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固心里纳闷,忍不住问道:“娘子,你的眉心处,怎会有一道疤痕?”
新娘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柔声说道:“相公有所不知,我并非刺史大人的亲生女儿,而是他的养女。我三岁那年,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路边,是刺史大人收留了我。后来,我被寄养在城南客栈旁的陈婆子家里,有一日,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歹人,竟用刀刺伤了我的眉心,幸好救治及时,才保住了性命,只是却落下了这道疤痕。”
韦固听到“城南客栈”“陈婆子”“三岁”“眉心被刺”这些字眼,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呆呆地看着新娘眉心的疤痕,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个月光下的老人,浮现出那个病弱的女婴,浮现出自己当年荒唐的举动。
原来,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命中注定的姻缘。当年他以为自己斩断了缘分,却不知,姻缘天定,岂是人力所能更改的?
新娘见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韦固回过神来,看着新娘温柔的脸庞,眼眶瞬间湿润了。他将新娘紧紧搂在怀里,哽咽着将当年在宋城龙兴寺门口遇到老人、得知姻缘、行刺女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新娘听了,也是唏嘘不已。她轻轻拍着韦固的背,柔声说道:“相公,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当年那一刀,虽是劫难,却也让我们今日的相遇,更添了几分传奇。”
韦固抱着新娘,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那位幽冥老人的话,想起这些年自己的执着与荒唐,终于明白,姻缘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后来,韦固将这件事告诉了身边的人,人们听了,无不啧啧称奇。有人说,那位老人,便是月下老人,专门掌管天下人的姻缘。而宋城的龙兴寺门口,也被人们称为“定婚店”。
韦固与妻子婚后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他再也没有抱怨过命运的安排,反而常常告诫身边的人,凡事皆有定数,不可强求。
世间的缘分,就像冥冥之中早已系好的红线,跨越山海,穿越时光,终究会将对的人牵到一起。我们或许会像韦固一样,在人生的路上,急于求成,试图用自己的执念去改变命运的轨迹,可到头来才发现,那些费尽心思的强求,不过是徒劳。命运自有它的安排,你只管做好自己,静待花开。属于你的缘分,总会在最合适的时机,以最恰当的方式,来到你的身边。而那些看似坎坷的过往,或许都是命运的伏笔,只为让你在遇见对的人时,更加懂得珍惜。
2、崔元综:姻缘天定,半生等待终得圆满
大唐年间,益州军营的帐幕里,崔元综正伏案处理军务,案头一角放着一方描金喜帖,是他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典备下的。再过三日,他便要迎娶当地一位官宦人家的千金,吉日早已选定,喜宴也已妥帖安排,满营上下都透着几分喜气。
连日操劳让崔元综疲惫不堪,他伏在案上,不觉间便沉沉睡去。朦胧之中,有个身着素衣的陌生男子缓步走来,对着他拱手道:“崔将军,你切莫费心筹备婚事了,那户人家的女儿,并非你的命中妻室。你真正的妻子,今日才刚刚降生人世。”
崔元综闻言大惊,正要开口追问,却身不由己地跟着那男子飘然而去。一路晓行夜宿,竟似跨越了千山万水,最终停在了东都洛阳的履信坊。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十字街口,行至西街北侧的一处宅院前。院门虚掩,推门而入,沿着青石小径往东走,尽头是一间雅致的厢房。房内传来婴儿清亮的啼哭声,他凑上前去,只见一个妇人正抱着襁褓中的女婴,眉眼间满是温柔。那素衣男子指着女婴,语气笃定:“此女,便是你未来的妻子。”
