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近代史的所有悲剧,始于此人登基称帝、掌控大权。
叶瑾此刻有机会改写历史,他不会放过任何改变的机会。
——
叶瑾继续对徐兄坦言:“我的设想虽似天马行空,但确有可行性,若操作得当,或能收到奇效。”
他拿起地上的三脚小木凳解释,“我曾师从一位世外高人,学到一些杂学,其中一门叫‘几何’,有句言‘三角形最为稳定’。”
朝廷最惧什么?是内讧、外侵,还是一家独大?都害怕。
特别是一家独大,最使人头疼。
朝堂之上,最忌某一利益集团独大,否则内讧和外侵不可避免。
历史上伟大的王者,都是平衡高手。
他们从不参与朝堂斗争,而是以更高的视角观看,像神仙一样在各方势力间平衡。
一方独大时,则扶持另一方。
这些斗争应“斗而不破”
,我称之为“竞争”
。
谁敢破坏规则,皇帝就会联合他人制裁。
如今大明的情况不同。
朝堂上的竞争主要是文武之争。
因陛下带勋贵武将打下天下,文官集团坐享其成,故武将勋贵势力较大,暂时压制文官集团。
但这种情况仅维持几十年,文官集团人才源源不断,而武将若无战争锤炼,就会出现人才断层,导致文武失衡。
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能眼睁睁看文官集团独大吗?
不能。
为了国家,为了防文官集团独大,我们必须为文官集团培养第三股势力。
虽我厌恶宦官,知道他们多阿谀奉承、自私自利,但目前我们别无选择。
若陛下或朝廷力量足够强大,我希望乡贤能成为这第三股势力。
叶瑾的发言令朱标和徐辉祖惊愕不已,特别是徐辉祖,他深感尴尬,内心焦急万分,暗自埋怨叶瑾提及了不该说的内容。
他深感困惑,‘平衡术’和‘驭人之术’这种深层次的宫廷策略,为何会被叶瑾这样公开提及,这若是被锦衣卫得知并向皇帝透露,他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朱标并未如徐辉祖那样忧虑过多,他更多的是在思考叶瑾的话是否具有实际意义。
朱标不得不承认叶瑾所提及的事实,勋贵和武将们在短短十五年的大明统治下,大部分已经沉溺于酒色,丧失了初心。
即便有像徐达、蓝玉这样的老将保持着原有的风采,但他们的后代却大多沦为纨绔子弟。
他预见到了未来,若无外部压力,文官集团可能会内斗或是出现权臣威胁皇权。
这并非他希望看到的局面。
因此,朱标就宦官权力的问题向叶瑾发问:“你既认为宦官的人品不值得信任,为何还要赋予他们重任,特别是那所谓的‘批红权’?”
叶瑾解释道,“所谓的‘批红’,只是奏章处理流程中的最后环节,用红笔做出同意或不同意的批复,他们更像是皇帝手中的笔,是提线木偶。”
朱标问:“一个提线木偶能有多大的权力?”
叶瑾表示这是事实。
很多人误以为明朝的宦官权力无边,但实际上他们只是皇帝的私人秘书,充其量只是办公室主任的角色。
真正掌握权力的是那些管理办公室的人。
因为皇帝同意的奏章内容会让司礼监的太监批注同意,而这些太监岂敢批注不同意。
然而明朝的皇帝有不少是懒散的,长时间不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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