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懂了。
半个时辰后,所有人收功。
刘斌出了汗,脸色有点白。他知道自己的伤没好,肋下的贯穿伤一到阴天就疼。但他必须带头。他是队长,他的样子就是队伍的精神。
“今天都达标了。”他说,“明天多练半柱香时间。”
中午吃饭,气氛变了。
不再是死气沉沉,而是有了点生气。林三自己端碗吃饭,吃得慢,但不用人喂。米饭有点硬,菜是干菌和肉糜炖的,味道淡,但能吃饱。
另一个伤员也能拄拐走几步。他叫吴十三,以前是最快的探马,现在腿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看到林三自己吃饭,他笑了:“嘿,你也快赶上我了。”
林三抬头,也笑了:“迟早超过你。”
秦猛吃完最后一块肉干,拍拍林三肩膀:“恢复得不错。”
“我不想再躺着。”林三说,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没人想。”赵七擦着匕首说,“但我们得守规矩。谁乱来,谁害全队。”
没人反对。
他们吃过亏。三年前在西岭,一个人追敌人,结果中埋伏,十七人死了。从那以后,纪律就是铁的。
下午训练结束,刘斌把大家叫到空地。
太阳快落山了,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中间,表情严肃。
“林三完成第一次导引。”他宣布,“进入第二阶段。”
说完,他拿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铁脊”两个字。木头很硬,表面光滑,背面有烧过的痕迹。
“这是老吴留下的。”他说,“他在西岭战死,临死前说,谁接这块牌,谁就是队里的脊梁。”
全场安静。
老吴是前任副队长,突围时留下来断后,最后累死。他最后一句话是:“别让队伍散了。”
林三接过牌子,手指摸过刻痕。木头粗糙,但有温度。他没说话,手却握紧了。
他明白,这不是荣誉,是责任。
沈九忽然拿出琴,放在腿上弹了一段。曲子不激昂,也不悲,像风吹山谷,溪水流石。琴声穿过暮色,让人心里平静。
秦猛听了,低声哼起《破阵子》。这是他们的战歌,也是每个练诗魂的人最早学的诗。
赵七接着唱:“剑出昆仑北,血染祁连雪。”
陈默没出声,但嘴在动,明显在默念。
阿岩放下笔,静静听,手指无意识地敲着镜子边。
刘斌站在人群外,看着他们。
他知道,这支队伍回来了。
不是所有人都好好的,但他们的心回来了,信念回来了,诗魂也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训练照常。
林三走完了整套导引,中途只停一次。他脸色还是差,嘴唇发青,但眼神稳了,动作也顺了。抬手运气时,指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流动,那是诗魂回来的迹象。
秦猛右臂恢复得快,已经能拉轻弓。他试射三次,箭都钉进百步外的靶心。力道不到巅峰的七成,但够用了。
沈九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但控制更好了。他在导引时弹一段低音,帮大家调呼吸,整体效率高了不少。
赵七清点武器,确认箭够打一场中等战斗,刀都修好,火油包也够。他还给林三准备了一把短刀,藏在靴子里,防近身危险。
陈默更新地图,标出两条备用路,注明水源、躲的地方和可能被埋伏的位置。他还整理最近七天天气,预测三天后会有薄雾,适合隐藏。
阿岩连续三次校准镜子,没发现异常。但他每半小时重启一次,确保情报不断。
中午开会,刘斌站在高处说话。
那是营地边一块突出的石头,他站上去,声音有力。
“黑石谷没新消息。”他说,“已经四十八小时没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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