“荒谬!”崔元综失声惊呼,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帐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烛火摇曳不定,方才的梦境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他摇了摇头,只当是连日忙碌所致的臆想,婚事在即,哪容得这般荒诞念头作祟,便将这梦抛在了脑后。
可世事偏就这般离奇。三日后,迎亲的队伍刚要出发,便传来了一个噩耗——那待嫁的官宦千金,竟突发急症,一夜之间香消玉殒。喜庆的红绸还未挂上,便被白绫取代,满营的喜气瞬间被哀伤笼罩。崔元综站在灵前,看着那口素色棺木,忽然想起了梦中的话语,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却又不敢深思。
此后数十年,崔元综一心扑在仕途上。他从益州军营的一名武官,凭着过人的才干和清廉的品行,一步步擢升,从地方到京城,从五品到四品,官袍的颜色换了一次又一次,身边的同僚换了一茬又一茬,唯独他的婚事,始终没有着落。有人劝他续弦,有人为他牵线搭桥,可每次相看,他总能找出些不合适的缘由,久而久之,便没人再提及此事。只有崔元综自己知道,那个洛阳履信坊的梦,如同刻在心底的烙印,让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缘分,或许真的在远方,在某个尚未长成的少女身上。
岁月如梭,弹指间,崔元综已是五十八岁的老者。他须发半白,身形略显佝偻,却依旧精神矍铄,官至四品的他,在朝堂之上也算有头有脸。这年春日,同僚设宴,席间提及侍郎韦陟有个堂妹,年方十九,容貌秀丽,性情温婉,只因父母早逝,一直寄养在韦家,尚未婚配。有人打趣着要为崔元综做媒,他本欲推辞,却听闻那韦家的宅院,竟就在洛阳履信坊十字街西道北。
一句话,如惊雷般在崔元综耳边炸响。他怔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当即应允了这门亲事。
婚典那日,崔元综亲自带着迎亲队伍,来到韦家宅院。踏入院门的那一刻,他脚步微顿,抬眼望去,青石小径蜿蜒向东,尽头的厢房,竟与梦中所见分毫不差。他被引着走进那间东厢房,看着身着嫁衣的少女,眉眼间的温柔,竟与记忆中抱着婴儿的妇人隐隐重合。
洞房花烛夜,崔元综握着少女的手,将数十年前的那个梦娓娓道来。少女听得入了迷,依偎在他怀中,轻声道:“原来,我与夫君的缘分,早在出生那日,便已注定。”
后来,崔元综派人细细查勘,这才惊觉,少女降生的时日,竟与他当年做梦的那一天,分秒不差。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温馨。崔元综虽年长,却对妻子呵护备至;妻子虽年少,却聪慧懂事,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没过几年,崔元综官升三品,荣耀加身,而他的寿命,也远超常人,一直活到了九十岁高龄。韦夫人陪在他身边,携手走过了近四十年的光阴,共享荣华,同沐安稳。
人生漫漫,缘深缘浅,自有天意。崔元综半生等待,看似蹉跎,实则是命运在为他铺垫一场恰逢其时的圆满。那些错过的人、搁浅的事,不必强求,不必怅惘,或许在时光的另一端,正有一场命中注定的相逢,在静静等候。我们只需守好本心,静待花开,命运自会在最合适的时刻,赠予你最妥帖的答案。
3、卢承业女:早逝非憾,命数藏福
大唐贞观年间,范阳卢氏府邸的书房里,烛火通明。户部尚书卢承庆端坐案前,眉头紧蹙,手中捏着一份写有“裴居道”三字的名帖,神色凝重。对面坐着他的弟弟,尚书左丞卢承业,见兄长这般模样,不禁开口问道:“兄长近日为何总是愁眉不展?莫非是朝堂之上有什么烦心事?”
卢承庆叹了口气,将名帖推到弟弟面前:“我为侄女择了一门亲事,男方便是这裴居道。此人颇具才干,将来定能官至相位,位极人臣。可我夜观天象,又细推其命数,却发现他日后恐遭非命,累及家族,满门抄斩也未可知。这般福祸难料的婚事,我实在不敢让侄女涉足。”
卢承业闻言,心中也是一惊。侄女年方十五,正值将笄之年,容貌秀丽,性情温婉,是卢家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沉吟片刻,问道:“兄长担忧的是裴居道的命运,可不知侄女自身的相命如何?她若嫁过去,最终能否得享富贵,又能否避开灾祸?”
