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找到了小区里一个据说懂些这方面事情的老保安。我语无伦次,几乎是哭着把最近遭遇的一切告诉了他。
老保安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他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十二楼那个阿婆啊……唉,造孽。她年轻时孩子夭折了,就在那屋里。之后人就魔怔了,总觉得孩子没走,天天弄吃的‘喂’他。以前还好,就是摆点水果糕点。最近这一年,不知听了哪个缺德的胡说,开始摆荤腥,说是这样‘孩子’才长得快,才有力气……不缠着她……”
他看了看我苍白的脸,摇了摇头:“姑娘,你怕是着了道了。那‘东西’尝到了活人的生气,又闻到你那天晚上的饥饿味儿,把你当‘娘’了,缠上你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牙齿打颤:“……那我该怎么办?”
老保安沉吟片刻:“这东西,还没成气候,但怨气执念深,寻常法子送不走。你得让它‘吃饱’,但它要的‘食儿’,你给不起。”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找个替身吧。用你的头发、指甲,混着朱砂,包在一个面团里,捏成个人形,心口扎一根针。明天就是十五,子时之前,放到她门口,代替你。记住,放下就走,千万别回头!也别看门缝!”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回到家,我按照老保安说的,剪下自己的头发和指甲,又跑去中药店买了朱砂。晚上,我关紧门窗,拉上所有窗帘,用面粉和水和了一个小小的面团,将头发、指甲和朱砂混进去,笨拙地捏成一个粗糙的人形。
最后,我拿起那根准备好的、冰凉的长针,对着面人胸口的位置,咬了咬牙,狠狠扎了下去!
针尖刺入面团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极其尖锐的啼哭,像猫叫,又像婴儿的呜咽,倏忽即逝。
我手一抖,面人掉在桌上。
第二天晚上,农历十五。快到子时的时候,楼道里果然又飘来了那股甜腻的线香味。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胸口扎着针的替身面人,手心全是冷汗。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拉开门,快步走到对门门口,看也不敢看那扇深褐色的木门和地上的香炉,迅速将面人放在那堆新鲜的供品旁边。
放下替身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扇门缝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冰冷,粘腻。
我头皮发麻,强忍着回头看的冲动,用尽全身力气,头也不回地冲回自己家,重重关上门,反锁,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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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片死寂。
几分钟后,我听到了一种声音。
不是咀嚼声。
是某种……更细微、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一下,一下,轻轻地刮挠着木门。
刮挠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消失。
那一夜,出乎意料地,我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听到咀嚼声。第二天早上醒来,持续不退的高烧竟然奇迹般地退了。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那种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和缠绕不去的馊臭味,消失了。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门,看向对门。
门口干干净净。香炉还在,但炉前的供品,连同那个替身面人,都不见了。深褐色的木门紧闭着,和往常一样。
我松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我慢慢从那段恐怖的经历中恢复过来,只是再也不敢深夜独自在楼道里停留,经过对门时,总是快步流星。
直到一个月后。
那是个周末的下午,阳光很好。我出门倒垃圾,正好碰到物业的人和对门老太太说话。几个工人正从她屋里搬出一些旧家具,似乎是要清理。
老太太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副佝偻阴沉的样子。物业的人好像在劝她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动了老太太宽松的衣角。
在她那深色裤子的膝盖部位,我清晰地看到,沾着几点已经干涸发暗的……
朱红色的印记。
像是……捏过什么沾着朱砂的东西。
她的目光,似乎无意地,从物业人员身上,转向了我。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嘴角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
我手里的垃圾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后背的寒毛,瞬间全部竖了起来。
她知道的。
她一直都知道。
那替身……真的有用吗?
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猛地弯腰捡起垃圾袋,几乎是逃跑般地冲向了电梯。
身后,那扇深褐色的门,依旧静静地立在那里。
像一张随时会再次张开、吞噬一切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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