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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休整与庆功宴（第1页）

顾离感受着体内稳固在仙君初期巅峰、内蕴无尽宝藏的混沌本源，以及那全新觉醒的【混沌定义】权柄带来的掌控感，心中却异常平静。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白小小。

白小小也正仰头看着他，赤瞳中属于外神的漠然神性尚未完全退去，但看向他时，那份独一无二的依赖与眷恋却清晰无比，甚至比以往更加浓烈。她的小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仿佛怕他消失。

“小小？”顾离轻声唤道，伸手抚了抚她微乱的银发。

白小小眨了眨眼，眸中的神性迅速褪去，重新被熟悉的亲近与依恋填满。“离哥哥……”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然后整个人都靠进了顾离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你没事……太好了。”

她能感觉到顾离此刻的强大，比之前强了百倍不止。但她更记得刚才那一刻，看着他吞噬两道仙尊投影时，自己心中那无法抑制的悸动与……一丝微不可查的恐惧。不是恐惧他的强大，而是恐惧那源自外神记忆深处的、关于“混沌无意志”的铁律，与她此刻感受到的、活生生的、拥有意志的“混沌”（顾离）之间的巨大冲突。

顾离感受到怀中少女轻微的战栗，手臂收紧，将她稳稳抱住。“嗯，我没事。小小也……变得很厉害了。”他温声道，能感觉到白小小此刻的气息也达到了仙君境，而且本源深处多了一种更加古老深邃的意味。

星辉古阵彻底激活，苏沐雨完成了仪式，与此方宇宙本源的联系更加紧密。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所有人都知道，更大的风暴已在混沌海中酝酿。

“先离开这里，回据点休整。”慕清漪压下心中的震撼，果断说道。寂灭星核深处并非久留之地，而且众人经历连番大战，尤其是顾离和白小小刚刚突破，都需要时间稳固。

众人离开星核，返回星辉盟在灰烬回廊深处的秘密据点。这一次，他们的回归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隆重迎接。星辉盟残留的力量几乎倾巢而出，当他们得知盟主女儿成功唤醒古阵，更亲眼目睹了顾离一行人（尤其是顾离和白小小）身上那令人窒息又敬畏的仙君气息时，整个据点都陷入了沸腾与难以置信的狂喜之中。

希望的火焰，在被压抑了百年之后，终于再次熊熊燃烧。

据点深处，被慕清漪特意划出的、灵气与星辰之力最为浓郁的一片独立庭院，成为了顾离和白小小的临时居所。

庭院中有灵泉潺潺，奇花盛开，模拟的日月星辰按照特定轨迹运行，环境清幽。

大部分时间，顾离都在静室中打坐，巩固仙君境界，消化沉淀在混沌本源深处的仙尊投影能量与法则碎片。每一次深层次入定，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对混沌的理解更进一分，【混沌定义】的权柄也在缓慢而坚定地成长。

白小小则几乎成了他的影子。除了偶尔被苏沐雨拉去说些女孩子间的悄悄话（虽然白小小很多时候只是安静听着，偶尔点头），她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待在顾离身边。有时是在旁边自己修炼，梳理新觉醒的外神本源；更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顾离修炼的侧脸，赤瞳中满是专注与依恋。

这一日，顾离从一次较深的入定中醒来，感觉对“秩序”法则碎片又消化了一丝。睁开眼，便看到白小小抱膝坐在他对面的蒲团上，银发如水泻地，赤瞳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哥哥？”白小小眼睛一亮，立刻凑了过来，很自然地靠在他肩头。

顾离揽住她，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银发，感受着发丝间沁凉的触感。“最近感觉如何？新的力量适应了吗？”

白小小在他肩头蹭了蹭，沉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属于古老存在的空灵感：“力量……在适应。但是，离哥哥，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关于外神？关于混沌海？”顾离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中的异样。

白小小抬起头，赤瞳直视着顾离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穿透表象，直视他灵魂最深处那缕混沌意志的本质。“嗯。在吾……不，在我的记忆里，在无数外神、旧日支配者、乃至已知一切高位存在的共同认知中……混沌海，是永恒的无序，是法则的坟场，是孕育一切又吞噬一切的摇篮与坟墓。它……绝不可能，也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意志’。”

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赤瞳深处倒映着顾离平静的脸庞。“意志，是秩序的产物，是规则的衍化。而混沌……是这一切的反面。就像‘黑暗’不可能拥有‘光明’的意志，‘寂静’不可能发出‘声音’。”

顾离静静地听着，心中并无太大波澜。关于自己本质的特殊性，他早有察觉。仙王时觉醒的部分混沌意志记忆碎片，已经让他明白自己并非寻常生灵。白小小此刻的话，只是从另一个角度——从混沌海中原生古老存在的角度——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顾离抬起手，轻轻抚过白小小的脸颊，指尖触及她微凉的肌肤，“小小觉得，我是什么？”

白小小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赤瞳中泛起迷茫，随即被更深的依赖取代：“我不知道……离哥哥就是离哥哥。是我的……全部。”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困惑与坚定，“记忆告诉我，不可能。但我的‘本源’，却告诉我，离哥哥就在这里。这让我……更加确信，离哥哥是特别的，是唯一的。比任何外神，任何古老存在，都要……不可思议。”

她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顾离听懂了。外神的认知与她亲身感知的矛盾，不仅没有让她疏远或恐惧，反而让她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更深的执着与眷恋。因为她所有关于“混沌”的感知与亲近，都源于他。他是她认知中“混沌”的唯一具象，是打破她固有认知的“奇迹”。

顾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将怀中少女搂得更紧。“我也在思考，”他低声道，声音在安静的静室里格外清晰，“我这一缕意志，为何会诞生于混沌，又为何会进入这具身体。但无论如何，小小，你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之一。无论我是混沌的异数，还是别的什么，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白小小身体轻轻一颤，赤瞳瞬间蒙上一层水光。她不再说话，只是用力回抱住顾离，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银发与黑发交织，气息交融。

静默在温情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白小小忽然动了动，仰起脸，赤瞳亮晶晶地看着顾离，之前的空灵与迷茫褪去，换上了一点熟悉的、属于“萝莉”的狡黠与羞涩。“离哥哥……”

“嗯？”

“你之前……吞噬那些能量的时候……气息好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微微泛红，“我……我有点……控制不住想靠近……”

顾离先是一怔，随即恍然。混沌本源对他而言是力量，对白小小而言，恐怕是最本源、最具吸引力的“气息”，尤其是他突破和吞噬时散逸的精纯混沌气，对她这位混沌外神残魂转世而言，无异于最顶级的补品和……诱惑？

看着怀里少女羞涩又渴望的眼神，顾离低笑一声，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那现在呢？还想靠近吗？”

白小小赤瞳水润，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主动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试探和羞涩，但很快，在顾离的回应下变得深入而缠绵。混沌的气息与否定的权柄无声交融，仿佛两种同源异质的力量在彼此吸引、共鸣。静室内温度悄然上升，灵气氤氲。

衣衫不知何时褪去，露出少女白皙如瓷、玲珑有致的娇躯。顾离的吻从唇瓣流连到脖颈、锁骨……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白小小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赤瞳迷离，全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离哥哥……离哥哥…”她呜咽着，身体诚实地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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