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站地下舱室的死寂,如同冰冷的裹尸布,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
方才那本浸透着绝望与疯狂的日志内容,以及那段断续影像带来的寒意,远比北极的风雪更加刺骨。
三十天的倒计时,像一柄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悬于头顶,每一次心跳都在为它读秒。
“走!立刻离开这里!”马权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马权)手中的玄冰重剑似乎也感知到主人的焦躁与环境的诡异,剑身上那不祥的绿斑幽幽流转,散发出的阴寒与此地的冰冷死寂交融,更添几分邪异。
没有人反对。
这个地方,每一寸钢铁、每一缕空气都弥漫着被抛弃的绝望和未知的污染,多待一秒都令人窒息。
他们迅速退回到入口的金属阶梯。火舞的机械义足在冰冷的阶梯上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咔嗒”声,在这绝对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
马权断后,独眼如同最警惕的猎豹,死死盯着下方的黑暗,仿佛那日志中描述的、由“冰和阴影”组成的怪物随时会从某个角落扑出。
回到地面,肆虐的风雪反而带来一种扭曲的“清新感”。
然而,小队成员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放松。
刘波靠在简易拖橇上,厚重的辐射骨甲让他行动愈发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嘶声,对周遭的剧变似乎只能报以模糊的反应。
李国华依旧昏迷不醒,脸色在冰雪反光下显得蜡黄透明,仿佛生命正在缓慢流逝。
包皮焦急地迎上来,看到众人脸色,心直接沉了下去。
马权言简意赅地将下面的发现——尤其是“三十天自毁”和灯塔已成“巢穴”的恐怖推论——告知了包皮。
“巢…巢穴?
三十天?!”包皮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我们…我们还来得及吗?!”
“时间不是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前面的东西才是。”马权打断他,目光投向风雪弥漫的北方,那只独眼里燃烧着决绝的火焰,“但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检查装备,我们……”
他的话突然顿住。
并非因为外界的威胁,而是来自他手中的剑。
玄冰重剑毫无征兆地剧烈嗡鸣起来,剑柄处那蠕动的绿斑仿佛活了过来,一股尖锐的、冰冷的刺痛感顺着他的断腕猛地窜入手臂经脉,直冲大脑!
“呃!”马权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险些单膝跪地。他死死握住剑柄,手背上青筋暴起,试图用残存的九阳之力压制这突如其来的反噬。
剑身绿芒大盛,那阴寒的气息甚至驱散了他周遭的落雪,形成一小片诡异的无雪地带。
“权哥!”火舞立刻察觉不对,机械义足踩碎冰面,瞬间靠近。
“剑…不对劲…”马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额角渗出冷汗,“它在躁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不是敌袭,却比敌袭更让人心惊。
这把越来越邪门的剑,已然成为小队内部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李国华昏迷,无人能解释这现象。
包皮手足无措。刘波勉强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扫过重剑,喉咙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火舞当机立断:
“附近一定有东西影响了它!
找!都警惕起来!”
这处观测站规模不大,除了他们刚刚出来的地下主舱室,旁边还有一个半埋的、穹顶破裂的附属设施,像是仓库或者小型车间入口。
重剑嗡鸣的方向,隐隐指向那里。
马权强忍着经脉中冰刺般的痛楚,以剑拄地,一步步走向那处破败的建筑。
剑身的嗡鸣愈发尖锐,仿佛嗜血的鲨鱼闻到了血腥味。
车间大门早已扭曲变形,露出一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里面漆黑一片,堆积的杂物阴影幢幢,冰棱如同倒悬的利齿。
马权第一个侧身挤入,重剑上的幽绿光芒成为了唯一的光源,照亮了有限的范围,也将他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在布满冰霜的墙壁上,宛如妖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不仅仅是金属锈蚀和寒冷,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甜腻中带着腐败的气息,类似于……凋零的花朵混着某种有机质的腐朽。
剑尖的绿光扫过角落。
突然,光芒定格。
在那堆废弃的板条箱和断裂的管道后面,阴影最浓重的地方,似乎有一团不同于周围环境的、黯淡的色块。
那像是一堆破旧的保温毯,又或者……
马权的心猛地一紧,示意身后的火舞和包皮保持警戒。
他(马权)缓缓上前,重剑前指,绿光照亮了那片角落。
保温毯下,隐约露出了一缕干枯散乱的黑发,以及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冰面上。
那只手瘦得皮包骨头,指甲破裂,带着冻伤和污渍的痕迹。
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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