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担忧起这么过时的预言?放心吧,有我这个神明坐镇,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说完后,就连那维莱特也朝她露出探究的神情。
“草神和雷神身上的气息,好像和你的有些许不同……”
“一个是被囚禁五百年的,一个是自我封闭五百年的,身上都有些灰味也正常。”
“是这样吗?”
那维莱特似乎是被忽悠了过去,但芙宁娜一点都不敢怠慢,因为莱欧斯利正怀抱着他沉睡的兄弟,眼神幽邃地看着她。
“怎、怎么了?”
“真的不能说吗。”
“说、说什么?”
“芙宁娜,我们曾经相处不多,但十年下来,已经足够让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仁爱,慈悲,热情,善良,是个好人。”
她向来淡然的子民忽然示弱一般弯下腰,向她敞开怀抱,露出其中奄奄的貓耳英雄。
“说出来吧,他现在需要拯救的功劳来挽救恶名……”
姿态谦卑,堪称祈求,但芙宁娜的反应也相当干脆利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板着脸,优雅地从长椅上站起。
“想来克洛琳德也要在外面等急了,所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离开的脚步不急不缓,可莱欧斯利却莫名品出恐慌的气息。
“芙宁娜。”
他最后一次追问。
“说出来,枫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否则,他实在无法理解像芙宁娜这样的好人,为何会对试图救世的梅因库恩见死不救。
“什么乱七八糟的?”
神明脚步不停,身影渐远。
“仔细想想,梅因库恩和我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就是当猫时摸起来挺软乎的,我也不是非要救他不可……”
看来是了。
“啊…梅因库恩……”
他不自觉地揉起兄弟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发泄,“合法的受雇佣者会留下契约,不合法的受雇佣者会留下主子的信物,你呀,你呀,怎么就这样随意地,毫无安全保障地把自己给卖啦?”
“所以,我们这些年来的猜測都是真的。”那维莱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转过头来,几乎是难以置信地看向昏睡中的猫儿。
“以憎恨救世,这可能吗?”
“我不清楚,那维莱特,一切都只是推測,连一个完整的證据链也没有。”
啊…证据,说到底,如果无法从芙宁娜口中证实那灭世预言的真实性,那梅因库恩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算成疯子的狂想,可能还会被加上几个破坏海洋生态的罪名。
但是、但是——
“就算是没有证据,就算他确实为救世而犯下诸多罪行,他也不该沦落到如此千夫所指的境地!”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还有芙宁娜是怎么回事?她的气息分明与魔神相差甚大,为何拒不承认?她的痛苦不是假的,也切实地在为梅因库恩流泪,所以是谁在逼迫她伪装神明?
两个巨大的发现几乎要将水龍的脑子炸晕炸懵,他站起来,焦虑地跺了会步,最后悲哀地发现了件事实。
“我很遗憾,莱欧斯利。”
“即使梅因库恩确为拯救枫丹而在他国犯下罪行,只要那些罪行真实不虚……谕示裁定枢机依然可能在四国汹涌的民意压力下,判处他極刑,死刑……依旧是极大的可能。”
这事实让他悲哀极了,他停滞脚步,低头垂视着梅因库恩,听他迟缓的心跳,看他残破的身躯,无血色的脸贴着兄长的胸膛,黑与白对比鲜明,正义啊,我非要为这孩子下达有罪判决不可吗?他看起来已经活不长了!
就任审判官四百年,那维莱特头一次心中有了想逃班的冲动,窗外暴雨连绵,龙王心中凄凉。
“莱欧斯利。”
他无力地坐回公爵的身邊,小孩子般无助,“我好像陷入前所未有的痛苦中了……”
“那是因为你的道德感太高了,我的好审判官。”
“莱欧斯利,为什么你的心情好像好多了?”水龙困惑地看向他,“在知道芙宁娜绝不可能出庭作证后,你应该为梅因的厄运焦虑才是。”
“哦,按道理来说是该这样的,只是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莱欧斯利空出一只抱着梅因的手,安撫性地拍拍水龙王的肩膀,姿态和龙王不久之前安抚芙宁娜的动作差不多。
“为拯救枫丹而遍体鳞伤的梅因库恩,真的能狠下心来,在其他的国家里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吗?”
“你的意思是?”
“就像是我信任你一样,我也信任梅因库恩,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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