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话音刚落,那王语瑶与看起来最为娇弱,我见犹怜的苏雨彤却立刻起身,一左一右便欲跟上。
“主人身边岂能无人随侍?奴婢们必须时刻候着,听候差遣。”
王语瑶语气坚持。
苏雨彤更是眼圈一红,泫然欲泣:
“主人,我们就远远跟着,绝不敢打扰您办正事……求您别赶我们走……”
张予见她们如此作态,心头不由升起一丝愠怒,声音冷了几分:
“我说了,有要事,尔等跟随不便!”
“呜……”
苏雨彤竟直接低声抽噎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好不可怜。
张予顿感头疼,这软硬兼施的架势,让他着实难以招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妥协道:
“罢了!你们愿跟便跟,但保持距离,无需你们伺候!”
“多谢主人!”
两女破涕为笑,连忙擦干眼泪,乖巧地落后数步,果然不再靠近,只是目光始终不离张予左右。
张予心中疑虑更甚,屈琬婷这到底是送侍女,还是派眼线?
来到云鼎坊,值守的炼气伙计竟一眼认出了他,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躬身道:
“丁大师您来了!快请上二楼雅间稍坐,小的这就去请玉丹子前辈!”
张予微微颔首,心知这定是玉丹子、云丹子特意吩咐过的。
王语瑶与苏雨彤则识趣地停在门外,并未跟入。
不多时,玉丹子匆匆而来,当看到门外两位靓丽女修,脸上并未露出异样。
寒暄两句后,张予便直接道明来意,欲购买汲阳花、忘忧草、象鼻藤三味灵草。
玉丹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抚掌道:
“原来丁道友也好此道?啧啧,真是风流丹师,性情中人啊!”
“道友放心,这几味药材坊内正好有存货,品质上乘!”
“日后老夫定帮道友多多留意,再挑选几个知情识趣,俊俏可人的,送到道友府上,保管道友满意!”
“哈哈!”
张予嘴角微抽,心知对方定是误会他是个喜好女色之人。
但此事一两句话又解释不清楚,只得无奈地苦笑摇头:
“玉丹子道友说笑了,道友误会了……”
玉丹子却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利索地备好药材,硬是只收了成本价,亲自将张予送出云鼎坊。
回到小院,张予立刻钻回炼丹静室,严令田悦儿及新来的四女,无论发生何事,绝不可打扰。
接下来四日,静室石门紧闭,唯有隐约的药香透出。
张予全心投入,凭借着南明离火之利与日益精深的炼丹技巧,先后将烈情丹与恋春香炼制成功。
当他第四日傍晚推开石门走出时,脸上虽带着一丝疲惫,眼中却难掩成功后的欣然。
门外,屈琬婷送来的四名婢女早已候在一旁,垂手而立。
田悦儿则仍在自己的小屋内打坐,并未出现。
而更让张予意外的是,凉亭之下,一道倩影已然端坐,玉手轻执茶盏,不是屈琬婷又是谁?
她仿佛能未卜先知,算准了他出关的时刻。
“丁道友辛苦。”
屈琬婷放下茶盏,起身迎上,笑容明媚。
“妾身得丹心切,冒昧提前在此等候,还望道友勿怪。”
张予压下心中那丝怪异感,淡淡道:
“屈仙子客气了。”
他取出一个特制的玉瓶,递了过去。
“幸不辱命,烈情丹在此,共成丹三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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