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那张符纸,塞进我手里,声音沙哑:“规矩……都听清了?东西……自己备齐。成与不成……看你的造化。记住……一旦开始……绝不能停……后果……自负!”
她说完,不再看我,示意我离开。
我攥着那张冰凉的符纸,失魂落魄地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窃运?至亲心头血?阴槐根下土?这些词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回到城里,我陷入了巨大的矛盾和挣扎。理智告诉我这是荒谬的,是危险的。可每当夜深人静,想到工作的压力,房贷的催款单,父母期盼的眼神,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就啃噬着我的心。
那张符纸,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揣在我的口袋里。
最终,魔鬼战胜了天使。
我以体检为由,哄骗身体一向硬朗的父亲抽了血,又费尽心机,弄到了需要的几滴“心头精血”——这过程让我备受良心谴责,几乎夜夜噩梦。然后,我咬牙请了假,独自一人深入黑蟒林。那林子深处阴冷潮湿,光线昏暗,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李根多年前的描述,找到了那棵据说极阴的百年老槐树,在它盘根错节的根部,哆嗦着取了一捧冰冷的、带着腐殖质气味的泥土。
最后,我回到了早已废弃多年的、我出生的那间老屋。那里早已断电断水,破败不堪。
第一夜,我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和那张符纸,在子时之前,回到了老屋。屋子里灰尘遍布,蛛网纵横,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惨白的光斑。
我按照吩咐,将那一小瓶父亲的血与阴槐下的泥土混合,在地上画了一个古怪的圆圈,自己站在圈中。子时一到,万籁俱寂,只有我的心跳声如同擂鼓。
我颤抖着划燃火柴,点燃了那张符纸。
符纸燃烧得极快,火焰是诡异的幽蓝色,没有热量,反而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一股黑烟笔直升起,凝聚不散。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低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李家柱……”
声音在空荡破败的屋子里回荡,带着回音,显得格外诡异。
符纸燃尽,黑烟倏地消散。什么都没发生。
我虚脱般地瘫坐在地,浑身被冷汗湿透。
第二夜,第三夜……同样的仪式,同样的死寂。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像个傻子一样进行着可笑的表演。
直到第四夜。
我照例喊出自己的名字后,屋子里似乎……更冷了一些。不是普通的寒冷,是一种阴湿的、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气。
而且,我好像听到,院子外面,似乎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很慢,很轻,像是有人掂着脚在走路。
我屏住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脚步声停了。
第五夜,第六夜。寒意越来越重,我穿着厚厚的棉衣都止不住发抖。院子外的脚步声也变得更加清晰,有时还会在某个窗口停顿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向里窥视。
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我。我想停下,但张寡妇那句“一旦开始,绝不能停”和“后果自负”像紧箍咒一样勒着我。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七夜,最后一夜。
我几乎是抱着赴死的心态,进行最后一次仪式。当幽蓝色的火焰再次燃起,我喊出自己名字的瞬间——
“啪嗒!”
一声清晰的、像是水滴滴落的声音,在死寂的屋子里响起。
我猛地抬头。
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看到对面斑驳的墙壁上,正缓缓地、蜿蜒地,渗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像血!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越来越多的暗红色痕迹从墙壁、甚至天花板上渗出,蜿蜒流淌,散发出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与此同时,院子外那徘徊了数夜的脚步声,骤然变得急促、沉重!
“咚!咚!咚!”
不再是掂着脚,而是像沉重的石夯砸在地上,一步步,朝着屋门逼近!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莲花楼外医仙来 穿成年代文炮灰,我靠摆烂气疯男 穿越成王府世子,我只想躺平 修仙从破庙开始 民国猎影:血启猎杀系统 阴角 人在内娱演配角,被女主们力挺! 拳震上苍 在宇智波当吐槽役 绝区零:穿越大魔法师 蟑真人 诡墟清理者 深渊冲你喵了一声 摄魂仙帝 全宗门都在嗑我和死对头的CP 误煞琅环:剑尊追妻记 1978,我的猎户人生开挂了 宁王囚婳:孽缘情深 快穿:劳资拆了三千世界 龙西念的108座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