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制造动静,你就往上冲。”他对林涛说。
我盯着通风口。如果能弄出大声音,吸引火力,就能抢几秒钟。关键是时机——早了,敌人警觉;晚了,我们全被压住。
赵勇站起来,把照明灯砸向右边墙面。灯管炸裂,火花四溅。他立刻朝那边开枪,连打三下。
枪声马上转向右边。
我抓住机会,冲到墙下,弯腰蹲下。林涛踩上我肩膀,用力一撑,双手扒住平台边缘,翻身上去。他转身拉伤员上来。两人钻进通风口,开始往前爬。
子弹打在平台上,火星乱飞。赵勇退回掩体,换上最后一个弹匣。
“轮到你了。”他说。
我点头,跑过去。脚踩金属板边缘,跳起来。手指刚够到平台,突然听见头顶有动静。
不是枪声。
是机器运转的声音。
我抬头看,通风口的铁栅栏正在慢慢合上——电动的,速度不快,但没法阻止。
“快!”赵勇在下面喊。
我翻身进去,滚进通道。赵勇跟着跳,一只手抓住平台边缘。他正要往上爬,铁栅栏已经落下一半。
他抬起腿,硬生生卡住下降的框。
“推我一把!”他喊,脸因用力而扭曲。
我扑过去,双手抓他肩膀,用力往上拉。他勉强挤进来,但左肩撞到铁框,闷哼一声,脸色发白。
外面枪声又响了。
我们趴在管道里不敢动。通道很窄,只能爬行。林涛在前面带路,背着伤员,速度慢。我回头看,赵勇的脸贴在铁皮上,额角有血,不知是碰伤还是旧伤。
“还能走吗?”我问。
“能。”他喘气,“别停下。”
管道往下斜,越走越黑。我们打开头灯,照出前方锈蚀的壁面,有些地方薄得像纸。空气里有铁锈味、霉味,还有机油和电线烧过的味道。
爬了二十米,前面有岔路。一条直走,一条右拐。两条都很脏,看不出哪条有人走过。
“走哪边?”林涛问。
我没说话。头又疼了。刚才用了两次能力,现在太阳穴像针扎,脑子像被拉扯。但我还得再试一次。
闭眼,回想我们进房间后的每一个细节。
画面中,通风口晃动的时间,比我们碰设备早了十七秒。
说明有人提前来过。
而那个人,是从右边这条通道离开的。
为什么?
因为左边尽头是堵死的墙;右边通向市政管网的检修井。更重要的是,红外影像显示,右边管道内壁有新刮痕,灰尘分布不均——最近有人通过。
“右边。”我说。
林涛点头,转向右侧。
我们继续爬。坡度变陡。前面隐约有光。快到出口时,林涛停下。
“外面有人。”他低声说。
我凑近看。出口通向一间废弃配电室,门开着。两个人站在屋里,背对我们,拿着对讲机说话。
听不清内容,但语气不像警察。其中一人笑了,态度轻松,没有戒备。
赵勇慢慢抽出战术刀,握在手里。刀刃泛着冷光。我摇头。不能动手,一旦暴露,后面全完了。我们必须活着出去,带回证据。
我们等了几分钟。那两人走出房间,关上门。
“走。”我说。
林涛先滑出去。我紧跟。赵勇最后一个落地,脚下一滑,撞到了墙上的开关盒。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亮了。
我的心跳几乎停了。
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墙上挂着电路图,桌上有一杯没喝完的咖啡,地上散落工具包和电缆剪。显然,这里是敌方的一个据点。
我快速扫视四周,确认没人。门外走廊空着,但远处传来脚步声,正往这边走。
“关灯!”我低吼。
赵勇冲过去,拍下开关。黑暗回来。
但我们都知道,时间不多了。
“走另一边。”我指配电室后面的门。
林涛背着伤员先进,我和赵勇跟上。推开门,是一条狭窄维修通道,只能容一人。墙很湿,脚下是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啦”声。
走了五十米,前面有楼梯。向上延伸,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金属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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