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间……就把她绑成一个动弹不得的粽子了?!
沈染星最终也没能问出口,白尘烬这般大费周章地把她绑起来究竟意欲何为。
白尘烬走到她跟前,面无表情地弯腰,一手捞起地上的包袱,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膝弯,就这么将她竖着抱了起来,转身,足尖一点,跃出了窗外。
夜风在耳边呼啸,景物在脚下飞速倒退。
沈染星被紧紧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共生苑的灯火在视野中迅速缩小、远去。
白尘烬在连绵的屋顶上如履平地,身形矫捷,不过片刻功夫,便落在了一处静谧雅致的院落之中。
双脚刚触及冰凉的石板地面,沈染星一抬眼,便看到了——
“冯老板?”她呜呜发出大致的声音。
冯维翰本来独自站在清冷的庭院中,听到动静,抬头看去。
见白尘烬抱着沈染星从围墙外跃入,身上的素帛早已解下,那素帛把沈染星捆得结结实实,还勒进嘴里……
见到这个场面,冯维翰脸上那惯常的沉稳瞬间碎裂,露出一副活像是大白天见了鬼般的惊愕表情,嘴巴微张,半天没能合上。
白尘烬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冯维翰立刻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回过神,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
他恭敬地低下头,弯腰指向院落一侧的厢房:“少爷,房间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白尘烬点了一下头,抱着沈染星,迈步便朝着那间厢房走去。
冯维翰留在原地,目光复杂,看着白尘烬挺拔却透着孤绝戾气的背影。
不期然间,他与被竖抱着的沈染星对上了视线。
对上了视线后,沈染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朝他眨着眼睛,试图沟通,被勒住的嘴里发出模糊的“唔唔”声。
冯维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慢慢移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回想起下午时分,白尘烬如同血狱修罗般,突然闯入他这里的场景,冯维翰至今仍心有余悸。
那时白尘烬满身血污,煞气冲天,冯维翰几乎以为他是来清理门户、杀人灭口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白尘烬开口,竟是要求他协助压制体内那几乎要失控暴走的力量。
关于白尘烬体内那诡异而强大的力量,冯维翰了解得不少。
在他年幼时,当自身无法控制那股力量时,确实备有专门的药物和阵法来强行压制。
但很快他们便发现,依靠外力压制后,下一次力量反扑时会变得更加凶猛难驯。权衡之下,最终决定只由白尘烬自行压制。
可惜,他自身显然难以完全驾驭,一次失控甚至险些伤及其母亲。
盛怒与恐惧之下,他父亲便动了将他永久囚禁的念头。
甚至决定,若最终无法控制,暴走而亡,或许也是他的宿命。
后来,一位云游的道人听闻此事,据说还是白尘烬母亲的故交,主动提出愿意带他离开,一边云游一边寻找解决之道,并承诺会助他压制力量。
那三年间,据传效果颇佳,白尘烬似乎渐渐找到了与体内力量共存的方式。
然而,一切的平衡都在那云游道士的大婚之日被彻底打破。
不知何故,白尘烬再度失控,血洗了婚宴。
那道士拼尽全力才勉强将他制住,自身却也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终日借酒浇愁,最终不明不白地自尽身亡。
自那以后,白尘烬便又成了孤身一人。
他母亲心有不忍,想将他接回上京照料,却被他父亲以担心惨剧重演为由严词拒绝,这无异于将他变相流放于这边境之地。
更雪上加霜的是,国师麾下的追杀从未停止,这其中是否有他父亲的默许,甚至推动,谁也说不清。
冯维翰是受白尘烬母亲密令,暗中保护他的人。
白尘烬自幼便难以分辨身边之人是敌是友,连冯维翰对他接触的人,也常常难以断定其立场与目的。
冯维翰在心中暗叹一口气。
许多人身份模糊,难以判断,可沈染星却是板上钉钉的国师座下弟子,是派来接近他的细作。
这一点,他早已查实并告知过白尘烬。
然而,白尘烬却像是充耳不闻,非但不加防备,反而屡次维护,如今更是直接将人掳了回来……
这简直是……引狼入室。
冯维翰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与惆怅。
若是这沈染星最终得手,害了白尘烬的性命,那他自己的人头,恐怕也难保了。
正当他思绪纷乱之际,那间厢房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冯维翰心头一紧,下意识就想冲进去查看情况。
但脚步刚动,他便硬生生顿住了。
里面被绑着的是沈染星,而白尘烬此刻明显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应当不会有危险,自己贸然闯入,恐怕反而会触怒于他。
他脚尖一转,最终还是选择了朝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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