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方说话间长剑已立于身侧,准备看这老者有异动,便随时给他一剑。
老者捋了捋胡须:“小丫头,你心底最深处,可有一位朝思暮想之人?”
云华:……
她看了看五方,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啊?
五方握住她的手,低头一笑,甚是缱绻。
老者:“……咳咳咳,老夫指的是……”
远处忽有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来。
那曲调古老而熟悉,正是《诗经·王风》中的句子。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琴音落定,云华猛地抬头,满面皆湿。
抚琴的女子一袭红衣坐于青石上,一群白鸟正伴着袅袅余音,在她身畔翩跹回旋。
四目相对的刹那,琴声戛然而止。
“阿姐……”千言万语,隔了千万年的思念,皆化作这一声哽咽。
红衣女子眼含清泪,却笑意温存,朝她伸出手来。一只白鸟轻盈落下,洁白的羽翼映着那如火的衣袖。
云华不禁泪如雨下,跌跌撞撞奔向那片火红。白鸟依旧在飞,羽翼间洒落的是故乡的月光。
她跌入了一个真切的、清冷的怀抱中。
宵明轻轻抚过妹妹的发丝,温柔笑道:“烛儿,一别经年,还是这般莽撞。”
云华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袖,仿佛一松手,眼前人便会如朝露般消散。
可那怀抱是这般真切,在这漫长的相拥里,她终于确信,这不是幻影,姐姐……是真实存在的。
云华紧紧抱住姐姐:“是真的……这次不是梦……”
宵明轻抚妹妹的背,笑道:“傻烛儿,当然不是梦。”
“可是阿姐,”云华仍紧抓姐姐衣袖不肯松开,“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来找我?”
宵明牵着她到溪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膝上:“那些过往太过沉重,阿姐只愿你从此能够平安、快乐。”
“但守护苍生不该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可让你平安长大,是阿姐的责任。”宵明温柔地梳理着云华的头发,忽然抬眼望向溪边那树梨花,“你看,花开得多好呀。”
她信手弹出一枚石子,花枝应声而落,白鸟轻盈衔回。她将这枝梨花仔细簪在云华发间,满意地笑了。
“这样更像我记忆中的小姑娘了,真好看。”
云华伸手轻触发间梨花,终于破涕为笑:“因为我是阿姐的妹妹啊。像阿姐一样好看。”
宵明转头看向五方,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有劳了。烛儿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五方素来淡淡的面容上竟掠过一丝慌乱,行礼时耳根子已烧得通红:“定、定不负所托!”连声音都险些变了调。
……好呆。
哈哈哈哈哈哈。
云华忍不住笑出声来。
宵明执起云华的手,踏着溪水往深处走去。说来也怪,明明看着是潺潺流水,踩上去却化作晶莹的玉阶。白鸟在前引路,每振一次翅,周遭景致就变幻一分。
“昆吾,将船引来罢。”
“遵命!”那老仙人朗声一笑,竟从袖中摸出一只尚带露水的仙桃,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直到宵明挑眉,他才将桃核信手弹入溪中。
只见那桃核遇水即生,抽芽展叶,瞬息间化作一叶不足三指宽的翠绿扁舟,轻若无物地漂在水面。
昆吾晃着手中的桃肉解释道:“二位莫怪,此水非凡水,乃‘无根之水’,鸿毛不浮,仙力难载,唯有用这初生之叶的至轻至柔,方能在其上自在往来。”
他哈哈一笑,自己先跃上叶舟,那叶子竟连一滴水花都未惊起,“老朽这船,可是三界独一份,诸位上来试试?”
待众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叶舟,这轻盈的小船便无声无息地滑入水中,沿着主流行驶片刻后,悄然拐进一条细流。
两岸果树愈发茂密,沉甸甸的果实几乎垂到水面,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约莫行了一炷香的工夫,前方出现一片陡峭山壁,藤蔓垂落如帘。
宵明指尖轻点,藤蔓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仅容一船通过的洞口。船驶入幽暗的水道,只听得到潺潺水声在岩壁间回响。
“到了。”宵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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