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辩解,想撒谎,可在陆临那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所有的谎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千年前的点点滴滴,陆临或许记忆模糊,但那些背叛的细节,每一次的算计,每一句煽风点火的话,陆临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个执政也撑不住了,他踉跄着后退,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恐惧。
“您不能杀我们!我们是「上苍」的执政!”他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试图用「上苍」来威慑陆临,“杀了我们,「上苍」不会放过您的!祂会降下神罚!会让整个世界都毁灭!您……您不能这么做!”
可这句话,只换来了陆临更冷的眼神。
“「上苍」?”陆临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明显的讽刺,“前段时间,祂还邀请我成为,要给我一半的世界法则呢。你觉得,祂会为了你们这四个没用的弃子,和我撕破脸吗?还是说,你们真以为自己在祂眼里有多重要?”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四个执政的心头。
是啊,「上苍」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追随了千年,比谁都清楚祂的冷漠和自私。
在祂眼里,他们和文晨一样,都只是可以随时替换的棋子。
文晨已经死了,他们四个如果也死了,「上苍」只会再找四个新的执政,根本不会为了他们和陆临这种级别的强者为敌。
这是最简单的利益计算,也是最残酷的现实。
第三个执政的身体一软,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双手抱着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了文晨的下场。
那三对被硬生生扯断的翅膀,那满地的金色鲜血,那绝望的哀求声,还有那双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
他毫不怀疑,陆临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们,甚至会更加残忍。
因为他们的罪,比文晨更重。
文晨至少还犹豫过,还挣扎过,而他们呢?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主动的背叛者。
第四个执政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他瘫坐在旋转椅上,浑身无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千年来的骄傲、自满、神圣的伪装,在这一刻被陆临的目光彻底击碎,露出了底下最本质的懦弱和恐惧。
他们当年之所以背叛,不过是因为怕死,不过是因为贪恋永生。
可现在,这份贪恋,却要将他们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陆临一步步走向会议室中央,每一步都踩在符文纹路的节点上。
随着他的脚步落下,那些符文纹路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弱,仿佛在臣服于更高层次的力量。
他伸手轻轻转动最后一把旋转椅,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早在进入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那股腐霉味。
那种混合着死亡、腐烂、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
而此刻,整个昂贵的旋转椅上,躺着一个……
也不对。
那不能算人了。
旋转椅的座位上逐渐流淌出淡淡的黑色污泥,那些粘稠的液体像是有生命般缓缓蠕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坐在旋转椅上的东西,根本不能算是人。
它的皮肤是炭黑色的裂痂,像被雷劈焦的枯树,每道缝隙里都渗着暗褐黏腻的液体,那液体还在微微冒着热气。
指尖蜷成钩爪,关节处竟钻出几截惨白细肢,像蜘蛛步足般微微颤动着,缠在破烂裙角上。
那些细肢上长满了绒毛似的纤毛,沾着碎痂,随着轻颤簌簌落进椅子的霉斑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那双眼睛是这堆扭曲里最刺目的活物。
像被硬塞进眼眶的玻璃球,白瞳蒙着死鱼般的浊膜,虹膜鼓得要撑破眼睑,黑瞳缩成针尖,却死死钉着空气里的某个点,仿佛能嗅见活物动脉里血液的震颤。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人类应有的情感,只有一种纯粹的、原始的、来自深渊的渴望。
嘴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嘴角几乎裂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黑色牙齿。
那些牙齿像是被腐蚀过,表面坑坑洼洼,还沾着不明的黏液。
舌头从嘴里伸出来,又黑又长,像蛇信子般不停地吞吐着,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黏稠的痕迹。
陆临静静地看着这个怪物,眼神里没有丝毫惊讶,反而带着一丝了然。
他转过身,看向那四个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执政,缓缓开口:“你们一起上吧。如果你们能杀了我,那么之前背叛《孤渊》为「上苍」卖命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当作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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