卢承庆点点头:“正有此意。”说罢,便派人去唤侄女前来。不多时,一位身着淡绿罗裙的少女款款走来,眉眼间带着几分青涩,举止端庄大方。她便是卢承庆的侄女,卢氏。
兄弟二人屏退左右,细细打量着卢氏。只见她眉目清秀,面带柔光,只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薄命之相。卢承业凝视良久,缓缓开口:“我观侄女面相,虽非长命百岁之相,却也有福缘在身。裴居道虽最终会身居高位,但若侄女嫁给他,待他官至郎官之时,便会寿终正寝。届时,即便他日后遭遇横祸,也与侄女毫无干系,她不必承受家破人亡之苦,反而能在有生之年享尽郎官夫人的荣华富贵。”
卢承庆听弟弟这般说,心中的石头稍稍落地。他深知弟弟精于相术,所言向来灵验。思索再三,终究还是决定成全这门婚事。不久后,卢氏便风风光光地嫁给了裴居道。
婚后,裴居道对卢氏百般疼爱,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日子过得十分美满。卢氏不仅温柔贤淑,还颇有见识,时常在事业上为裴居道出谋划策。裴居道也不负众望,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和卢家的扶持,仕途一路顺遂,没过几年便升任郎中。
可就在裴居道官至郎中的那一年,卢氏忽然染病。起初只是些小伤,谁知病情日渐加重,药石无效。裴居道四处寻访名医,散尽千金也未能留住妻子的性命。深秋时节,卢氏在裴居道的怀中溘然长逝,年仅二十岁。裴居道悲痛欲绝,为卢氏举办了隆重的葬礼,此后多年,心中始终对她念念不忘。
卢家众人虽为卢氏的早逝伤心不已,但想起当初卢承业的断言,也暗自庆幸。至少侄女在有生之年,享尽了丈夫的宠爱和荣华富贵,没有经历后来的腥风血雨。
时光荏苒,裴居道的仕途依旧一路高歌猛进。凭借着出色的政绩和圆滑的处世之道,他最终官拜中书令,权倾朝野。可正如卢承庆当初所料,位高权重的裴居道很快便卷入了朝堂的权力斗争之中。他站错了队伍,在一场宫廷政变后,被冠以谋逆重罪,判处死刑,家产被查抄,家族被株连,昔日的荣华富贵顷刻间化为乌有。
直到多年后,新帝登基,为裴居道平反昭雪,这场冤案才得以昭雪。可此时,裴家早已家破人亡,徒留一声叹息。
旁人得知卢氏的遭遇,都为她的早逝惋惜不已。可只有卢家人明白,那场看似遗憾的早逝,实则是命运的庇护。卢氏若能长寿,待到裴居道遭难之时,必然会被牵连其中,落得个凄惨下场。正是因为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才得以避开后来的灭顶之灾,保全了名节,也让裴居道心中永远留存着对她的美好回忆。
人生在世,命数自有定数。有时,看似遗憾的失去,或许正是命运的馈赠;看似圆满的拥有,背后可能暗藏危机。卢氏的早逝,看似是悲剧,实则是命运为她安排的最优解。我们不必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必为失去的过往耿耿于怀。顺应天命,珍惜当下,在有限的时光里活出自己的精彩,便是对命运最好的回应。那些看似无法理解的遭遇,或许都藏着命运的善意,只是需要我们用一生去领悟。
4、琴台子:一诺三世缘,天意定姻亲
天宝初年,春风拂过偃师县衙的朱红院墙,将花栏里的海棠吹得簌簌作响。九岁的李闲仪正蹲在花丛边,小心翼翼地捉着翩跹的粉蝶,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庭院。她是偃师县令李希仲的掌上明珠,眉眼清秀,性子温婉,一双眸子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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