念道:
“此去若不归,便永不归。”
这不是誓言,而是诀别。
雷罚剑灵站在他身侧,看着他眼底翻涌的剑意,轻声道:“师尊,天道轮盘……在极北之北的虚空中。那里终年极夜,星辰冻结,连时间都会凝固。而且……据传,通往那里的路上,埋葬着历代试图挑战天道的强者尸骨。”
林玄低头看着掌心里残留的温度,又抬头望向锁链消失的方向。
晨光穿透他的发梢,在他眼底映出一团灼灼的火。
“极北之北?”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如万雷伏渊,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正好,我这把剑,还没劈过那么远的天。”
他转身,一步步走下祭台。
每一步,都踏碎一块石板。
风拂过残破的大殿,吹动残旗,也吹动他身后那道越来越远的背影。
而在极北之北的虚空中,一轮巨大的金色轮盘静静旋转,中心处,一道身影被十三条锁链贯穿四肢与心脉,口中喃喃低语:
“师父……我等您……来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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